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面卻有着一些破壞了她臉上整體美的東西。
兩道傷疤,一道貫穿了她的左眉以及左眼,還有一道與之交叉,相對來說短了一點,卻也在她的額頭上面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
能夠看得出當時她受傷很重,應該是縫過線的,雖然是進行了很細緻的拆線處理,可是縫合過的傷口還是很明顯的在那裏,原來的傷口看來造成過程很快,受傷的附近都沒有太大的變形,如果去除這些傷疤的痕迹,靜白的臉還是那樣的完整的。
隻是可惜沒有如果。
令陳君毅有些奇怪的是,就算是剛剛靜白那一刀絕對的是沖着自己的喉嚨來的,可是在她的眼中卻看不到殺氣,或者說從她的眼睛中,陳君毅根本找不到她要向自己揮刀的理由。
“啊……真的還是好喜歡呢。”靜白這樣說道,她的眼中還是那種少女對着自己傾慕對象言語時候應該有的眼神,不過手中的短刃在她手中轉了一圈後再次被反手握住:“越是喜歡就越是要殺掉呢,因爲……我的喜歡不屬于我,我的喜歡都是錯誤的導向——都是應當被毀滅的。”
全力開通通道而身上酸痛沒有力氣的陳君毅看到靜白這樣不禁苦笑:“麻煩了。”
刀刃再次破空,直指陳君毅的胸口!
………………
陳君翔今天早早就完成了工作,因爲突然來了一個六奇的成員,說是來替陳君翔工作的,把陳君翔趕走了。
“诶……老哥去與靜白小姐去玩了,我也沒有事情了,怎麽辦呢?”陳君毅剛剛回到住處,就想到了自己既不是在實驗室,也不是在像是科技區那樣可以讓自己大開眼界的地方。
等等,大開眼界?
陳君翔好像突然抓住了什麽想法,自己無趣的時候或者做做實驗,研究研究老哥的ept能量,要不就是參加一些學術讨論,再不就看看諸如學術展覽什麽的,要是能夠有那樣的東西,也就能夠打發之後無聊的時間了。
他馬上就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們來時看到的巨型機器人身上。
陳君翔與陳君毅真不愧是兄弟,有的時候連想法都是一樣的。
陳君翔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他在某些方面就真的如同陳君毅說的那樣,是一個“笨弟弟”,不過在對于科學的熱愛上,陳君毅真的很服氣:“有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笨蛋父親呢。”陳君毅曾經這樣形容陳君翔。
陳君翔沒有陳君毅那麽誇張的記路能力,隻好用最簡單的辦法——問路。
最簡單的辦法有的時候比陳君毅那種自認爲的好辦法要有用的多,至少陳君翔走了一路,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會跳出來砍人的劉羽,又或者什麽禁區。
“哦!這裏就是我們之前來過的那裏了吧。”陳君翔走了許久總算是到了之前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那根大機器面前,周圍六奇虎字堂的人員都在忙碌,也沒有人有時間來管這個隻知道擡頭看的小鬼。
“現在限制機器人發展的東西,很重要的一點是材料,巨大的體積意味着巨大的質量,巨大的質量意味着巨大的威力,這些都是理想化的,可是世界上有什麽材料能夠承受如此的重壓呢?”陳君毅看着這個大家夥不禁感歎:“巨大的建築因爲不需要移動,不需要揮拳,不需要握槍,而且從形态上也不用注意那些力學模型。”陳君翔想到的是之前看到的賽場還有科技區那巨大的圍牆。
相對來說想要做出足夠巨大的建築要比做一個小一點的機動者要簡單得多,畢竟建築需要承受的力量大概是攻擊,而機動者本身就需要持續的進行運動,這對于材料就要求更高了。
“嗯?這裏有一個小門……”陳君翔發現的門是在巨型機器人的下方,他左右看了看:“我……是……不是……”他每說一個字就動作誇張的邁一步,可是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注意他——他們大概太沉醉于自己的工作了,所以對于陳君翔的行爲大概是以爲這個人是一個很煩人的家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沒人注意,陳君翔也不說話了,馬上就三步并作兩步,走向了那扇門,走進去後才把話說完:“……能夠進去參觀一下呢。”其實到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在聽他說話了,陳君翔就走上了這條可以上到上面近距離觀察巨型機器人的樓梯。
至少陳君翔自己是這樣想的。
………………
“喂……”陳君毅用手格住了靜白的刀,整個人卻因爲這狹小空間的緣故,所以後背靠上了通道的牆壁。“是不是先解釋一下爲什麽這麽對我呢……”
“因爲……太過喜歡啊……”靜白現在好像就隻有這一句話,刀卻一寸一寸的接近着陳君毅的肌膚——陳君毅沒有想到靜白的力氣這麽大,同時也是因爲他現在已經接近脫力的邊緣,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喜歡?能不能詳細的說一下啊……”陳君毅努力的讓刀刃距離自己遠一點。
“因爲靜白所有的喜歡都不是真正的喜歡啊……”靜白輕聲的在笑,陳君毅卻覺得這是在無聲的哭,“靜白所有的喜歡的這種情緒,都是假的。”
“感受到溫馨,感受到愛慕,感受到依戀,感受到那可以依靠的溫暖的臂膀,都是假的,都是别人強行加入到靜白的腦子中的。”
………………
陳君翔走在樓梯上,突然聽到了有幾個正在敲擊金屬的虎字堂成員的交談,幾人爲了壓過敲打金屬的聲音說話,說的都很大聲,所以聲音穿透了在樓梯的一個平台邊上虛掩的一扇門。
“喂喂,聽說最近小靜白不工作了,是不是又要出事啊。”
聽到靜白的名字,陳君翔自然是留上了心。
“出事,不會吧,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不可以和那個小女孩交男女朋友了吧,之前可是好幾次都差點出人命呢,甚至有傳說她殺死過她的某一任男朋友呢……”
“不是吧……”陳君翔輕聲的說道。但是他接下來聽說了另一個人的話他就放心了——如果陳君毅知道陳君翔放心了一定會大呼笨弟弟吧。
“诶,都是謠傳,那麽可愛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是‘隻要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殺掉他的惡魔’呢。說不定就是誰造的謠呢。”
“漂亮嗎,她一直是戴着面具的吧。”
“漂亮着呢,我認識的一個人看過她的側臉……”
接下來陳君翔又聽了幾句八卦,然後交談聲音就小了,估計進入需要認真工作的步驟了吧,陳君翔這樣想到,然後就接着向上跑去,在他看來自己的老哥怎麽可能被一個女孩子怎麽樣呢,還是看看這個吸引人的機器人來的有趣。
………………
另一方面,陳君毅正驚訝的聽着靜白叙述一個令人吃驚的真像。
“能夠讓我感受到所謂‘愛’的人,都有着共同的特性,這個特性也是别人賦予給我的,我會在接觸到有哪些特質的人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産生‘愛’這種情緒,就像是一個專門尋找有着哪些特質的人的搜尋儀器,我當然很愉悅,可是我知道這是假的。”靜白安靜的流着淚:“你與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樣,我之前隻是吓跑他們,可是你一定要被殺死,因爲……你對于我的呼喚——對于根植于我的頭腦中哪些虛假的情感的呼喚要遠強于任何我之前遇到過的人……我想要是殺死了你,說不定這一切就結束了。”
深愛着卻要殺死對方,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想知道是誰把我的大腦搞成這個樣子的嗎?”靜白說道,她明顯顯得有些歇斯底裏。
她的大叫聲回蕩在這個狹小的通道中,久久不絕:“是雅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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