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好像是在争吵。
陳君毅背靠着倉庫的門,貼在上面,用眼睛的餘光向裏面看去。
裏面有三個穿着深藍色袍子的人對着床上的風語馳,正說着話。
“就算是你不承認,你也的确是家族的人。”這是陳君翔在他這一輩子最短暫的偷聽經曆中聽到的爲數不多的有用的信息之一。
三人中的一個突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有人!”
人類的反應時間要看他的反應方式,當信息需要由大腦處理,處理後再傳導到身體反應,時間的極限是200毫秒,就算是陳君翔他的身體先天天賦再好,壓縮的極限也是200毫秒,因爲這是神經的傳導極限速度。
當陳君翔聽到了那人說的話,就知道要糟,馬上就要躲開——
時間放緩。
陳君翔的身子剛剛有一個小角度轉彎,頭剛剛側開——
一個手肘從木頭門上突出了出來,把木門撞得碎裂成碎塊。接着是那個撞過來的人的身子,一同突破了堅硬的厚木門,這個時候手肘已經到了陳君翔的臉前——
人類還有比經過大腦的反應還要快的反應,就是不經過大腦,身體自然反應的行爲,這種行爲被稱爲“僵屍系統”,這個反應的極限可以達到100毫秒,比之前快一倍。
陳君翔勉強反應過來了,他那兩隻已近被打的七扭八拐的手臂自己行動,下意識的架在了自己的頭邊,因爲之前千面的能力,陳君翔貌似暫時的失去了自己的再生能力,所以這兩隻本來就很痛的手臂——
轟——
陳君翔被打進了倉庫對面的牆壁中。
痛,陳君翔從來都沒有少過,可是持續的疼痛,可是好多年都沒有了,畢竟以前要是受傷了,幾秒鍾就可以全部複原。
“咦?還沒有死嗎?”那人說道。
“嘁,這種力氣,就好像是在和風語馳打架呢。”陳君翔現在手臂不好動彈,用肩膀抹了抹嘴角的鮮血。
“哈?”那人擡起了頭。
陳君翔愣住了。
………………
“你說的主意就是我們坐着這個明顯是送死的小箱子然後急速下落然後一頭撞在下面的地面上?”陳君毅看着向榮。
“是的,就是這樣。”向榮說道:“沒事的,這個‘小箱子’是一種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研究明白其構成的金屬,堅硬無比,這個‘箱子’是我們發掘到的,我以前還在這裏工作的時候研究過,這東西我們現在都沒辦法進行任何鍛造。”
“那你是說我們坐這個下去很安全?”陳君毅說道。
“也許會有些震蕩吧。”向榮看到陳君毅擔心,他心情很愉悅,因爲在他的印象中這個青年可怕的要命,能擔心真的是少見啊。
“我……有點恐高。”何姓大叔突然擡手道。
“嗯……那可真糟。不過我們現在也看不到外面對吧。”向榮說道:“而且剛剛我已經完成了定時加速的設定了呢……”
“時間呢?”何姓大叔幹巴巴的問道,要知道,從這樣一位一般很嚴肅的大叔臉上看到了‘吓得煞白’這樣的臉色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三人現在正待在那個“電梯廂”中,完全封閉的一個空間,門是用後安裝的,吸盤一樣的門鎖鎖上的。
整個“電梯廂”輕微的晃動了一下,陳君毅通過之前的觀察知道這是機器運作前的調試——
“現在。”
嗡——
整個電梯上的人都覺得身體一輕——失重了——下一秒卻頂到了“電梯廂”的天花闆上!
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而且力量還在不斷增大,這意味着——
“加速段竟然這麽長?”陳君毅向一邊的向榮說道。
“啊啊……”向榮的體質不好,現在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現在他們已經加速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一秒鍾就會下降很長的距離,所以三十多米,陳君毅隻經曆了一刹那——
轟——
三人又在“電梯廂”撞擊到了地面的一瞬間都被壓趴到了“電梯廂”底部。
噗,陳君毅身上的傷口都有血液滲出。
………………
提前進入噬嗑部的人是安久艾。
這個行爲像是迷一樣的男人給了陳君毅有關于陳雅賢的信息,立場也很奇怪,不過現在他在研究人員的慌亂中從容的在走廊中穿行着,他身上穿的是剛剛被他撂倒的那個研究人員身上的衣服。
他手上拿着一份和之前給陳君毅的資料差不多的一份地圖在紅光閃爍的走廊中走着就像是一個行爲藝術者,帶着誇張的手勢逆着工作人員奔跑的方向前進着,口中還不斷地念叨:“去資料室還是計算機總機哪裏?或者找到誰問一問哪個能得到更多的資料?”
………………
轟——
噬嗑部最上層。
天花闆上岩石的顔色并不相同,有一塊黑亮的圓形岩石,周圍的石頭顔色卻要灰暗一些,看得出,這是一塊新補出來的石頭,之前估計被什麽東西弄的損壞了。
圓形石頭下面是一個方形的凹陷,看起來像是之前安放着什麽。
一聲巨響過後,一個長方體從那塊剛剛補好的黑色石頭上面撞了下來,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過後,整個的砸了下來,那堅硬的石頭碎裂得滿地都是,剛剛好的落在了那個方形的凹槽中,不過這一下落的很重,把這個凹陷又砸的比之前深了一些,而且下落的還有些角度。
咣當。
陳君毅推開了門,把鎖頭扔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向榮還在恢複自己的精神,可是當他看到了地面上混亂崩塌的地面,他好像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犯得一個嚴重的錯誤。
“我、我們這麽沖進來不是會給對手準備的機會?”向榮說道。
“看來你的确隻是一個坐辦公室的家夥。”陳君毅重新的緊了緊繃帶:“我們進來的聲勢是大了點,可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偷偷摸摸的。”
何姓大叔剛剛還是一副要吐了的表情,現在已經調整好了,他用力的把手上的突擊步槍的保險拔開。
“這個場面,剛剛好。”陳君毅把刀扛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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