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整個一個徹底的瘋女人。
這是顧少英對華倚樓的評價,他不知道怎麽去處理華倚樓,說句實話。他還是有點自私。
在那些已經逝去的生命和如何處理好華倚樓而不讓那個父親傷心面前,他選擇了後者。
他選擇等待,等待他的父親來處理這個問題,隻要回去,将這個消息,告訴他的父親,那就可以了。
齊魯,這是一個值得記住的地方,三年前,他在這裏被人追殺,爲此一個鎮子都變成了荒涼的地方。
三年之後,這個鎮子也就重新有了煙火,有了人氣。
安靜的生活,是他一直渴望的,夜晚很安靜,他的心情也很平靜。
很難有這樣的感覺,因爲他現在被别人牽引着,一步一步的走着,爲了那個不知道究竟什麽樣的終點。
可能,真的有點累了,他想休息,但是還有很多事情,現在是放不開的,隻有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了,他才能好好的休息。
江湖,永遠這麽亂着,現在的他,已經生出了歸隐的心思,隻是苦于根本沒辦法而已。
走在路上,在想心思,好像有些渾渾噩噩。
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面而來,目标正是他。
對于危險,作爲殺手的他,可以說是非常的敏銳,一有風吹草動,随時進入戰鬥狀态。
來人用的是拳頭,霸絕的一拳,比東海龍王的拳頭還要強。
小五行功踏出,轉眼間已經躲了開去,然後便是一掌拍去。
經過東海龍王那無意的提點之後,顧少英已經知道了,不要再想着保留,有生命存亡的戰鬥,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力量。
但是,他也不會傻到一開始就這麽做,陰陽手之陰手,很多時候都是他用來打探對手力量的一個掌法。
等看到來人,他的陰陽手直接化成陽手,用最強大的力量打了出去。
陽手,擁有強大而碾壓的力量,而不像陰手,擁有的力量比較輕柔,從内部瓦解敵人。
來人也換成掌法,掌力剛猛,在這個人手上用出來,更是能夠催碑斷石,更别說人的身體了。
雙掌相交,強大的内力充沛着四面八方,要不是這兒根本就是一塊空曠地,周圍早就一片狼藉了。
來人紋絲不動,而顧少英卻退出去了好遠,雖說分了高下,但是分的并不是很明顯。
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來人抱拳行禮。
“詹爺!”
來人正是百絕門老一輩的四當家,隻是他以管家自稱,大家都是稱呼他爲詹爺。
門主交替之後,詹爺便不見了下落,沒想到是在這兒。
“三年不見,武功果然不凡。”
“詹爺還是老當益壯,在您手上,我可占不了什麽便宜。”
“你小子啊,妙妙和炎鴉在我手上,那才是真的占不到便宜,但是你的手上,如果再過兩年,我可能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那是因爲您沒有用真功夫,對了詹爺,您在這兒做什麽啊!”
“我在等你。”兩人随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等我,等我幹什麽?”
“儒門華九章倒行逆施,甚至懷疑孔敬之已經死了,百絕門向來扼殺危險于搖籃,我在這兒潛伏了兩年多,可以肯定孔敬之已經死了,而兇手,極有可能就是華九章。”
“所以,現在有個任務,本來是我完成的,但是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所以這件事還是你處理比較好。”詹爺是前任帝國之法,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如果他被發現了的話,那麽肯定掀起不小的波瀾。
顧少英點了點頭,“好,詹爺您說?”
其實,他的身份也是有些敏感,文侯的女婿,皇帝的“寵臣”,還有百絕門的少爺,哪樣和華九章對上,不是很容易引起亂子的。
但是,畢竟是詹爺的吩咐,他還是聽的。
“儒門王陽儒,一直就是我們百絕門的人,現在顔之詞還有丁一水也将顔之問的舊部召集了過來,新任兩個大聖的勢力,對上華九章,想必還是可以的。”
“王陽儒是百絕門的人?”
真的難以置信,顧少英不知道百絕門還有什麽後招,他以爲自己作爲大少爺,知道的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還是遠遠不夠。
身爲一個大聖,沒想到竟然是百絕門的人,這樣傳出去,江湖上絕對是一片波瀾,畢竟沒人不知道百絕門大聖的意義。
“嗯,當年跟你父親是同一批離開的人,和你父親算是競争對手的關系吧,不過他并不是一直在百絕門,絕大多數時間是在儒門,和你父親一明一暗。”
“那他到底爲啥去的儒門?”
詹爺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能說了,畢竟是百絕門的機密,我們外面的人,除了我和門主大哥知道,剩下知道的,隻有總負責的聯系人段穆阮了。”
顧少英剛想說什麽,詹爺擺了擺手。“雖說以後百絕門肯定交到你手上,但是有些事情。現在還不适合告訴你,等到了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
顧少英心裏歎了口氣,果然都是這樣子說的,不過他已經不打算追問了,反正不會告訴自己。
“對了,我要怎麽做?”自己現在要的,還是先将所有事情理清楚了。
“你就要趁他們逼宮時候,去孔敬之閉關的地方,看看孔敬之是不是真的死了。”
“就這個?”顧少英不明所以,看着詹爺。
“沒錯,我們并不是想滅了儒門,我們隻是想讓華九章失去權利而已。”
“如果百絕門控制的太多,那麽百絕門遲早會成爲天下的仇人,所以我們隻能輕微滲透,而不是将他們滅了?”
“再說,儒門很多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華家幾代人,将儒門搞得烏煙瘴氣的,除掉華家勢力就可以了。”
顧少英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是他現在糾結的問題。
詹爺作爲前任帝國之法,肯定接觸過大榮王朝很多文件,說不定裏面有記載。
“詹爺,有個人你不知道有沒有聽過。”
“誰!”
“顧玉樹。”
詹爺仔細想了想,不停的搖了搖頭,“沒有聽過,我記住的人名裏面,姓顧的有好幾百個,叫玉樹的,也有好多,但是顧玉樹這個名字,我真沒見到過。”
像他們這些人,哪個人不是過目不忘,隻要不是說謊的話,他們說沒見過,那就肯定沒見過。
而詹爺的樣子,完全不像說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