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狗,除了被帝國之法執行任務時候自殺的一個,還有兩個不知所蹤。
現在,秦來華成了第一個在這種戰場上面死掉的大人物。
任秋風并沒有感歎他的死亡,而是第一時間喊幫手。
成聽河還有鐵伏枥,這是兩個軍官,雖然武功不如在場的任秋風和陸風來,卻也是差不了多少。
兩個人本來指揮着那些軍人,聽到任秋風的呼喊,趕緊跑了過來。
軍人的直覺,往往是很犀利的,這裏的軍人訓練有素,對上禦林軍不會落下太多,而一個破境高手的實力,必須保證任秋風還活着,不然那些紫衣衛,可不是什麽好果子。
秦三超的刀法淩厲,殺了一個人之後,他的氣勢好像加強了一些。
正想殺死任秋風時候,成聽河到了他的旁邊,手中刀擋了上去。
必殺的一招,秦三超不存仁慈,出手就是全力。
成聽河勉強接住了,但是受了不輕的傷,直接一口血吐了出去,要不是鐵伏枥扶着他,他肯定被一個大内侍衛給剁了。
“陸風來,你覺得我們死了,你還能活嘛!”
陸風來出工不出力,出手也隻是牽制住秦三超,然後被秦三超逮到空子,殺了秦來華。
身爲紫衣衛副都統,任秋風怎麽可能沒看出來,直接就是大吼。
“你看着辦!”然後,轉過頭,外面的局勢,還是大太監的實力占據優勢,所以他直接招呼自己的手下。
紫衣衛,這是大太監一個很強的勢力,戰鬥力比之禦林軍,猶有過之。
而且,他們對副都統的執行力很強,任秋風一喊,他們就跑了過去,朝着秦三超殺了過去。
秦三超根本不懼,現在這個時候,生死早就已經淡了,要的就是殺人,就是正名。
“少帥,大帥那裏,需不需要幫助?”
虞京問道,看着那些人,手上的武器根本不含糊,一刀一個。
到現在,他們三個人都有一些累了,但是那些藤甲兵,也已經剩下了不到二十。
而且,何雙秋挺強,一開始虞波找他拼命,卻根本拿不下他,要不是秦鐵傘出手,虞波可能就是死。
“不需要,大帥那裏自己有辦法!”
秦鐵傘說道,然後長槍變成鐵傘,将對方的刀全部擋住,再次變成長槍,直接找到破綻,将一個人捅死。
他的實力很強,配合他的特制武器,戰鬥力可以說,成倍增長。
說着,又是動手,但是眼光卻是注意那個倭國人。
長刀飛舞,一刀就是一個人,幾乎就是将人腰斬的那種。
好像不知疲憊,如同死神一般,在收割人命。
關鍵是,那個可怕的何雙秋,在這個倭國人眼裏,也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這究竟是什麽人?他竟然不知道。
……
孫三枝的手在抖着,他不知道該怎麽做。
賭博誰都會,但是賭命的事情,很少有人敢去嘗試。
現在,孫三枝就在賭命。
三年前,皇帝第一次找他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還是去了。
那一次,他的人生變了一點。
以前,他是大太監的死忠,但是那次之後,他變了。
更有一次,當他第一次大庭廣衆之下,将那個金陵女給玷污了之後,他更是享受了這種感覺。
明裏,他還是四狼,而暗地裏,他偏向了皇帝。
這次,他不知道怎麽做,因爲萬一選錯了,就是必死。
死,誰不怕?
看了看這裏,再看着那邊一處又一處的破壞,好久之後,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帶的這些人,都是他自己的人,沒有大太監給他的人,就是爲了現在。
他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人,但是心細如發。
“來人,給我放箭!”
指着的方向,正是紫衣衛。
如果紫衣衛死光了,他相信,秦三超絕對能殺了那些十狗,然後一個破境高手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觑。
“大人,是射秦三超麽?”
“不是,給我射紫衣衛!”
這句話,孫三枝是大聲喊出來的,除了給手下發信息,還有個就是讓其他三狼分心。
果然,正在厮殺中的吳一平楞了一下神,他的周圍都是他的手下,倒是沒有危險。
何雙秋愣了一下,而猿飛右藤最是擅長找機會,直接就是一刀砍了過去,幾乎将他的肚子給砍了。
那些藤甲兵看到自己長官受傷,趕緊圍了過來。
畢竟是高手,這刀不死,但是戰鬥力已經完全失去了,在這個戰場上,沒有戰鬥力的還需要被保護的,最是拖累。
陶四亭向來冷靜,根本沒有去考慮,直接就是殺了過來,顧少英雖然強,但是他們人多,還有兩個配合默契的破境高手。
手下也是愣住了一下,然後還是射了出去,在孫三枝的強迫之下,他的人都是言聽計從的那種,根本不問原因。
不說萬箭齊發,卻也有了幾百枝,尤其是孫三枝的人一開始就占領了制高點,有大優勢。
弓箭對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并沒有什麽作用,最多牽制他們。
但是,紫衣衛并不全是高手,他們也是由普通人中挑選出來的,面對從天而降的弓箭,根本躲閃不及。
“孫三枝,你他媽找死!”
任秋風看似冷靜,其實脾氣暴躁的很,尤其是生死關頭,看到孫三枝出賣了他們,更是心态爆炸。
心态一爆炸,便給秦三超抓到了一個機會,一刀砍出。
手臂齊根斷落,然後秦三超一掌,拍在了他的心口,整個人掉落在了屍體群中,然後一動不動。
……
“孫三枝就是狗,還是嗅覺特别敏銳的狗。隻要有骨頭,他什麽都做的出來。”
“沒錯,陛下,這是大太監做的最蠢的一件事。”
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收了孫三枝這條忘恩負義的狗。
“诶,這種人才能用,把大太監解決了,整個大榮王朝,對朕有威脅的,就有一個了。”
最後一個,是雲落不想動手的一個,但是身爲陛下的臣子,他也無可奈何。
歎了口氣,看着那裏打的最激烈的地方,雖說他的父親已經至極,但畢竟太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