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你父親沒死後,便四處尋找可是奇怪的是卻音信全無,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懷疑你父親不在陰陽之地。”
“那您認爲在哪?”
“虛冥之地。”
木蘭從沒聽過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卻感覺很熟悉,冥冥之中像是對那地方有好感。木蘭也不說話陷入沉思。
娘娘見她不說話便繼續說着,“我也隻是感覺,之前我說的收集靈核的秘密最有可能也在那裏,因爲那裏是安魂師的地方,也是冥王的地方。”
“安魂師?”木蘭接了一句,“難道安魂師提取靈核後就到哪裏去麽?”
“是的,所以我才懷疑那裏,隻是那裏我也不曾去過,我對那裏也知之甚少,因爲那裏是冥王之地,我不能私自過問。”
木蘭站起來擋在娘娘的面前,“娘娘是創世之神,卻不知道那裏的情況?”
娘娘點着頭,“我雖然是創世之神但是那裏自古就是禁地,有人進去卻不見人出來。再說冥王本就在我們之上。”
“我們的靈核是後土的靈核所化,爲什麽我們死後靈核要被虛名之地的安魂師帶走呢。”木蘭一點一點的分析着。
“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
“怎麽去哪裏。”木蘭問着
“到哪裏要先經過陰地的一個禁地,那禁地在陰府裏,進去後有一條河水,那水冰而不凍,看似清澈的流水,可凍萬物,隻要一輕輕碰觸一下,便會被冰封千萬年。”娘娘走到木蘭的身邊臉對着臉,語氣聽的木蘭冰冷刺骨,“那河上隻有一條船,船上有一位擺渡人,你隻有坐那隻船才能過去,而且要付出等值交換的條件才能坐船。”
木蘭漫不經心的來回踱步,将娘娘與她說的話在心裏串聯着。
“所以你是想讓我去幫你調查你心中的疑惑。”木蘭轉身突然來了一句。
娘娘略顯尴尬的表情,或許是她低估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盡管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廋弱。
“也不能這麽說,我不是說了麽,你父親可能也在那裏。”娘娘辯解道。
木蘭宛然的一笑,“你也隻是猜測,或許我父親并不在哪。再說連娘娘都去不得的地方,我一個小小的執事官何德何能啊。”
“你現在應經不是一個小小的執事官了,你是左刑使啊,你現在吸收了幽岚的靈力,靈力大增,我想應該去得。”娘娘走到木蘭的面前拍着她的肩膀,“我隻想知道冥河對岸的事,而你可能見到你的父親或者還有機會見到你的母親,我想你得到的會比我多。”
木蘭扭過頭,“但是我不想去。”
娘娘含笑着,走向了門口,“你回去的,因爲你才是救世主。”然後出了門緩緩的消失在木蘭的視線裏。
‘我才是救世主?’木蘭重複着她的話,此時大腦閃現一下,這話幽岚臨死前也說過,什麽意思,這個救世主說的是我麽?木蘭心裏打着鼓,也走了出來,那個傭人站在門口,引着木蘭出了靈宮。
靈動的門外站着一個人,正是祁陽,祁陽見木蘭出來快步的跑上去,“對不起,那天或許我不該先走的。”
“沒事,誰會想到水戶那麽耐打。”木蘭想調侃的說來調節一下心情,但是很顯然她沒有做到。
“我很好奇,這次安魂師怎麽沒帶走水戶的屍體。”祁陽跟在木蘭身邊一邊下樓梯一邊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說着。
“或許忘了,或許嫌煩,或許那屍體沒什麽用了呗。”木蘭機械地說着,她不想在爲這件事傷神了,反正水戶被她殺了。
祁陽擋在木蘭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你再想想,爲什麽會放下屍體。”
“起來,我沒有那閑工夫。”木蘭有些發怒,狠狠的盯着祁陽,可是祁陽的眼神也很堅定,歎了一口氣,雙臂抱住前胸,“說吧,别買官司。”
祁陽靠近了木蘭,聲音不大的說道,“我看過水戶的屍體,有複原的能力。”
“什麽意思?”木蘭問道。
“就是說,水戶很可能沒死,隻是一瞬間失去了生命的體征,但是能自動複原,他有不死之身。”
木蘭表情呆滞,在心裏盤算着,能自動複原?這就能解釋水戶在遭受她們三人合力打擊下,還能存活的依據,但是還是不對啊,他居然沒死,爲什麽紅靈還要拿走他靈核呢。
“我還是不太明白?”木蘭看着祁陽搖着頭。
“我知道你那裏不明白。”祁陽說着,“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在紅靈出現的時候水戶處于死亡狀态,但是紅靈一定是發現了水戶的不死之身,故意把屍體留下。”
木蘭微微的點着頭,她也覺得祁陽分析的很貼切,“那水戶的不死之身是哪來的?”
“這就不從而知了,據我所知在這六道之中還沒有永生不死的,輪回是誰也逃避不了的,就是娘娘那樣的創世之人,也要進輪回的。”
木蘭見祁陽盯着自己,好像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繼續說吧。”木蘭來了一句。
“答案隻能到下面去找了。”祁陽說完看着木蘭。
木蘭知道他的意思,下面應該就是娘娘所說的“虛冥之地”,木蘭盯着祁陽注視着他的表情,心裏嘀咕着,這倆人是不是串通好的。
“把扇子給我?”木蘭岔開話題。
祁陽沒有遲疑迅速拿出幽冥鬼扇交到木蘭的手上。“你要幹什麽?”
木蘭恨恨的說道,“回家。”然後上了門口的車。
留下一臉蒙b的祁陽。
車上,木蘭看着窗外,來到幽都,雖然達到了自己來的目的,卻失去了保護自己,愛護自己的人,試問這真的值得麽?她一面想着從自己與幽岚相見那一刻起,短短的時間經曆的這許多,回憶着他們的初次相識,同卧而睡,還有幽岚那說話都帶着欠揍的語氣,一面笑着一面擦着臉上的眼淚。
車子停在出幽都的門前,木蘭回頭望了一眼,本不神秘的幽都卻在自己的心裏留下了無盡的痛苦,然後轉身向門内走去,她永遠不想再回來了。
可能她沒注意到有個老人在對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