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空着的地下室被一台四十年前在世界各地征戰的機械老兵塞滿了,這台機動者現在渾身都被接滿了電線,上官傑正在努力的清理燃料倉中的油污。
公孫不問看起來情緒好了不少,正在一邊的工作台對自己手中的化學藥品進行搭配儲存。也隻有她能忍受得了上官傑工作時的叮叮當當。
“這可是老一輩人都不一定開到過的……”上官傑用力關上燃料倉的蓋子,“……老古董,想要它發揮出現代水平的戰鬥力可有的忙活了,不問,六号扳手。”
“那個軍事博物館可是軍部開的,他們怎麽沒找我們麻煩?”公孫不問将手伸入了一個小銀球(那看起來很古怪,體積很不成比例),小銀球中發出了與它體積完全不符的巨大聲響,“在這。”公孫不問手抽出,扔給上官傑一把扳手。
“畢竟公孫寒月把我們是到的告訴她的上司後,她上司差點把茶水噴她一臉。不過因爲一切情報都來源于陳君毅的記憶裏,軍部也沒法對徐家怎麽樣,但是軍部還是很相信公孫寒月的,所以他們同意公孫寒月去救你們的妹妹,他們不會管的。”
“說的也是,”公孫不問道:“我的那位姐姐呢?”
“公孫寒月自然是在進行她與陳君翔的計劃。”
“那陳君翔呢?”
“當然是在和陳君毅在一起。”
………………
陳君毅現在坐在椅子上。
他面前還有一張桌子,一個寫着“今日運勢”的牌子,外加一張張寫着“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等等話語的宣傳單,他甚至準備了一把大大的遮陽傘,他邊上坐着陳君翔。
隔着一條街,可以看到徐家的大廈。
這是一個算命攤子,不過比一般的算命攤子還多出了一句宣傳語:“攤主具有ept能力‘全知’,欲知真假一試便知,一次五元。”
這世界上總會有無數人們無法理解的能力,因爲出現了ept,世界上的民衆們反而會接受一些超自然的事情,因爲ept總是存在着無盡的可能。
所以清晨已經有人坐在了陳君毅對面的一把椅子上。
這是一個一貫體面的年輕人,臉上紅紅的,微喘着氣。“我今天能夠有好運嗎?”
陳君毅一隻手托着下巴,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看着那個年輕人:“你很是忙碌,急匆匆的。”同時心中閃過一堆陳君翔平時念叨的“偵探小竅門”。
“穿的如此體面,但是行爲如此匆忙,領帶上有油污,是他在吃飯時已經穿上了正裝造成了的,清晨時如此匆忙,但卻要到一個算命攤子前來問一問自己的未來……前程?”
陳君毅身子前傾:“馬上要去面試吧,年輕人,去……”
“九條街内好像隻有……”陳君毅心中道。
陳君毅伸手一指,指向徐家大廈:“……那裏吧。”
年輕人臉上的紅色變得更加明顯,鼻子發亮,他很興奮:“先生你看到我能不能成功?”
“未來總是很模糊的,年輕人。”陳君毅很老成的口氣,,那個年輕人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聽着,“你去面試的結果是因爲你的行爲而改變的,至少……”陳君毅把自己的領帶(爲了正式點的改扮)解下,給了年輕人:“考官喜歡幹淨的領帶。”
“雖說他的年齡,打扮,行爲上都能看出他是個應聘的年輕人,”年輕人走後,陳君翔突然說話了:“但是老哥你是怎麽這麽确定他是去徐家的呢?”
陳君毅淡定的從懷中取出了個信封:“因爲我們太幸運了,他的懷裏有到徐家的名校推薦信,還是不記名的。”
于是可憐的夏春秋就被陳君毅“借來”,在學校裏請假後,到徐家面試去了。
同日,公孫寒月用她平時工作(間諜,情報活動)的慣用伎倆放倒了中午出來吃飯的徐家一樓前台小姐,讓她“暫時失蹤了”,并且變幻模樣後以出色的外表成爲了新的前台小姐。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年輕人因爲丢失了推薦信被排到了最後,當到他時人卻沒有招滿,之後他用出色的才學和整潔的儀表征服了考官。
所以年輕人對于陳君毅這位“活神仙”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就連經常與那一句“未來總是模糊的”都成爲了預知他會丢失推薦信的語言。
年輕人總會是不會輕易服人的,但是真的能真心讓他們佩服一個人,那他們一定會爲這個他們佩服的人着想。
能對這位“活神仙”好的自然是更多的客人。
何況年輕人的嘴總不是很牢靠的。
“所以說啊,小毅現在被他說得已經每個毛孔都在發光一樣啊……”夏春秋幸運的通過了那位最爲嚴苛的考官的考試——因爲她們喜歡一樣的顔色。他們現在在徐家附近租的公寓中吃晚餐。
“我本來不就是嗎?”陳君毅破天荒的一天隻睡七八個小時,正在看着計劃的細節,寫寫畫畫的同時随口說道。而回應他的是一堆白眼。
就是這樣的,“預知時運”的名氣就在徐家的底層員工中傳開了。
徐家警衛隊隊長,正坐在陳君毅面前。
這位隊長已經信服了。
“隊長,我能去給你們美麗的前台小姐送花嗎?”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君翔突然說道。
“額,雖說最近主管下了嚴令,說要注意人員出入,不過……”這位警衛隊長想了想道:“既然是先生的助手,先生想知道什麽秘密也不用助手去嘛。”
“不用這麽誇我。”陳君毅笑道。
看着陳君翔離去的背影,警衛隊長咂了咂嘴:“先生,那位新的前台可真是漂亮,先生你一定知道吧。”
陳君毅看了他一眼“當然,而且還是帶刺的玫瑰呢。”
………………
玫瑰花當然是在花店。
“你在七天之内能提供多少玫瑰花?”陳君毅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大多數時間生活在實驗室中的陳君翔幾乎沒有來過花店。
“客人你需要多少?”花店主人是個高挑的女孩子,穿着圍裙,很是漂亮。
“很多,”能完成自己的任務,還有漂亮的美女可以看,陳君翔自然很高興,笑着拿出錢包:“能刷卡嗎?”
