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話可不能這麽說。”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君毅感覺在哪裏聽過,當看到了又一個獨樹一幟的座位後,他就想起來了。
這個座位連用來顯示人像的屏幕都省了,直接是一張照片,旁邊連着一個攝像頭,照片上的人物坐在輪椅上,就和陳君毅曾經在體檢的腦力測試中見到的那個人一樣。
奇點。
照片上的樣子就和他正常時候的聲音一樣,半死不活,現在他用的是電子合成音,也就是用大腦說話,所以表達上也就很正常。
“其實這位小同學幫了雅婧不少忙,至少在我看來雅婧懂事了不少呢。泷!”奇點叫出了這個老者的名字。
“雅婧存在的意義可不是爲了懂事!”老者泷也提高了聲音:“她是爲了成爲我們的‘劍’而活着的!”
“喂喂喂,老人家。”陳君毅盡可能的用一個還算是尊敬的詞語來叫泷——他很反感别人決定他人的命運:“如果要決定一個人的意義,他或者她到底是爲了什麽而存在的,不應該問一問她的意見嗎?”
“閉嘴,臭小子。”泷的眼睛眯了眯,他看起來還算是文雅,可是說起話來可沒有一點文雅的樣子。
“我記得你們是想要讨論我的事情吧,怎麽突然說起雅婧了呢?”陳君毅突然說道,他想要岔開話題,至少不聽這個能夠讓他略微舒服一些。
“啊……啊……對啊,泷,你剛剛說這個小鬼救了雅婧是對于……雅婧的什麽損傷來着?”奇點說道,從他的語氣中,沒有辦法聽出他到底是幫哪一方的,看起來更像是想要讓泷難堪的調侃。
“沒錯。”老者泷轉換的轉換也很快:“我馬上就要說那裏了,你知道嗎,小鬼,你爲我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沒有等陳君毅說話,泷就接着說了下去。
“雅婧記憶的存在,本來是周期性的,她沒有一直保持記憶的權利,她的周期是……三個月。”
陳君毅輕輕的握緊了拳頭。
“每過三個月,她的記憶就會讓她的思維變得不正常……你可以把她理解成不可理喻,或者是瘋癫。”泷說道:“三個月的時間,恰巧是記憶超載的時間,要是過了,那就會出現很多超出規則的事情。”
“這個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類似的,結果雅婧在與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正常,而我們都已經認識好幾個月了。”陳君毅皺着眉頭。
“那才是問題所在,”泷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爲雅婧在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三個月的末尾了,所以說,她才會在你的面前沒有任何變化,因爲那不是她平·時·的·樣·子。”
“能詳細些嗎。”陳君毅很想要了解,他更想知道雅婧找自己來到底是爲了什麽。
“不,不不不。”老者泷那一副紳士的樣子在現在看來無比的讓人惱火。“我們要談論的是你的罪行不是嗎,我爲什麽要解答你的問題呢?”
“陳君毅,想聽聽我對于你進入了六奇之後的……行爲的一定的意見嗎?”泷笑得很令人心煩。
………………
所謂行爲規範,就是對于陳君毅的限制,還有一些他必須完成的,可以看成是懲罰。
而且除了一張坐在輪椅上的奇點的照片,還有上官傑,陳君毅就沒有在這裏看到過什麽自己認識的人,沒有見到雅婧,沒有看到許久未見的公孫不問。
會議已經結束了。
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離席,就連帶他們來的虎字堂也走了,陳君毅這時候才發現這樣的一個智腦會議,其實隻來了寥寥幾人,隻有這幾人是真正的到來了,之前以爲的半數其實不對,還有幾個是使用了三維投影的技術,把自己投影到了這裏的。
這個房間中隻剩下了一個還坐在座位上的人。
是那個還在努力的消滅自己最後一袋薯片的嚴先生。
“咔嚓咔嚓,啊,感覺怎麽樣?”這位嚴先生突然說話了,他依然在吃,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聲音低沉且讓人聽着很放心。
“從剛剛的決定中你已經被六奇視做了不歡迎的人了呢,而且還‘因爲得知了六奇的所在,不能出去’,‘因爲現在雅婧的狀态不明,所以不能知道有關消息’,哦,對了,‘六奇不養廢人,所以要幫忙工作什麽的’。”嚴先生重複了好幾條剛剛對于陳君毅說的行爲規範。“有沒有感覺到有些不開心?”嚴先生已經吃掉了最後一片薯片,正在把在薯片袋子中的剩餘殘渣倒入口中。
“啊……也沒有什麽感覺。”陳君毅說道。
更多的燈被打開了,照亮了整個的房間。
陳君毅好像猜出了爲什麽沒有幾個人來這裏開會了。
食品包裝袋,全部都是食品包裝袋。已經把地面全部都覆蓋,而嚴先生正在這上面扔下最後一個他可以扔下的包裝袋。
“嗝——”嚴先生打了一個很大聲的飽嗝,然後等待着陳君毅的回答。
“我來到這裏,主要是對這裏很好奇,還有雅婧拜托我來的,我就來了。”陳君毅說道:“至于受到了什麽其他的。”陳君毅很真心的說道:“要是我能夠确認雅婧的情況,我就沒什麽所謂了,正好身體需要恢複恢複,我雖然有一些急事——幾年之内需要完成的急事,不過現在看來還是需要把自己養好再說。”陳君毅的眼睛很澄澈,他的的确确着急去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陳老爺子,可是見識到了金的實力後,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到達能夠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高度。
他還不夠強。
所以,六奇之旅,大概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很好,那我們就邊走邊說吧,一些你需要知道的事情,而不是剛剛那些家夥說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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