“嗯,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了,塞外五狐的後手肯定不是在這兒。 ”
“那你還肯定他們來這兒,他們的後手安排怎麽辦?”
“不不不,塞外五狐雖然狡猾,但是他們戰鬥力不高,所以那個所謂的後手肯定也不是他們五個去安排,而是那個烏拉達所說的那個公子。”
“那他們在這兒,是爲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好讓那幾個人成功?”
“沒錯,我敢肯定,五個人都在這兒。”
“那他們會對哪兒動手?”想到自己還沒有考慮周到,顧少英有點着急。
雖說自己的任務僅僅是除掉塞外五狐而已,但是那個塞外五狐如果後手安排的好的話,也可以用來做要挾,然後借機逃走。
要挾那個所謂的六扇門的人停手,來讓六扇門的人做打手,好讓自己安全逃脫。
“昆溪小報恩寺,按照他們以前犯下的事來看,小松山觀規模還是有點大的,他們最近該不會犯險來小松山觀。”
“所以,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小報恩寺,離這兒又近,如果得手的話,還可以安全逃脫。”
“那需要我去解決他們的殺手麽?”
“不需要,我們就在這兒,塞外五狐這麽重要,塞外的人肯定也安排了一些高手在這兒,所以,這邊也大意不得。”
這也是,和烏拉達的等級比起來,塞外五狐處理的任務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個等級了,拉攏的人物,也大多和朝廷有很大關系。
“诶,那我們究竟怎麽辦?”
“等,有人會幫我們解決那批殺手的,雖然有點殺雞用牛刀了。”妙妙很有自信。
……
和一般的殺手不同,炎鴉喜歡正大光明的進去厮殺。
他覺得,那些躲躲藏藏的套路他學不慣,所以他在百絕門一般都是各種想辦法提高實力,而不是想辦法去藏匿,去下毒。
也虧得他天賦異禀,在煉獄的火裏面,一個人硬生生打的大家都不敢來暗殺他。
現在,他正晃悠悠的走在了一條山間小道上。
一座不大的山,山上有個寨子,花寨。
大太監當道,民不聊生,很多人也因此放棄了尊嚴,入草爲寇。
花寨,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山賊勢力。
大當家的姓花,二當家的姓花,三當家的也姓花,所以就起個名字叫花寨。
花寨,也是個名副其實的山賊窩子,因爲他們除了好事,什麽事都幹。
炎鴉就在這裏走着,太陽有些大,不過他覺得太陽還不夠烈,走的時候還偶爾會四處洩一下。
他的身高不是很高,卻很瘦,渾身好像沒有幾兩肉。
他的頭,是紅色的,就随便披散在周圍,伴随他的走動,頭像火焰一樣,一跳一跳的。
實際上,山下的哨子早現了他的存在,隻是沒機會說出來而已。
因爲那些人都被燒了,燒的不是身體,是心脈。
炎鴉走了也不知道有多久,終于看到一個樓,樓上面寫着兩個字,“花寨”。
看到這兩個字,炎鴉摸了摸他火紅的頭,大聲喊道,“喂,上面的,你們上面挂的是啥字啊!”
和顧少英還有妙妙的懶比起來,炎鴉有個很讓人啼笑皆非的缺點,他不識字。
崗樓上巡哨的早就看到這個人,此時聽到他大聲呼喊,下意識的有個人就回答了,“花寨!”
“噢,那就找對了。”炎鴉小聲嘀咕,然後走向了大門。
這時候,崗樓上面的人才反應過來,“什麽人!”
炎鴉沒有說話,舉起了手掌,拍在了門上。
“砰!”兩人高的門四分五裂。
“哈哈哈,叫你們那三個叫花子出來,有人買了他們的頭!”
炎鴉把門打碎了之後,徑直往裏面走過去。
而花寨裏面的人,因爲這個人的闖入,也紛紛圍了過來。
花寨是個不算太大的山賊窩子,大約也就一百來人左右。
現在花寨的三個寨主還沒有出來,圍着炎鴉的也就二三十來人。
山賊有一部分原來是農戶,後來落草爲寇,不過有的人忘記了原本作爲農民的老實,成了山賊之後開始欺壓起平民百姓起來。
但他們沒有把平時的莊稼把式給忘掉,因此很多山賊都是會一兩手功夫的。
再說,這亂世的,沒兩個手段根本就是炮灰,生存不下去啊!
炎鴉不高,跟北方大漢比起來,更是矮了好多。
他現在被一群人圍着,就好像,羊落入了狼群。
可炎鴉臉上沒有擔憂的神色,相反,他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
殺雞焉用牛刀?
“你是什麽人,爲什麽闖我山寨!”守着寨門的,看起來像是他們頭領的一個人喝道。
“你特麽說說,你是不是蠢,我剛剛就說了啊,我是來找你們那三個叫花子的,有人花錢買了他們的頭,那三個叫花子在哪?”
花寨的三個寨主姓花,可你也别喊他們叫花子啊!
主子被辱,平時跟着他們吃香的喝辣的的狗蹄子們看不下去了。
“大膽,誰給你勇氣這麽污蔑我們寨主的!”有個小喽啰就不願意了。
“我就說三個叫花子,我可沒說是你們寨主,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啊,别賴我!”
炎鴉攤攤手,表示無辜,可是那表情,真的很欠揍。
“兄弟們,别跟他廢話,抄家夥,滅了他!”頭領是個比較識時務的,抄起手中大砍刀,向炎鴉砍來。
“诶,你說說你們看,那麽急躁幹什麽,你看看我,雖然很着急,但是,我也有耐心……”話還沒說完,就有一把刀向他砍了過來。
那把刀在炎鴉頭上,再也不能寸進,“你看,我有耐心把話說完,你們呢,一個個沖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啪!”這把刀被炎鴉輕輕的捏碎了,可見他指力之強。
很快,其他山賊悍不畏死的沖了過來。
山賊這個職業,基本上就是把腦袋挂在褲腰帶上面生活的,他們有個還算不錯的特性,就是不怕死。
“诶,你說說你們,好好的山賊不當,偏偏做惡的,你們作惡也就算了,還偏偏犯到我的手上,诶!”
和炎鴉不識字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他是個級話唠。
說話間,他的手掌心,已經通紅。
……
等到三個山賊頭子帶着一大群人趕來寨門口時候,前面的場景驚吓了他們。
滿地的屍體,沒有一滴血,在太陽底下顯得格外刺眼,全部一動不動。
而唯一一個活口,正被一個瘦小的男人拎在手上。
男人露出潔白的牙齒,另一個手上,有一張紙,把紙貼在那個活口的臉上,男人笑了。
“這幾個字,是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