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英在這些人的圍攻之下,各種巧妙的身法化解。
時而躲閃,時而突然難,去卡住一個人喉嚨,然後用力一捏。
在這些血雨中,他竟然沒有沾上一點點的血漬。
野獸們依舊不知疲倦的沖上了,盡管他們已經死了一大半,他們還是想殺了這朵山茶花。
“咔嚓”又是一個人的喉骨碎裂。
“哄”又是一個人血肉模糊。
許久之後,圓形空間除了顧少英,也沒有其他活下來的人了。
而那些還在籠子裏的人,看着這個衣服很幹淨的少年,目光裏全是驚恐。
好像,他就是地獄裏那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大魔王。
跳了上來,已經有一個守衛遞過來一盆水。
洗幹淨手,顧少爺穿上外套,拿起折扇,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因古查看着眼前這個人,他想吐,可是他不敢吐。
圓形空間裏滿地的都是屍體,有完整的,但更多的是不完整的。
他們的眼神,有絕望,有興奮,但更多的是解脫。
“希望他們來世做個好人吧!”
盡管顧少英不是好人,但他也不是什麽大壞人,畢竟他殺的人圈裏面這些人,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都說這些人已經被折磨成了野獸,已經不是人了,但跟您大少爺比起來,大少爺更是野獸啊!”
妙少爺已經站在了顧少英旁邊,很快有人端過來兩張椅子。
顧家有很嚴格的等級制度,所以端來的椅子,隻有兩個。
他是誰,爲什麽能跟顧少英平起平坐?
“你上你也行。”
顧少爺輕飄飄的一句話。
他叫妙妙,也是顧百絕從外面撿回來的孩子。
說是撿回來,更不如說是偷回來的。
因爲顧百絕看他天賦奇才,用一個小糖人從路邊給拐回來的。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不去查個究竟,因爲他懶。
他武功不高,可他的輕功還有偷東西的天賦很厲害。
本來他是叫妙手的,後來他嫌這個名字太難聽,千辛萬苦求着顧百絕把名字給改了過來,改成了妙妙這個略帶有娘氣的名字。
他不殺人,他隻負責收集資料。
他逃跑功夫很高,曾經有一百個高手追殺他,被他給帶的迷路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們帶到了眼前這個地獄。
他長得很清秀,和顧少英一樣,看上去很柔弱的樣子。
他很喜歡笑,還是那種淺笑,臉上一直挂着标志性的微笑。
但他很可怕,因爲他掌管着顧家的情報機關還有眼前這個人圈。
這裏面的犯人,這幾年來,幾乎有一半是被他折磨成這個樣子的。
“怎麽,剛回來就帶了個塞外馬蹄的垃圾來我這兒?”
“審出什麽結果了沒?”
他吩咐手下,等他過來再審,但是當他看到妙妙在的話,估計那個塞外馬蹄的人早已經被他嘗鮮了。
“沒審。”
“什麽,我把他放回來半天了,你什麽都沒審出來!”
顧少英聲音不知不覺大了一點。
“你懂的,來了個新人,一時沒忍住,手癢,嘿嘿。”
妙妙讪笑道。
顧少英拍了一下腦殼,又搖了搖頭,“把他拖到這裏來。”
“這裏?”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尤其是下面那些還沒有清理的屍體,妙妙說道,“爲什麽不去刑訊室?那邊環境好啊!這裏已經被你弄成什麽樣子了!”
當然這裏本來就不是什麽好環境。
“你蠢啊,這裏給他造成的心裏壓力更大,别廢話,弄過來!”
妙妙招了招手,一個守衛直接下去找人了。
“待會兒審完的時候,你去殺了他!”
對着後面站着的因古查,顧少英說道。
“是!”
因爲妙妙長期呆在這裏,他在這裏的影響力很大,在他的吩咐下,很快那個塞外馬蹄的漢子就被拖了過來。
他此刻已經不成人形了,臉上全是血痕,身上的衣服也很多破的,到處都是鞭刑,甚至胸口處的胸毛,也被抽光了。
他被顧少英打碎了一個手臂,而現在另一個手臂,已經彎曲成了直角,手指頭一直在哆嗦着。
膝蓋以下全部都是軟趴趴的了,被人用大力一下一下給捏碎了。
可他一點聲音都沒有出來,眼神無光,充滿着絕望。
“這就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塞外馬蹄麽?”
在因古查還是王子的時候,他們國家就很尊敬塞外馬蹄,一個塞外馬蹄的小高層,他們都得去仰望。
在他落魄的時候,他從來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他知道,一個小小的塞外馬蹄的高層人,都可以置他于死地。
而現在,一個塞外馬蹄地位還算挺大的特使,正如同死狗一樣倒在地上,讓他不禁有些感慨。
“挺硬氣的啊,都這樣了,還一聲不哼!”
看到這個大漢這個樣子,顧少英笑眯眯的說道。
“硬氣個屁,剛你還沒來,叫的比那一群人誰都大。”指着那個圓形空間裏面,妙妙說道,“我怕給他疼死了,把他的知覺給封了。”
顧少英上去就是一個腦袋瓜子。
“我問什麽,你說什麽,知道不?”
塞外馬蹄的那個大漢,艱難的擡了擡頭,悶哼了兩下。
“還打算硬氣?名字!”
“該死的,中原狗,大汗,是,是,是不會原諒你的。”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艱難的吐出一句話,然後吐出了一口鮮血。
血已經不是鮮紅色的了,有點泛黑。
“你回答的話,可以死的很舒服,但是,如果你拒絕,你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後,指着下面的圓形空間,補充道,“看到下面的屍山沒,我幹的。”
顧少英笑起來,笑的很殘忍,可以說大多數殺手都是有點心裏變态的,顧少英也不例外。
他的笑容,别說在塞外馬蹄的那個大漢眼裏了,就是在因古查,甚至妙妙的眼裏,都覺得,那是魔鬼的笑容。
堆積成山的屍體,有的甚至殘缺不全,雖然這個不是他幹的,他隻是捏碎了喉嚨而已。
尚未幹涸的血迹,還在流淌着。
而顧少英身上很幹淨,就像一個翩翩公子一樣。
大漢的神經有點崩潰了,他怕自己的下場和那邊一樣。
誰都怕死,但更怕的是,死時候的那種死法。
大漢不再往下面看去,他把頭貼近了地面,好像在思考什麽。
“加點猛藥吧,妙妙,再和他玩玩,解開他的知覺。”
打了個響指,顧少英端坐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