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英用出來的,無一不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功夫,可以說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現在這個王陽儒竟然全部點了出來。
藏道,大家知道的可能多一些,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過這樣功夫究竟是什麽樣的。
引氣入體,那是道門神術,會的人不多,也就龍虎山正一教幾個長老之類會而已。
瘋怔,大家都不知道,因爲這不是一個殺招,而是提升一個人力量的秘法,是顧百絕通過對人體各種研究學會的,世上會的人,也就寥寥幾人而已。
現在王陽儒全部點了出來,随着王陽儒點了出來,他的臉色也不太好,因爲他對這三個功夫,實在是不能再熟悉了。
當年,顧仁王和他探讨天下功夫,這幾個都是列在裏面的,藏道就不說了,學會之後,隻要給他時間,就會天下無敵,沒有之一。
至于顧少英學會的剩下功夫,顧仁王也是極爲垂涎,但是根本沒辦法學會,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他的兒子學會了,世界真是奇妙。
“假以時日,你肯定會站在世界的巅峰,可惜,還是太嫩了!”
好久之後,王陽儒緩了過來,即便是他,在看到顧少英會這些功夫的時候,也根本沒法淡定。
正氣掌沒用,收攏掌,朝着顧少英便是點出,這是儒門絕學,浩然指,莫不是天賦超群之人,根本沒法悟得出來,就算是華九章和孔敬之,兩個人也不曾學會。
浩然指雖然不如雲南侯府的天下一指,卻也有他的不凡之處,指尖似乎有光,讓人防不勝防,那叫浩然正氣光,是内力劇烈摩擦形成的,在敵人錯神提防的時候,直接一點點出。
夜色下,顯得更爲刺眼,隻是顧少英根本不懼,擡手便是天下一指。
雖說雲南侯府最強的就是天下一指在進一步的指劍,但是顧少英畢竟不是嫡系,讓他學會天下一指已經是極限了。
顧少英破境之後,天下一指也變得更加強大,攜帶着藏道強大内力的一指,朝着浩然指就是點了過來。
内力的碰撞,王陽儒略遜一籌,不過他見機的實在太快,根本沒有事情。
自己似乎被這個年輕人壓的死死的,鬼劍雖然強,但是更是身法詭異,不過顧少英的小五行功更加詭異,完全摸不到顧少英。
其他的,自己穩赢其他大聖,但是對顧少英,卻不能說打敗。
事不可爲,王陽儒咬了咬牙,好像想了一件事情一般。
“我所有學的功夫,都會被你壓制,但是有個東西,卻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如果這招之後,你不死,我便走!”
說着,王陽儒似乎和黑夜融爲了一體,并沒有用鬼劍的那個步伐,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夜狩!”
劍氣,來自四面八方的劍氣,朝着顧少英就是殺來,一個人怎麽可能同時從四面八方砍來劍氣,那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速度太快,快的以爲這就是同時砍出來的一般。
曾經,顧少英在老客山莊,碰到了一個惡人谷自稱快劍白三的人,那個白三的劍速,和現在的王陽儒比起來,絕對就是烏龜一樣的速度。
四面八方,幾乎就是同一個瞬間砍出來的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強行提高了速度,劍氣卻不是很淩厲,甚至都沒有鬼劍那個一半的傷害大。
但是,盡管顧少英用金絲軟劍将自己包裹的密密麻麻,依舊有數不清的劍氣砍在了他的身上,衣服破碎,肌肉割裂,身上已經鮮紅一片。
在場無不駭然,就連那些打鬥中的人,都停止了,沒想到王陽儒竟然還有這麽可怕的殺招,如果用在他們身上,絕對是抵擋不住了。
不光那些人有這樣的想法,就叫華九章和孔敬之兩個人也不例外。
不知道砍了多少劍,就在這個瞬間,顧少英已經從一個偏偏的公子變成了一個血人,好在劍氣不強,加上他體質特殊,傷口并不深。
不過,這也是他最近受得最重的一次外傷了。
劍氣停止,王陽儒又重新顯出了身影,看着顧少英,眼睛裏面神色更加負責。
這時候的他,嘴角已經有了鮮血,想來那個可怕的殺招,他也僅能在全盛狀态使用一次,這樣強行使用,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内傷。
而且,體力的流失,讓他繼續呆在這兒有很大的危險。
“走!”喊了一聲,然後厮殺中一個頗爲強大的聖人跳了出來,直接将他背住,轉眼就是消失。
随着兩人的消失,王陽儒的聖人也都強行發力,逼走了對手,朝着外面逃了過去。
聖人逃竄,那些人也都逃了出去,沒人想死,更何況是爲了權利拼命之人。
有人想去追,但是卻被孔鎮權攔住了。
“這事先不着急,把華九章餘黨解決了!”
就像王陽儒所說,孔鎮權是一個保守的人,但是也是一個很穩的人,當務之急,是華九章的人。
孔家人動手,華家的人也不甘示弱,準備了起來,劍拔弩張。
……
夜狩很強,甚至強過他見過的顧仁王出手。
殺傷力雖然不高,但是大面積的殺傷,讓人根本防不勝防,就算他這樣的體質,也根本再禁不住幾十劍。
顧少英相信,如果一開始,王陽儒就用夜狩這招,他直接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考慮了什麽,他并沒有一開始用,而是現在才開始用出來。
眼睛越來越模糊,看事情越來越不清晰,爲什麽?
想不出來,顧少英已經倒在了地上,周圍流出來的血液,幾乎将他完全罩住了。
流血太多,沒有好幾天,是根本回複不過來的。
現在環境很微妙,就算顧少英救了他們,他們現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來照顧顧少英,哪怕是被他救了的孔敬之。
“你在做什麽!”
一聲怒喝,打破了甯靜,說話的是和王陽儒義子戰鬥分開的華經濟。
一個女人,慢慢的走向了顧少英,臉上不曾有一點感情,直到看到了血泊中的人。
“蠅營狗苟,真是不知道你們到底爲了什麽,說是儒門群雄,還不如眼前這一介布衣草民。”
雲羅公主慢慢說道,然後不顧地上的肮髒,将顧少英背了起來。
雖然這句話有錯誤,畢竟皇帝已經給了顧少英很大的權利,不算一介草民,但是現在沒人去糾正這個錯誤。
所有人都看着這個孱弱的身影,甚至忘了現在的處境,隻有一個人例外。
……
“記住,你以後活着的唯一目的,那便是,殺了他!”
走到房間,雲羅公主将顧少英放在了床上,對旁邊孩子說道。
眼角,帶着不甘的淚水,然後再也忍不住,趴在顧少英身上,就是哭了起來。
隻有那個孩子,一臉茫然,卻又好像明白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