之後徐家一層前台就多了一束山一樣的玫瑰花,以及令人有些不解的前台小姐的迷人微笑。
………………
花總是需要有花瓶來放的。
“嗚……”夏春秋眼淚汪汪的看着電腦屏幕,旁邊的同事安慰着她道:“沒事的,不就是手滑買了一萬個花瓶而已嘛……”
夏春秋很快就因爲笨手笨腳而出名了。
等同時走開後,夏春秋看着一邊鏡中的自己:“嗚……我隻是發誓從來不對學生撒謊的,騙騙同事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不過花小翔的錢好爽啊嗚嗚嗚……”
………………
夜,公寓中陳君翔和小狗都在忙活,面前的電腦是一個建築的模型,正是徐家大廈。
之前陳君翔在送花的時候,把最外層的包裝紙當着保安的面扔進了垃圾桶中,裏面抱着一個小包,保重全都是豆大的微型機器人,這些機器人已經出動。
“這就是你之前要放進陳君毅鼻子裏的東西?”公孫寒月在一邊很有興緻。
“是啊,這是給老哥的ept能量探測器特制8号,可惜當時老哥死活都不讓我倒一盒在他鼻孔中。”
徐家大廈現在已經毫無秘密。
徐墨當然知道有一個會變成任何人的公孫寒月,但是他防備的是高層人員被替換,而沒有想到自家大樓是從一層開始瓦解的,他現在更多的是忙着給麥奇找材料。
徐墨很是注意高端戰鬥力,加上他已經有三個等級五的能力者了,可是他忘記了,萬丈高樓,始于基。
在公寓天台上,風語馳遙遙的看着徐家大廈,他這幾天和殷婷婷在進行“秘密活動”,“你們怎麽這麽熱心幫助一個認識加起來不到三天的女孩,那個公孫舞?”風語馳說道。
陳君毅竟然在一遍勤奮做俯卧撐:“倒也沒什麽,”陳君毅邊做邊說:“人呢,一撇一捺,相互依靠才叫做人,公孫她已有的存在已經被當年爲她做實驗的人給抹除了,人是要有别人證明才叫做存在的,我想要證明雅婧,也想要證明公孫,公孫可不能沒被證明就消失了。”
陳君毅站了起來:“你好像對于我說的很是驚訝,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什麽頭不在乎,什麽都無所謂,他們的行爲總是出人意料,使人驚訝,因爲他們什麽都不在乎,做事也就沒有一般人的顧慮,而且我恰巧相反,”陳君毅笑着說:“我在乎的東西太多了,我每一次做夢後,醒來我都感覺自己在意的更多,更加珍惜這個世界,我在一個隻是公孫那在無數大人物眼中是微不足道的——”
“自信生活在陽光下的權力而已。”
“這一次可要好好的幫我哦。”陳君毅向風語馳道。
“知道啦,知道啦,早就答應過你會盡全力了。”風語馳道:“但是你怎麽知道徐墨會進入圈套?”
“很簡單,”陳君毅一口白牙下月光下閃耀:“從那個年輕人坐在我面前開始,整個徐家——”
“都已進入我,陳君毅的思考領域了!”
………………
七日已過。徐墨來到徐家爲麥奇準備的實驗室,麥奇現在身穿白色實驗服,并不癫狂,反而有着幾分學者的氣息,放在實驗室正中央的是一個營養倉,裏面一個瘦弱的女孩正在無意識的動着手,他隻有一隻手,同時她的右腦也是殘缺不全的,就像是一個被撕裂的布娃娃。
撕裂的布娃娃當然不好看。
可徐墨的眼中盡是溫柔,看了一會,他把臉轉向麥奇:“什麽時候可以開始,教授。”
麥奇說道:“很快,今晚就将會是徐小姐的新生,不過徐墨先生你可要注意公孫家的人,因爲徐小姐等級能力很高,所以0000号實驗體也就是公孫家的最小的女孩的負擔也會很重,會對她造成極大的損害,公孫家應該也知道了……”
“沒關系,”徐墨眼神說不出的銳利,“我已經請了幫手,有我在,他們不可能幹擾到我妹妹的。”
麥奇一躬身:“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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