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我說的很清晰不是嗎?”靜白的語氣中帶着嘲弄:“我沒有辦法愛上一個人,是因爲當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是别人的愛,卻移植到了我的腦子裏,就算是感受到這種情感,我也很明了的知道這是不屬于我的情感,其實就算是對我做了這種過分的事情,要是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最可悲的是我還知道這件事。”靜白之後說的話一字一頓,而且沒說一個字手上就用力一分:“你,知,道,我,這,些,年,到,底,有,多,痛,苦,嗎?”
短刃正在不斷的接近陳君毅的皮膚,直到在陳君毅的臉頰上滑出一道輕微但是明顯的血線。
陳君毅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接着聽下去然後還僵持着不讓這把刀在他聽完靜白歇斯底裏的話語前被割破喉嚨了,他的全身都在酸痛,這是這幾天他努力鍛煉身體的結果,原來他把這視作是成果,現在隻能說是一個糟糕的情況。
肌肉在悲鳴,大腦開始有些輕微的模糊——他将要脫力,牙關周圍有些失去知覺——長時間的緊咬沒有放松,隻有說幾句話的時候能夠輕微的開合幾下,現在他的嘴巴都發麻了。
而且他的心有些刺痛,他雖然很疲憊,但是陳君毅迅速的理解了靜白表達的意思,了解到了在靜白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他好像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麽,但是卻又因爲疲勞,腦子也不是很好用,沒有抓住那一瞬間的想法。
但是他至少還記得自己現在需要有一定的動作,要不然真的會被殺掉。
陳君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力的扭了一下靜白的手臂,趁着靜白的重心不穩,連忙把靜白的身體向一邊引導過去,陳君毅的本意是希望借着這裏通道的狹窄,來盡可能的封鎖靜白的行動,至少讓自己安全下來。
可能陳君毅現在真的已經到了一個極限了吧,他那精密的大腦也因爲身體的疲倦而變得不聽使喚,就像是人們瞌睡的時候,很困,卻有強打着精神去做事,就算是成功的在“完成這件事”,可是也經常的會注意力不集中,甚至是在自己的某一個毫無意義的設想或者想法中停留很久。
陳君毅的本意不是沒有意義,可是他卻忽略了很多地形上的問題。
比如這裏真的是太狹窄了。
對于地形的錯誤估計,就造成了陳君毅接下來的一連串計算失誤。
陳君毅把靜白的刀向後扭去,結果靜白的手就撞在了堅硬的牆壁上,結果過刀被撞掉了,這是唯一一個對于陳君毅來說好的變化了。
靜白見手中的刀已經沒有了,立刻就伸出手來,大概是想要抓住不遠處的短刃,另一隻手按着陳君毅的臉不讓他拿到。
近身肉搏有的時候是極具觀賞性的,可是有的時候比小孩打架還直白,陳君毅與靜白就屬于後者。
靜白手上沒有了刀,也就沒有剛剛那股氣勢了,陳君毅的壓力也就小了很多,他馬上展開了反擊——他開始用自己的手按着靜白的臉了。
畢竟生命正在遭受威脅
靜白更不客氣,在掙紮失敗後,就張開了嘴,咬了下去……
“啊!”陳君毅大叫了一聲,連忙把手抽開,卻發現靜白沒有繼續再攻擊自己。
“喂……”靜白那潔白或者可以說是蒼白的臉上有着明豔的紅霞:“咱們一會怎麽打都可已,現在能不能先……暫停一下。”靜白奇怪的表現讓陳君毅突然意識到自己與靜白現在的樣子。
因爲之前靜白是回身攻擊的陳君毅,所以在這個寬度隻能夠放下一人的通道中還是能夠活動的開的。
可是長時間的掙紮還有陳君毅剛剛的動作弄得靜白整個人都側了過來,然後向陳君毅的方向重心偏移——現在兩個人很緊密的擠在一起,因爲這裏實在是太擁擠了,陳君毅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靜白的少女的氣息——這大概也就是靜白臉紅的原因吧。
“能先讓我下來嗎?”靜白現在卡在陳君毅與通道牆壁之間,當她這樣說的時候,陳君毅才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輕微的移動了下自己,才把靜白給放下來。
靜白一被放下來就矮身撿起了地上的短刀,可是當她再次舉起刀子的時候陳君毅連忙說道:“請先冷靜冷靜,”陳君毅苦笑着說道:“你剛剛都差一點殺掉我了,而我也才剛剛了解到你的問題,不過你剛剛說的隻是簡略,能不能詳細一點。”
靜白好像好幾次都還想要揮刀沖過來,可是在嘗試了幾次後她放下了刀,剛剛發生的事情除了讓她臉紅以外,還讓她有些羞惱,她不想下手殺掉眼前的男子了,至少在自己臉還發燙的時候不想。
“你想要聽完整的故事?”靜白問道。
“當然,你方便的話。”陳君毅說出了一個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權當做休息了,對吧。”
“隻是休息,一會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靜白很認真的說道。
………………
“從哪裏開始講呢?”靜白現在很随意的坐在了通道的地上,這一段雖然狹窄,可是當時開通通道的時候看來工作人員很貼心的在地上放了很多的石片,這讓她坐在地上也不會很髒。
其實休息早就已經結束了,但是靜白也沒有再次做出攻擊性的行爲,他們在休息的時候也沒有聊有關于靜白要講出的真像,隻是聊了一些日常的事情,靜白現在看起來完全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了。
“就從第一次見到雅婧開始講起吧,說真的,我身上的好多東西都是她給我的呢,包括我的感情,我的一部分記憶,還有……我臉上這兩道在别人安慰我的時候都說是瑕疵的東西——大一點的瑕疵。”
靜白說的很平靜,就好像不是在說她自己一樣,畢竟每天都需要應對無數的六奇成員的問路,靜白平心靜氣,陳君毅也很安靜的在聆聽。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真的就是一個小孩子,我那時候大概也就比她大四五歲,然後就看到奇點先生抱回來了一個渾身是血同時還又哭又喊的小女孩,當時她大概是在喊‘九十一’什麽的吧。”
聽到“九十一”這個詞,陳君毅動了動身子,不過沒有說話。
“那真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雖然不是很愛說話,可是也很安靜,隻不過有的時候會突然的哭出來,想念她的‘九十一’。”靜白大概是回憶起來了曾經的事情,帶着微笑。“她是一個天賦異禀的孩子,當時六奇的孩子中很少有人能夠這樣的聰慧,也很少有人有着像是她一樣的能力。”
“她大概是經曆過什麽,很坦誠的就告訴了我們她的能力,而且也說明了,如果自己不小心控制了别人,一定要用最直接的手段告訴她,打罵都沒有關系,因爲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因爲如果有這樣的問題,就是她的錯誤,是她的‘業’。”
“相處自然是很愉快,她很克制自己,從來沒有過不能掌控自己能力的時候,啊,還有她的眼睛很漂亮。”靜白說道。
“事故,一次事故的出現改變了我,改變了那個孩子,甚至是改變了整個六奇。”
“能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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