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沉默沒有說話,突然從一側走廊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谷安轉過頭,是那幾個孩子,臉色很是憤怒,握緊了拳頭,憤恨道,“那群人停在門口不肯走,還砸壞了門口的攝像頭。”
小哲一把抽出插/在腰後的槍,熟練的上了膛,冷冷道,“我看誰敢邁進來一步,我打爆他的頭。”說着擡腿就走。
呂超挑挑眉,“怎麽回事?”
老人有些無奈,但眼神卻頗有些陰狠,“不過是幾個貪生怕死的人,他們最後一次去商場搶奪食物,結果遇到了鼠群,其中有幾個人爲了能逃出去,将自己的老婆兄弟推向鼠群,回來後我們還沒來的及将他們驅趕出去,被咬的人發生了變異,性格狂躁且力氣十分巨大,我們傷亡了不少人才将他們趕到那間倉庫,後來,那些被變異人抓傷的人害怕會跟他們一樣被傳染,就進了倉庫不肯出來,而那幾個人,乘機逃了出去,一開始倒相安無事,直到後來遇見出去找食物的小哲他們,才知道我們沒有死光,就又想進到這個實驗室,我們不肯答應,就聚集了隆回僅剩的一些幸存者隔三岔五的來找我們,口裏說着想要我們交出那些孩子,其實打的什麽主意,我們哪裏會不知道,隻是可憐了這些孩子,要跟自己的親生父親爲敵。”老人說完重重的歎息一聲。
童瑤聽完柳眉一豎,氣憤道,“這算什麽男人,關鍵時刻推了老婆去死,現在還想利用孩子,我要出去将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麽長的,狼心狗肺的東西。”
其他人也憤怒的手腳都有些發抖,君君冷冷道,“我們出去看看,這得多不要臉才能幹出來這種事。”
幾個人說着就往出口走,呂超落後兩步,扯了谷安一把,谷安詫異的轉過頭,走廊的燈明明滅滅十分昏暗,看不清楚呂超的表情,呂超低聲道,“一會兒出去觀察了再說,不要貿然動手。”
谷安皺起眉頭,“你意思是這個老頭撒謊?”
呂超搖搖頭,緩緩道,“未必,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我們不能隻聽一面之詞,雖然我們強大,但也不能随随便便被人當槍使。”
谷安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呂超一眼,點了點頭。
他們乘坐電梯到達了地面上工廠的大廳,此時門大開着,一群人黑壓壓的堵在門口,老遠就聽到小哲的聲音,說不出的冰冷和厭惡,“滾,再敢來騷擾我們,下次子彈可不是送進你們大腿,而是你們的腦袋了。”
衆人走過去,因爲身高的關系,谷安比那些營養不良的孩子還高小半個頭,清楚的看見了全場,在那群孩子對面站了一群人,大多都是中年男子,也不乏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衣衫褴褛面色枯黃,但表情狠厲又帶着絲絲忌憚,有三個男人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鮮血不斷的從大腿的傷口流出來。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狠狠的吐了口吐沫,眼神陰狠的罵道,“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可是你親爸,那個人給了你吃的你就拿人家比你爸還親,那人拿你當食物啊,城市裏的老鼠越來越多,等吃完了食物,遲早就吃你。”
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氣的渾身發抖,憤怒道,“張紹陽,你有沒有人性,末日之前你打我媽打我,末日之後你還把我媽推進鼠堆裏,他們感染了發狂的時候,你還拿我當擋箭牌,如果不是他們救我,我早死了,爸?哈哈,我爸早死了,我不認識你這個畜/生,你快滾,不然我打爛你的腦袋爲我媽報仇。”男孩顫抖的将手中槍口對準那個中年男人,手指抖的幾次險些扣下了扳機。
中年男人露出冷笑,似乎絲毫不相信男孩敢開槍,重重的将手中的砍刀磕在地上,獰笑道,“你他媽開槍啊,你開槍給我看看啊,末日前我就應該打死你這個兔崽子,現在居然還敢跟我做對。”說着猛的上前一步。
男孩一抖,下意識的扣下扳機,卻打偏了,子彈打在了離中年男人一米的地上,中年男人吓了一跳,見沒打中他突然大笑起來,“你這個兔崽子,還真的敢開槍,末日前我能打你,我現在也能打你。”說着就要沖過來。
人剛邁出兩步,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虎嘯聲,那些人齊齊一愣,轉過頭看見一隻龐大的似小山一樣的老虎站在他們身後,渾身抖的像篩糠一樣,卻一步也不敢跑,生怕老虎會撲過來。
小六坐在叽叽腦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轉過頭問谷安,“師傅怎麽回事?”
谷安還沒回答,隻聽那群人裏突然叫道,“居然是人養的,這隻老虎是人養的,不吃人。”
谷安正要開口,呂超突然冷冷道,“你說不吃人就不吃人麽?”說着看了小六一眼,小六會意的一點頭,輕輕拍了拍叽叽,隻見叽叽擡起爪子将離它最近的一個人按倒在地,低下頭,沖着那個人大聲咆哮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吓的,那個人白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叽叽撥弄了那人兩下,覺得沒意思又收回了爪子,巨大的眼睛将人群來回掃視了一圈,幾個人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當場就跪了下來,呂超看了那個孩子一眼,問,“你要怎麽處置?”
男孩紅着眼睛,憤恨道,“他害死了我媽,我要殺了他。”
那個中年男人本來被叽叽吓的屁滾尿流,聽到男孩這樣說張口就要罵,卻看到呂超生生的将話咽了下去,緊張的盯着叽叽,讨好的道,“乖兒子,我是你爸,你總不能看着你爸死,快将這畜/生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