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女孩

蹲在草坪邊的那個身影有些怪,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陳君毅感覺都是如此。

現在是十月初,寂靜的小道上隻有陳君毅與那個人在,雖說已近深秋,但是溫度上可說是秋高氣爽,就算天涼了些,也絕對談不上“寒冷”二字。

青草深綠,葉子也才剛剛泛黃。

可是這個人偏偏戴着頂大概入冬後才用得到的大棉帽子。

陳君毅向那人走去的同時習慣性的看了眼那人:“體溫……45c?心跳……150?”陳君毅苦笑着撓了撓後腦勺,“難道我的腦袋也傷到了?”說罷并未停步,歎了口氣,向那人走去。

那個人大概是感覺到了後面有人到來,但卻沒有回頭,自己說起話來:“這些花草很可悲。”

聽聲音是個女子,但是她說話的語調很平,好像已經不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人一般。

“可悲?”陳君毅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蹲在了那女子旁邊,一同看向了草坪。

他隻是輕輕瞥了女子一眼,陳君毅便發現自己的腦袋也許真的壞掉了,因爲這個人并不能說是“女子”,而是一個小“女孩”。

女孩有着粉雕玉啄的臉蛋,棕色的劉海擋住了右眼,而露在外面的左眼卻是靈動的轉着,顯示出與它剛才說話音調不相符的活潑,加上頭上有着毛絨編制球的棉帽子,現在陳君毅一點也感覺不到她會熱,而是心中莫名多了份溫暖。

女孩的嘴巴動了:“自然本是有着自己的規律,”聲調依然那麽平緩:“不論是什麽花什麽草,都将在自然的運作下有着自己的位置來生存,繁衍——人們卻一廂情願的把這種狀态稱爲‘雜亂’,然後妄圖以自己微弱的力量去幹擾自然,将自認爲是‘規則’的植物種在一起,但是,這種人類自己立下的‘規矩’的地方,何不是雜草與‘規矩’草共生呢?最後可憐的隻會是這些草而已。”

陳君毅沉默着,也在看那些草,不知何時,天上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也許……”陳君毅突然道:“不論是自然,人類,或是其他什麽,定下了什麽樣的‘規定’,這些植物都會盡全力的生存下去,這便是生命的魅力所在……而且——”陳君毅頓了一下,移開了話題:“反正我們暫時也不用爲自己在那裏生存而玩命生長,那我們也不用在這裏淋雨了……喝杯咖啡如何?”

女孩第一次把目光從草坪移到了陳君毅的臉上,目光中帶着點迷茫:“咖啡?”

依然是那一成不變的音調。

“是啊。”陳君毅笑道。

………………

醫院裏,不論是爲了一些隻能靠咖啡因才能活着的工作狂醫生,或是爲了一些整夜等待病人結果的家屬,都應該有個咖啡店的。

恰巧春山市第一醫院就有這麽一家咖啡店。

現在外面的雨已經大了起來,,而陳君毅與那個女孩已經坐在了咖啡店的雅座上。

“這麽說……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連自己來這家醫院的目的都忘記了?”陳君毅經過交談,卻發現眼前的女孩隻記得她自己的名字是公孫舞,其他便什麽也記不得了。

“公孫?”陳君毅心中充滿“惡意”的想着,“不會所有姓公孫的都是一家的吧……”

“請問……請我喝這種很苦的飲料的路人叫什麽名字?”公孫舞輕聲問道。

“路人?也對……”陳君毅挑了挑眉毛:“我叫陳君……”

“小毅——”沒有等陳君毅說完,一聲驚呼由遠及近,以像是不受任何物理定律限制的速度飛速接近,一個黑影直接把陳君毅撲到在咖啡店的長座上……

隻見來人頭發亂糟糟的,一副極大的眼鏡架在鼻子上,正在手忙腳亂的用聽筒抵在陳君毅的胸口上,看樣子是檢查着什麽。

“夏……老師?”陳君毅的頭被撞得有些發暈,但是他認出了來人是誰。

“小毅呀,你全身的骨頭至少斷了百分之十,而且你的右臂之前可是被打出了好幾個角度呢,怎麽可以亂下床呢?”夏春秋氣惱的指責道。

“但是……”陳君毅咧了咧嘴,“夏老師你再這麽做在我身上,我脆弱的骨頭再斷個百分之十也是有可能的啊……”

“哦?是嗎?”夏春秋好像剛剛發現自己現在的動作很是不雅,有點暧昧,而且全咖啡店的人都看向了這邊,她很迅速的從陳君毅身上下來,“文靜”的把陳君毅的咖啡移到自己面前,抿了一小口,之後她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公孫舞——

