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活着呢,聽見别人讓我安息确實有點怪怪的,不過真的要被吃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反抗一下,盡管,這女子的力氣異于常人,莫非又是男的不成,卻也沒有那麽多男的變換成女子模樣,應該不是,這棟房子真的會幹擾靈力,雖然看不見她的靈魂,但是我覺得應該是本人。
“吃腦花嗎?已經吃了多少個了?”
“三十多個吧,你是最後一個,要上等的。”
三十多個……這不科學,不過上等的這詞倒是用得極好的。
“好了,時間到了,梨兒快吃吧。”
這個女子開始催促他的傻兒子了。
“爲什麽要吃,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兒子啊,我就是你媽媽啊,你卻爲何總認别人爲媽媽呢?”
“阿姨,你覺得他傻嗎?”
我極淡定的在死前與這個女子談着天。
“不傻,誰說我兒子傻了!”
似乎有些激動,不會被我的一句話激怒要暴走了吧,不過呢我也不怕,終歸實在不行就是一死嘛。
“那你讓他吃我腦花做甚?”
“這樣……就沒有人說他傻了。”
“阿姨,你知道他爲什麽不認你當媽媽嗎?”
“爲什麽?”
“因爲他不傻,可是你傻。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很會看人,他知道一個溫柔純潔的心靈才像自己想象中的媽媽一樣,可是你早已沒有了, 他一直在找着媽媽,找着媽媽的靈魂。”
“沒看出來你這小娃還挺機靈,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放過你,我兒子會代替你好好活着的,來,梨兒拿着。”
女子遞給了他的傻兒子一個什麽東西,會反光的應該是刀,大約是剛才在塑料袋裏找到的,這個……是開頭顱用的吧,大概很習慣了。
“對了,你們是活着吃我嗎?”
“當然是活着吃啊,這樣生命才能延續,若是死了你就成了一攤臭泥,可就沒了作用了。”
不知道爲什麽,我竟然覺得她說得……好有道理。
“可是這樣我會很痛的。”
“忍一下吧,爲了你生的延續,當然要感受一下重生之苦,誰又能随随便便的生呢?”
這女的,不去穿教太可惜了。
他們連綁也沒綁我,大約是覺得沒什麽必要吧,想我是個可以被随便拖走的人。
所以現在……我突然不想死了這該怎麽辦呢?
刀子就在頭上,靈力也完全用不上,怎麽辦呢?
我摸了摸頭上,本來是想摸一下刀在哪裏,卻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發簪。這個不屬于現世的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沒辦法了,隻能試一下了,總比直接被開了頭顱吃了腦花要好。
我取下發簪對着面前男子的鎖骨戳去,我可不想殺人,記得以前看古裝劇時都有點血,都是在鎖骨附近,所以,大約還是簪子會了意,自己找對了地方,那個“傻兒子”真的不動了。
“你個可惡的女人,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我一把被推了開來,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果然,還是沒辦法改變什麽。
“别用你的髒手碰我。”
……
一個陌生的聲音,不過呢這個聲音特别清脆,還有一點軟軟糯糯的感覺。
“誰在說話!”
女子想必也是被吓得不輕。
“哼。”
忽然間,眼前果然出現了名十六七歲少女模樣的孩子,倒像看電視劇一般,畫中之人愛上了畫此畫之人,于是千難萬險千辛萬苦千山萬水終修成正果,圓滿結局。
“主人。”
這孩子乖巧的蹲在我面前,等待着我的指令。
“妖怪?就算是妖怪也不能阻止我兒子。”
那女子果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孩子吓得不輕,被激怒總算是暴走了。
她一隻手按住我面前的這個孩子。
不過呢這孩子卻是淡定的緊。
“把你的髒手拿開,我不說第二次!”
那女子自然不會被她一個小朋友恐吓,用胳膊肘直接勒着她的脖子。
“反正你們也活不過今夜了,就别白費力氣抵抗了。”
這孩子倒也沒哭沒叫,也不知道做了什麽,那女子叫了一聲放開了她。
“主人。”
她又蹲在了我面前。
“嗯……你是誰?”
“主人這是不認得我了嗎?”
女孩軟軟糯糯的委屈道。
“是這個簪子嗎?”
憑借着我的腦洞,我能開到的最大也隻有這個了。
她極開心的點了點頭。
“丫頭,丫頭,你在嗎?”
是炎天的聲音,他總能找到我。
“炎天,我在這裏。”
我提高了嗓子回道。
“不準說,不準說……”
那女子大約是想來捂住我的嘴,卻被這孩子不知道又做了什麽吓得又叫了聲不再敢靠近。
“我被綁架了,你小心點。”
被綁架了還說得如此氣定神閑的估計也隻有我就吧。
“沒事吧?”
他擔心的問到。
“沒事。”
我也盡量大聲的回答,雖然還帶着顫音,可能還是因爲太冷了吧。
也不知他聽見這顫音做何感想。
炎天帶着個手電筒往我這裏照了照,果然,他找到了。
許久在黑暗裏的我隻覺得這光忒亮了些照得眼睛有些難受自覺用手擋了擋光。
炎天見我如此便沒有再照我,轉而照到那對傻母子身上。
“所以呢,準備吃了我換你兒子重生?”
這句話讓我自己愣了。
倒與這女子無關,我隻是想起了曾經的炎天,在酒窖室裏,灼燒了他人魂魄換得我的新生,說不定,真可以呢。
原來……這一切終是要還的啊,不是自己的,終歸不能長久不是,這樣也就不會再在意炎天是不是真的在乎我了吧,終究,還他了。
“你們兩個,選個死法吧。”
炎天狠狠道。
“我就不信,你敢殺了我們。”
女子一副理直氣壯的無所謂模樣,不過爲什麽她都敢然後兒子活着吃我腦花卻覺得我們不敢殺她?自信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