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英的話音剛落,妙妙就很嚴格的執行了他的命令。
随着穴道的沖開,大漢感覺全身好像都在被螞蟻啃噬一般,疼痛難忍。
他的冷汗在冒着,他的牙關在哆嗦着,他的肌肉在劇烈的抽搐着。
他感覺,他想死,可他卻死不掉,他連死亡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的力氣就跟被抽幹了似的。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他哭嚎着,渴求一點解脫,可妙妙根本就不給他一點機會。
嘴裏面全是口水,說話已經完全說不清楚。
“想好了麽?告不告訴我?”
顧少英不緊不慢,反正這個人也弄不死。
就算把他弄得快死了,他也能打包票,把他給治回來。
“啊!”
疼痛讓他的思維凝滞,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顧少英這句話,他在嘶嚎着,仿佛隻有恣情地宣洩才能緩解這個疼痛。
妙妙也不嫌髒,在他身上摸索着,找到某個穴位,重重的點了下去。
“啊!”
聲音頓時高了好多,周圍籠子裏的那些人,聽到這個聲音,不自主的抖了一抖。
這聲音,感覺門口的守衛都能聽到了。
“這個地方,根據我多年的經驗,能把人的痛覺提高十幾倍。”
妙妙标志性的微笑沒有減少,相反,對于折磨人這件事,他很興奮。
在某個方面來說,他的确很變态。
“毛線的經驗,還不是我研究出來教給你的!”
顧少英毫不留情的揭穿。
妙妙也沒有反駁,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銀針,對着大漢的某一根筋脈紮了下去。
又是一陣像野獸般的嘶吼,仿佛聲帶也被扯壞了一般,聲音已經接近嘶啞。
大漢的眼睛裏面,淚水已經不流了,而些許血水,從眼睛裏,嘴巴裏,鼻子裏流了出來。
就好像,這個大漢是實驗闆上的畜生,被妙妙肆意的加以實驗。
“饒了我,饒了我,饒了我!”
大漢的潛意識裏面,隻能想起那句,“你交代,我給你一個痛快。”
什麽狗屁的民族大義,什麽狗屁的爲大汗打下天下,全部抛在了腦後。
“很好,住手!”
顧少英站了起來,妙妙也停止了折磨,幫他封住了知覺。
不過,妙妙覺得,很是意猶未盡。
塞外馬蹄的大漢大聲的喘着氣,大口大口的呼吸。
“什麽都說?”
“嗯,你問什麽,我說什麽,隻求死!”
“爽快!姓名?”
“烏拉達,我大草原,塞外馬蹄的一個小堂主。”
“來這邊有什麽事?”
“奉幫主之命,前來聯絡一些人。”
“哪些人?”
“行雲客棧,天字号,左上第二間,右三号抽屜裏面,有一張紙。”
顧少英示意一個眼神,一個守衛立馬出去去查找這張紙。
“除了你,你們幫主還派了多少人?”
“這個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我隻知道,所有派出來的人的名單,除了遠在大草原的幫主,還有個神秘人知道。咳咳!”
說完,烏拉達又吐出了一口血。
雖然沒有疼痛這個感覺了,但是仍然很難受。
“那個神秘人是誰,在哪裏?”
“這個,我不知道,我的權限達不到!”
“怎麽找到那個神秘人?”
“單線聯系,隻有他找我,他能知道具體的我在哪兒,還有我的相貌,我的聲音。”
顧少英沉默了,妙妙也沒有說話。
“問完了?隻求一死。”
烏拉達閉上了眼睛,願死後的世界裏面,繼續爲大汗服務。
“等他把那張紙拿回來,辨認真假。”
“雖然我背叛了草原王族,但我不後悔,我是真神的子孫,真神的子孫,不可能說謊,你們快殺了我!”
烏拉達的聲音已經斷斷續續,那個封住的知覺也開始跳動起來。
“真神,真神,你也好意思提起真神,你個叛徒,塞外馬蹄是真神的恥辱!”
本來因古查是沒有資格說話的,但聽到烏拉達提起了真神,頓時火冒三丈。
“殺了他吧,也不像是假的。”
顧少英對着比他高一點的因古查擡頭示意。
因古查點了點頭,蹲了下來,“你知道麽,你是我殺得第一個塞外馬蹄的人,我父王兄長,對你們恭敬有加,而你們,卻倒戈相向,将我王族五十餘口全部殺光,此仇不共戴天。”
“我将用你的血起誓,勢必殺光塞外馬蹄。”
烏拉達沒有聽他的怨恨,閉上了眼睛,用剩餘的微弱的氣息,在嘴裏念叨着,“偉大的真神烏旦瑪,您的子孫烏拉達将回到您的身邊,接受您洗滌我的靈魂。”
等到他禱告完畢,因古查結束了他的生命,一拳轟碎了他的喉嚨。
“希望你來世,不要再背叛大草原!”
第一次殺人,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他一下子就把這個烏拉達給殺了,再加上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景象,他終于忍不住了。
“哇!”吐了出來。
吐了好久,好像把膽汁也給吐出來了一些,因古查終于覺得好受了些。
癱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顫抖不已的雙手。
就這麽呆呆的看着,好像陷入了魔怔。
妙妙對此很好奇,顧少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去管。
兩個人走出了人圈,也沒有去管那個因古查。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裏面臭死了,真不是人呆的。”
“那你還那麽喜歡這個地方?”
“我也就這麽點愛好了,嘿嘿。”
“放屁,把我的任務單給我。”
妙妙本名妙手,自然是喜歡順手牽羊之類的事了。
對他知根知底的顧少英也早就知道了自己懷裏少了一樣東西,那個任務清單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他給偷走了。
以顧少英的水平,妙妙還能很快偷走他的東西,可想而知,妙妙在這個方面的天賦是有多強。
“嘿嘿。”妙妙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偷走的那幾張紙,順帶着,還看了看。
“喲,這次老頭子給你的任務,有點怪啊!”
顧少英也沒有說什麽,因爲那個取紙的守衛回來了。
從他手中接過那張紙,仔細的看了看,然後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對我中原武林有所圖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