“咦?這位一直坐在小毅對面的女孩子不是小婧?”夏春秋後知後覺的道。

………………

公孫家,淩晨。

巨大的莊園中,一幢暗色調的别墅靜靜地伫立在那裏,在莊園最中心的位置,就像一塊巨大的陰影,在夜色中格外明顯。

在别墅的最高層。

這時一個平時很冷靜的人,現在很不冷靜。

啪!公孫不問雙手用力拍在面前的桌子上,身子前傾,而她對面,坐着一個至少有七八十歲的老人。

“軍部明明說過不會對‘她’下手的。”公孫不問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

“但是‘她’不見了。”老人很平靜的說道。

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幾張文件,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營養倉似的東西,它的外部的玻璃已經破碎,裏面的液體流了滿地,看得出來,裏面原來有着什麽東西,現在卻不見了。

“那軍部一定……”公孫不問還想說什麽,但那老人舉起了一隻手。

“‘她’隻是在軍部的‘儲藏室’不見的,并不一定是軍部做的,”老人很是平靜,完全不理會公孫不問緊咬的嘴唇,以及圓睜的雙眸:“不問……三天後在郊區有一個瘋子的發布會,你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休息,冷靜下來,‘奇點’那邊我會幫你請個假的。”老人看着公孫不問:“也許這個發布會能給我們帶來驚喜也說不定呢。”

待公孫不問出去後,老人皺着眉,輕聲喃喃:“‘那個人’又要公開做活體實驗……春山市,安甯已經結束了嗎……”

别墅中許久的靜默,以及别墅外的——

漫天大雨!

……………………

“這麽說你雖說不記得自己的身世,但還知道你來這裏之前呆的地方?”以夏春秋自來熟的個性,很快就和公孫舞混熟了。

“是的,那是一個很暗的屋子,所有人都歸一個叫‘麥奇’的教授管理(professor madge),那裏有很多管子和針,有些穿着很奇怪的人會把那些東西紮進我的身子裏。”公孫舞露出的那隻左眼沒有什麽情緒波動,面無表情。

夏春秋眉毛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但一如既往的輕松語氣:“小舞你真是亂開玩笑,被針紮的話多痛啊。”

“我并沒有痛感,路人陳君的朋友夏老師。”(因爲剛才夏春秋的突入,公孫舞誤認爲陳君毅沒有說完的那兩個字也就是陳君就是陳君毅的名字)公孫舞輕聲道。

“怎麽會沒有痛感呢,像你這麽可愛的女孩子。”陳君毅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聽到陳君毅用可愛來形容她,原本面無表情的公孫舞的臉竟紅了些許,并沒有馬上說話。

“不過……”陳君毅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後道:“……如果腦部特定區域受損的話,痛覺也是有可能……”

梆——

夏春秋把陳君毅的頭按到桌子上,還是一臉笑容:“不用在意他,他剛剛有幾秒鍾進入了‘書呆子傻瓜狀态’。”夏春秋喝了口咖啡又道:“小舞你是逃出來的吧,那麽我猜你應該也是能力者吧,是等級幾的能力?”

ept本來就是這個時代最熱門的存在,而在中國ept的搖籃春山市,這更是人們茶餘飯後經常談論的話題,隻要不是敵對,在咖啡桌上友善的問一個人的能力是很正常的事。

“應該是等級四吧。”公孫舞答道。

“哦……”夏春秋做出了沉思的表情,然後道:“小舞啊,你現在反正也沒有地方去,要不你就先跟我們走如何?”

“呼——”陳君毅總算是擡起頭來,長長呼了口氣剛才他雖然被按住,但耳朵還是能聽見,馬上道:“夏老師你不會是要去争……”

梆——

陳君毅的臉又一次與桌面親密接觸。

“不用在意他,”夏春秋向公孫舞道:“最近傳聞小毅的宿舍已經住滿美女了,在這裏小舞你也不能睡病房啊,小舞可以與我住,今晚我們能好好聊一聊……”說完她一口氣喝幹了咖啡,也不管自己的病人陳君毅,拉着公孫舞就走了。

“我可是病号啊喂!”終于又一次擡起頭來他突然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他摸了摸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臂:“未來……我得盡快離開這裏。”

……………………

翌日,陳君毅的病房中一名護士緊張的向護士長說着什麽。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位病人自己半夜把自己的身體進行了了一次檢查,所有的記錄數據都留在這裏,而數據上顯示,一天前他身上的内髒震傷等病狀已經消失了,主要隻剩下右臂的骨折還很嚴重。”

“那他人呢?”護士長問道。

“這就是更不可思議的事了,這位病人淩晨在醫院的各處檢查設備前都露了一次面,可偏偏沒有人發現他,之後他又工工整整的疊好了被子,把檢查結果放在床上,微笑着向監控擺了擺手,然後就輕松的躲開了所有的攝像頭出院了,最後是在門口的錄像中看到他的。”護士用自己的平闆電腦給護士長看了全過程,然後又忍不住補了一句:“這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有活力的重病号了。”

ps:第三事件已開,求收藏,大家看過後如果喜歡請幫忙推薦給朋友。陳奀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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