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看了林芝一眼,感覺到他的臉上還有些驚恐之色,随即向林芝笑了笑,又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林芝也苦澀的笑了笑。
“她們倆都沒什麽事。”子布站直了身體對身後的木蘭說着。
木蘭也看了看沙發上躺着的兩個人說道,“既然沒事怎麽還沒醒?”
子布溫柔的拍了一下木蘭的肩膀,木蘭又感覺臉上有點熱,不自然的動了一下身體向後退了退。
子布注意到了木蘭的不适應,便迅速地收回了手說道,“真的沒事,那孩子的靈魂已經複位,你朋友的傷也不嚴重,陰陽法王隻是點到爲止。”
木蘭點了點頭,知道子布說的是真的,要以陰陽法王的能力别說殺了流蘇就是殺了自己也是易如反掌。反到想起剛剛他們的對話,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多了。
“聽你們剛才的對話,我父親和陰陽法王真的關系很好?”
木蘭随口問着,她需要解惑着許多的疑惑。
“是啊。”子布答道,“陰陽法王和你父親是摯友,關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那這是什麽?”一邊問着木蘭一邊伸手從後面拿出了陰陽法王給她的卷軸。
子布看了一眼答道,“這是鬼書。”
“鬼書?”
“恩,它能看三界之生死,你隻要想着一個人的名字鬼書就會知道那人是生是死。”
“真的?”木蘭急切地問着。
看到子布點了點頭,木蘭迅速的打開卷軸,腦海裏出現了父親的名字。
那卷軸微微閃着光,隻一會出現了四個大字,‘陽壽未盡’。
“我父親沒死?”木蘭雙眼閃着淚花不可置信的說着。
子布也微微驚訝了一下,随即又恢複平靜。
“看來我們猜的沒錯,木叔叔真的沒死,那一戰沒人在場,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第一個發現你的是幽岚,聽他說隻看見你躺在地上,還有就是木叔叔的衣服,所以我們一直認爲木叔叔死了。
木蘭聽着子布的話微微的想了想,着随後又說道。
“我們是靈體人類所以我們死後,靈魂是不入地的,我們死後安魂師會把我們的肉體帶走,然後提取我們的靈核帶回幽都,那我們問問此地的安魂師不就知道了麽?”
木蘭說完雙眼放光的看着子布,子布卻笑了笑,此時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歌舞先一步上前來。
“你也真夠笨的,先不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此地的安魂師是誰,他們隻會在執事官死後的那一刻出現,且帶走屍體便立即消失,根本不可能和我們說話,再者你們聽我哥哥剛才說沒看見你父親屍體麽。”歌舞頭頭是道的給木蘭分析着,眼神裏卻還是充滿敵意。
“你說的對。”木蘭随口應了一聲,看來隻能等幽岚來還扇子的時候,再問明白了,幽岚救了自己,可是幽岚又是幽都的人,他應該知道父親的事,那爲什麽他來借扇子的時候又不願意多提,看來這事應該沒有這麽簡單。
“可惜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木蘭悠悠的把卷軸收了起來嘴裏嘀咕着。
子布看到木蘭眼裏的失落,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随即走到沙發邊彎下腰往兩個人嘴裏放了什麽進去。
“你幹什麽。”木蘭問。
“這是冥河水,能幫助她們定魂,估計明天一早就會醒來的。”子布回答道。
“對了,”木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是的随手把子布拉過了一旁。
“這房子的事,還有他父母的事,你知道麽?”木蘭随手指了指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林芝。
“不清楚。”子布回答得很幹脆。
“那你們怎麽在這裏,你們來這裏幹什麽?我想即便你們不救我,陰陽法王也不會殺我吧,你可别說你們是來救我的啊。”
木蘭同時看向了子布和歌舞。
“你這人,是在懷疑我們麽?”
歌舞聽到木蘭的話在一邊氣氛的說道,向木蘭走了過來。
子布先一步擋在歌舞的身前,對木蘭說道。
“我們來是把這房子周圍這些迷路的陰靈帶走,畢竟一下少了這麽多也不是小事,正好看見你和陰陽法王在這動手。”
子布的話顯得很合理,木蘭又看到子布手裏拿着沉甸甸的陰陽袋,其實木蘭也知道他們不能害她,如果想還自己也沒必要和自己說這麽多,她隻是感覺今晚巧合的事太多了而已。
木蘭撓着腦袋說道,“不好意思啊,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
又看着子布身後的歌舞,歉意的笑了笑,歌舞則是沒好氣的轉過臉去。
“木蘭,我們還忙先走了,這屋子裏的陰靈我們雖然都帶走了,但是這屋子卻是不能在住人了,還有那個小女孩一定要看好,我想你應該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話音一落子布和歌舞便一個瞬步消失在木蘭面前。
木蘭向院子裏看了看,又回過頭注視着床上的小女孩,眼裏閃過一絲怪異。
現在的林芝妹妹,雖然靈魂已經複位,但那靈魂在陰陽界的時間太長了,本體又一直以鮮血喂養,俨然就是一個半人,半鬼,半妖,半魔的東西,其實按着執事官的規矩,木蘭不用等她想來直接就應該殺了她,但是木蘭下不去手,這還隻是一個孩子,應該還是有救的。
木蘭苦笑的搖了搖頭,來到沙發邊叫過一旁呆呆的林芝。
“這裏不能在住了,我們得馬上走,這屋子一刻也呆不了。
“上哪?”林芝問着。
“先去我家。”
說完木蘭抱起林芝的妹妹,林芝則扛着流蘇,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