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他人來說，寒霜還是那個冰霜女皇，因爲她一直這麽冷。
但是。對顧少英來說，寒霜變了，變得不再是以前那個寒霜。
她再也沒有感情，就連對自己的感情，也已經被桎梏住，就好像所有人都是路人一般，哪怕是寒山，她的親生父親。
他不知道怎麽做，他也不敢去做些什麽，因爲他是一個弱者。
……
明月當空，本來心情很好的顧少英，因爲寒霜的冰霜大帝大成之後，一個人在院子裏面喝酒。
喝能醉人，也是能讓人忘記煩惱的最好的東西，但是顧少英卻喝不醉。
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對他來說，除了味道，就跟普通的白水一樣，根本造成不了影響。
月光下拉開一道影子，走的速度并不快，慢慢悠悠的。
看到影子，顧少英就已經知道了是誰，然後拿出一個被子，倒滿了酒。
“越地的酒，味道總是不錯的。”
顧仁王喝下一杯酒，還是自己兒子親自倒的，看得出來，心情是不錯的。
“發生什麽事了？”
放下酒杯，看着顧少英，顧仁王問道。
寒霜的變化，就算是破境高手，也很難發現不同。
但是他不同，他的武功本就高深莫測，再加上他練的功法也是很奇怪的，所以他看出了寒霜的不同。
也是因爲寒霜變了之後，顧少英就坐在這兒喝酒，一個人喝悶酒。
“寒霜變了。”
“嗯。”
“我一直不知道，我以爲她就把我當成朋友，沒想到。”
顧少英歎了一口氣，然後又是一杯下肚。
“别隻是簡簡單單的喝酒，你母親的手藝不錯，你吃吃看。”
顧仁王一眼看出來，顧少英桌上的菜是苗惜弱做的，好像轉移話題一般。
不知其意，顧少英還是夾了一點菜，吃了下去。
原本吃的時候，并沒有什麽感覺，現在吃下去，才知道這個菜這麽好吃。
“曾經的我，也遇到過這個問題，隻是後來，我心狠了一下。”
顧仁王說道，好像想起了曾經的那個回憶，有些好笑。
“自問長的不錯，也挺幽默風趣，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頂尖的存在，所以還是有一些女人喜歡我的。”
“其中，有兩個人印象最深刻，一個就是你的母親，當年的她還不是現在這麽溫柔賢惠，當年的她可是不折不扣的魔女。”
提到自己妻子苗惜弱，顧仁王臉上帶了一點笑意。
“她是苗叔的女兒，也就是苗疆聖女，當年把這個江湖弄得是雞飛狗跳，我也喜歡她的性格，也算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講到這兒，顧仁王歎了一口氣，因爲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而另一個人，我卻不知道怎麽說，說是虧欠她，我也不知道哪裏虧欠她，說是不虧欠她，她至今未婚，也是因爲我的緣故。”
果然和自己有關，是來開導自己的，顧少英笑了笑，繼續聽着。
“她的身份地位尊赫，父母兄長都是江湖上，朝廷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卻因爲一次被我救了，然後幾番相遇，最後我才知道，她愛上了我。”
“當時，我也像你一樣，根本不知道怎麽做，我們是一個殺手，處理其他事情出來毫無壓力，可是感情卻是頭疼。”
“我喜歡的是苗惜弱，而不是她，我不好直接跟她說，所以我就偷偷離開了，本來在江湖上我的名字也不出名，她就算再權勢滔天，也根本不知道我的下落，所以我也不慌。”
“等到幾年後，也就是你被人擄走之後，我重出江湖才知道，那個女人已經變得一點感情都沒有，對什麽都很冷漠，她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是誰？”顧少英問道，那樣的女人，應該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顧少英想知道。
“儒門聖女，華倚樓，她的名字也是因爲我改的，她原來叫華九辭，因爲我救下她的時候，正好在明月樓聽曲兒，所以我就說了一句，明月聽笛華倚樓。”
華倚樓，顧少英的确見過，而且那個女人很冷漠，對什麽都不感興趣，就好像一塊木頭一樣。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經曆，等等，怎麽和自己和寒霜關系這麽像？
不論緣由，華倚樓的結局算是凄慘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隻喜歡諸葛明月？想辦法逃走？”
逃走，顧少英有把握讓寒霜一輩子找不到，但是這樣能解決問題麽？
顧仁王搖了搖頭，“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像我一樣，留下遺憾，可能你是我和惜弱的兒子，我們都不反感你三妻四妾，隻要你自己喜歡就行。”
“喜歡就去表達，喜歡就去想辦法，慫是什麽都做不成的。”
顧少英又倒了一杯，顧仁王一飲而盡。
不說豁然開朗，卻也不是原來消極的想法，顧少英也繼續吃了起來，并沒有喝酒。
顧仁王也不再一飲而盡，慢慢喝了起來。
氣氛好像還不錯。
“對了，你聽說話顧玉樹這個人麽？”
顧少英還是沒喊父親，因爲這個根本說不出口。
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
“好像有過這個人，叫什麽西甯孟嘗，是一個茶商，在百絕門中，有他的記載，不過這個人早就起了。”
“有這個人？”顧少英的眼睛瞪得比誰都大，顧玉樹诶，那可是他最近知道的，智慧近乎妖的一個人。
西甯孟嘗這個還有些挂鈎，但是茶商又是什麽鬼，另外爲什麽百絕門會記載一個茶商？
有點線索，但是卻不是十分的明朗，顧少英眉頭皺的很深。
“怎麽了？”看到兒子的不對勁，顧仁王問道。
“沒什麽，隻是最近知道這個人，感覺這個人和很多東西聯系在一起，所以想徹底知道這個人。”
“那你可以去百絕門資料室裏面看看，說不定會找到一些什麽。”
“嗯，對了，桂蘭宮，第五闊宇兩個人，你聽說過他們麽？”
顧少英發現，顧仁王的臉色有些不對，好像有什麽尴尬的事情一樣。
“桂蘭宮我知道這個人，但是第五闊宇，我卻完全不知道。”
“那桂蘭宮是誰？”
“江湖上兩個最強的隐世家族之一，桂家曾經遺失的天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