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則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勉強的站起來,擦了一下嘴唇上沾的鮮血,怒目的盯着幽岚。
“沒想到,你的兵器還能分化。”
幽岚沒有接話,揮動着手,召回了展則體内火刃的分身,兩把更小的火刃從展則的體内飛出和幽岚手上的彙聚在一起。
遠處的木蘭也看清了,知道是幽岚發出第一招的時候就布好了局。展則卻絲毫沒有察覺。
“看來你差不多了,去死吧。”
幽岚的話一點感情也沒有,便把靈力向火刃裏注入更多,看着前面已經左右搖晃站也站不穩的展則。準備這一下取了這人的性命。
此時一隻箭飛快由斜上方射來,那箭飛快的旋轉着,周圍的陰氣就像彗星的尾巴一樣纏繞在箭的周圍,直奔幽岚。
“小心。”木蘭緊張的大喊一聲,她見過這箭,知道她的威力。
幽岚卻是沒有慌張,依舊站在原地,本來要飛向展則的火刃,迎着那箭飛了過去,兩件武器在半空中互相纏繞,碰撞,厮打,那是定要分出勝負的架勢,幽岚看着半空中的較量,微笑着回頭看着一臉緊張的木蘭,表情很輕松,木蘭卻也是放心了下來。
這一刻天空中一陣巨響,把二人的視線成功轉移,那支箭被火刃擊敗,在半空中快速的往下掉,火刃則飛回幽岚的手上懸着。
天空中閃過一個人影,抓住那隻箭,落到了展則的身邊。
這人木蘭認識,從那隻箭木蘭就猜到了,那人就是琉璃,陰女琉璃。
“我們又見面了。”琉璃一邊說着一邊伸手遞給站也站不穩的展則一瓶什麽東西。
展則接過來,迅速的喝了下去,卻不在搖晃,站的也穩了。
木蘭跑到了幽岚的身邊,兩人互望了一眼,幽岚看到了木蘭眼中的那一絲絲擔心,木蘭從幽岚的眼裏讀到了那一份堅定,心情平穩了許多,她感覺在幽岚的身邊是如此的安全,生平第一次被人保護的感覺。
“他喝的什麽?感覺他的傷好像不是很嚴重了。”木蘭問了一句。
“冥河水,療傷用的。”幽岚回答着。
“上次放過你,你怎麽又來送死?”幽岚調侃着對琉璃說着。
琉璃皮笑肉不笑的向前走了一步,“上次是我疏忽大意,這次我一并還給你。”
話音剛落,又見兩人縱身而落,依次站在琉璃的旁邊。
木蘭很是驚訝,細細的打量着那兩人,個子不是很高,一個滿臉的大胡子,隻能看見眼睛,鼻子和小小的嘴,手上拿着一個足球那麽大的鐵球,鐵球的一端連着鐵鏈,那鐵鏈環繞在那人的右臂上,一身破衣爛衫,看着很是吓人。另一個有些胖,穿着一身繡着青花的白色長袍,手裏拿着一把江南小鎮的油紙傘,遠遠的就能看見那一臉的濃妝,木蘭突然有種嘔吐的感覺,一個胖男人,油紙傘,青花長袍,濃濃的裝。
“他們是誰啊。”木蘭往一邊靠了靠,緊挨着幽岚問着。
幽岚伸出手環住她的腰,溫柔的說道,“有我在别怕。”
木蘭看着他點着頭,其實她根本就沒害怕,在她的心裏從來不曾出現過害怕兩個字,要是害怕她就不會單槍匹馬找林夕,給奈加報仇,隻是這個時候她不需要解釋,她喜歡幽岚把她當成小女人。
“他們是陰主帝鴻的‘四方衛’東方衛,陰女,‘琉璃’,南方衛,無常菩薩,展則。”幽岚嘴裏說着,手裏給木蘭指着。
“那個人呢,就那個不男不女的胖子。”木蘭急切的想知道,便大聲的問道,不過聲音有點大,院内的人都聽得到。
“呦,說誰不男不女呢,俺們純娘們。”那人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手絹四處揮舞,還翻着白眼。
木蘭忍着笑看着那人誇張的動作,伸出大拇指說道。“丫的,你牛啊。”
幽岚也微微的笑着,木蘭看得出來他也在憋着笑,随口說道,“他是北方衛,陰陽傘,花枝,那個是西方衛,鐵錘判官,古亞。”
“哦。”木蘭點着頭,“就是說琉璃是他們的頭了?”
“琉璃不隻是他們的老大,還是陰主帝鴻的貼身丫鬟。”幽蘭說着向木蘭點了點頭,木蘭做了一個了解的表情。
“看來這是一場惡戰了。”木蘭沉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