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林家的兇宅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木蘭擡頭看了看天空沒有月亮,便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顆如拳頭大小的珠子,攥在手裏,推開大門走進了院子。
木蘭警覺的一步步的走到那八卦桌前,見房子裏面燈火通亮,卻安靜的出奇,便不往前走,嘴裏念了一句什麽,把手裏的珠子抛向院子的上空,那珠子就像太陽一樣發出了耀眼明亮的光,定在了半空,把整個院子照的猶如白晝。
随即木蘭放出靈力四處搜尋着危險的氣息。
這時木蘭見兩個男人從屋子裏走出來,這兩人高矮,胖瘦,穿着都差不許多,看似就像兄弟,随着一點一點的走進,木蘭确定他們不是兄弟,長的完全不一樣,從他們身上穿的用于戰鬥方便的緊身衣,他們應該就是木蘭要找的人。
“長青市執事官,木蘭,爲什麽尾随幽都的辦事人員。”
其中一個人質問着木蘭,另一人則在木蘭周圍轉了一圈。
木蘭也警惕的看着兩人,冷冷的說道,“奈加是你們殺的?還有林夕是不是在屋裏?”
其中一人向木蘭扔過一塊木牌說道,“林夕是幽都要的人,奈加卻阻止我們帶走她,也是幽都下的格殺令。”
木蘭向手裏的木牌注入靈力引起了回應,看來這令牌不假,眼前的人也是幽都的人。
“就算幽都要帶走林夕,也應該和我說一聲吧。”木蘭嚴肅的說道。
“執事官木蘭,請你搞清楚,你隻是屬官,幽都想幹什麽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那人很嚴肅的說道。
木蘭憤怒的看着他們說道,”我問最後一個問題,既然帶走了林夕,爲什麽又帶她來這林家的兇宅?”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執事官木蘭,速速回到你的駐地盡你應該盡的責任。”
兩人說完,轉身就往屋裏走,木蘭看着兩人的背影,眼神堅定,雙手彙聚靈力,放在身前。
“殺了你們,看你們還這麽嚣張,幽決之九,陰陽法杖。”
木蘭一聲大喊,雙手靈力變換成法杖,随之又化成兩道光柱射向兩人後背,卻不見兩人閃躲,随即被擊中應聲倒地,木蘭微微一驚,不對啊,雖說自己的出招用了七八成的力道,但是也不至于一擊即中啊,躲過這招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
木蘭警惕的走向倒在地上的兩人,才發現兩人已經死亡,看着兩人嘴裏吐出的一大灘鮮血,木蘭才意識到這下糟了,他們是普通人,剛剛隻是想着報仇,卻沒有用靈力鑒别一下他們是肉體人類還是靈體人類。
就在木蘭分心的時候,屋内突然飛出一個人來,那人飛身躍起,雙手之間夾着一本書高高舉過頭頂,直奔木蘭劈來,木蘭見那人攻擊自己,輕輕點了一下右腳,雙手張開向後退去,那人見突襲被木蘭躲開,半空一個轉身,将手裏的書向木蘭擲出,那人迅速連發兩招,木蘭正準備催動靈力護住身體,沒想到那人擲出的書速度卻是奇快,反應不及重重的拍在了木蘭的前胸,木蘭胸口一熱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
見木蘭受傷倒地,那人沒有進一步行動,隻是伸手接住飛回的書,站在原地不動,嘴角露出一絲絲的微笑。
木蘭捂着胸口,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注視着眼前襲擊她的那個人,木蘭心裏清楚從這一擊來看,那人的能力不在自己之下,她努力這看清那人的臉,英俊冷凝的面孔下,白襯衫,紅色的領帶,不帶一絲褶皺的褲子下,一雙晃眼的皮鞋。
木蘭提了一口靈氣,内窺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問道。“你是誰?你不是幽都的人?”
那人聽到木蘭的問話,沒有馬上回答,拿着那本書做着打掃灰塵的樣子,随後左手插進褲兜裏,右手拿着書的一角放在胸前。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幽都的人?”
“你的力量裏有一股陰暗之氣,幽都的人都是明陽之氣。”木蘭說着雙手放在了身後。
“恩,不錯。”那人點着頭說道“我雖不是幽都的人,但是你殺了普通人,我也是可以替幽都執行法令殺了你的。”
“殺了我,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木蘭一邊說着一邊彙集靈力,她知道自己是着了那人的道了,看來那兩個普通人是面前這個人安排的,目的就是讓木蘭痛下殺手,好找到借口殺了自己,眼下别說面前這個人,現在就是任何人都可以殺了自己,因爲執事官的首要守則就是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能傷害普通人。
“那就來試試。”
見那人把手中的書抛向空中,隻見那書瞬間散開,一張張的白紙漫天飛舞,猶如碩大的雪片。
那人把右手舉過頭頂,一股靈力控制着漫天飛舞的白紙有規則的在半空半懸,又看了看眼前的木蘭,嘴角一絲絲可怕的笑容。
“我佛慈悲,殺了她。”話音一落,那一張張的白紙,有如萬把光劍,閃着光從四面八方飛向木蘭。
木蘭見此狀迅速釋放靈力雙手合十,伸出劍指,頂在額前,“幽決之一,萬丈光牢。”無數光柱從天而降,形成一個圓形,把木蘭包裹在裏面和外界阻隔開來。
此時那有如光劍的白紙不斷的襲擊那條條光柱,兩種靈力互相碰撞形成的氣浪不斷向外圍擴散出去,那白紙就像永遠沒有打完的一天,不斷地沖擊着光柱,打到光柱上消失的,後面又不斷地生成新的,永無止境,木蘭從未見過這麽強的招式,便不斷的注入靈力,顯然有些支持不住,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掉,在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因靈力枯竭,死在這招式之下。
透過光柱的縫隙見那人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微微地笑着,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