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麽在這裏?”
一個很俗套但好像又很有用的問句。
“回師傅的話,徒兒路經此地見有人鬼鬼祟祟進了屋子覺得有問題便跟了進來。”
于程成嬉皮笑臉的說道,全然沒有覺得其實現在是個應該嚴肅的時刻,又或者是他沒有聞到這濃濃的血腥味……
“先不和你鬧,去把衣櫃打開。”
于程成這徒弟不錯,蠻聽話的就去開了門。
“啊……”
就算是警察的他也被吓得後退了幾步。
“天哪,是什麽啊這個!”
畢竟還小吧,雖然腦袋機靈,但是要淡定得對待每一起案件自己帶領破案小組還差點火候。
“人的頭蓋骨頭。”
與于程成相比,炎天的淡定就像不是常人一般。
“我去……竟然……”
于程成想表達什麽,但又着實被眼前的景象哽咽着,說不出什麽。
“看一下這個頭蓋骨,你能判斷出什麽嗎?”
我看着于程成,畢竟是警察,驚訝一會兒就夠了。
“要不要請驗屍科的人來?”
“最基本可以判斷死者剛死不久,還沒有腐爛的氣味也沒有蒼蠅滿處的亂飛。”
“死者是女性,死亡原因應該是因重錘擊打頭部所緻,頭蓋骨有明顯的被敲打變形的痕迹。”
炎天補充道。
“好了,報警吧。”
我對于程成道:“遇到問題不是首先找幫手,是先要盡自己所能的分析問題以及自己能夠掌握到的線索,主動對待問題你才有選擇的權力懂了嗎?”
既然當了師傅,自然不能愧對他的這聲甜甜的叫喊,該磨叽的時候還是要磨叽會兒的。
“所以,如果你是跟着一個人進來的,怎麽又讓他跑了?”
在等警察的間隙,我覺得有必要先問清楚這小子是如何來到這裏還在現場出現的。
“若不是你們倆在樓底下如瘋了一般自言自語上蹿下跳了好半天,那人也不會被逼得跳了窗子不是。話說你們倆在做什麽我覺得這個更可疑啊師傅。”
這就……尴尬了,他竟然全能看見。
雖說是可疑了,于程成卻是用他極爲真誠的雙眸告訴我他隻是想知道一個真相,不過真相什麽的你還是不能夠知道的。
“我說我們倆在演戲你信嗎?”
于程成也來了個極爲标準的大白眼道:“若是不想說便不說就是,如此耍我倒讓我很不爽诶師傅。”
“哈,對不起。”
“嗯,本來是轉到a市來和師傅混的,不過這過年期間嘛,正好輪到我放假也正好回家陪家人過過年,誰知道路上見到那人實在是讓我覺得詭異得緊,而且這處我記得我讀初中時就已經廢棄成鬼屋了,這才忍不住好奇心來看上一看,誰知好奇的不隻我一個……”
“你……也是這兒的人?話說這鎮上就一座高中,我們還是校友呢?”
“校友啊,我04屆的,你嘞。”
聽說是校友,這樣的聊天是必不可少的要來一波的吧。
“05屆的,比師傅小一屆啊,所以師傅也應該知道這裏是鬼屋吧,又爲何進會來?”
于程成半虛着他的小眼睛,似乎想看透一切一般,不過啊,他還差點洞悉一切的敏銳。
“我說我們進來躲風的你又信嗎?”
我再給了他一個迷之微笑讓他自己領會。
“哎呀師傅。”
他的一聲嬌嗔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鬼神什麽的我們本就不信,所以呢,因爲好奇也确實因爲風大,就進來看看。”
“小子,聽說最近跟着破了幾個案子啊,不錯,沒有給我們于家丢人。”
警方如今感到,警長與于程成談起天來。
看見這個警長,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讀初中時,05屆有一個人和另一個孩子打架,原因好像是因爲語言上的一點矛盾另一個孩子把這個孩子的卷子給撕了。
卻沒想到這麽點事兒,班主任不僅沒有壓一壓的下去了,半個小時沒就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據說滞後這個還是就轉校了來着,由于小時候對警察叔叔莫名的恐懼敢以至于我對這件事記憶比較深刻,而且我們老家說實話地方不大,一般也是看不見警察叔叔和他帥氣的車的,那個應該還是第一次如此正大光明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所謂的警車,确實帥氣。
如今想看,這孩子莫不是就是眼前的這位于程成了吧。
因爲我覺得即使是隔着個一屆兩屆的不認識也總會眼熟吧,如此說來隻有他提前離校之類的我才會對他全然沒有印象,這個解釋很是合理。
“爸,給你說哦,我拜了個師傅,可厲害了,我們在z市的案子就是她破的。”
于程成說着把我往他爸爸面前推了推。
“啊……叔叔好。”
如此尴尬的局面我隻能像個小朋友一樣先有禮貌的對長輩們一一問好,然後再等着他們的質問。
“破案的竟是你這個小姑娘?不錯不錯,多大了,家住哪兒的,有男朋友沒有啊?”
他難道不該問我在哪裏讀書或者謝謝我對他兒子的照顧之類的嗎?如今他這一番問題不像是給兒子找師傅道像是給兒子相親的了。
“嗯,我家就在那邊,這條路盡頭那個口口上,男朋友嘛,嗯……”
我看了眼炎天希望大家都會了意,卻沒想到這位于警官是這樣說的:“你這男朋友啊,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主,我家程成可是很優秀的男孩子哈,錯過了可是會後悔的。”
不學無術,哈,說得也對,不過我也不需要做什麽,隻要他真心對我,學不學無術于我也不重要,反正該做的他會做,不該做的打死也不做,挺好的。
被評價爲不學無術還如此淡然的笑着回味的世上想必也是沒誰了。
“叔叔這話說得對,我呢雖是不學無術,因爲沒有什麽我再需要學的,我明白我來的目的,能完成就夠了。”
“倒也是個有骨氣的主,适合你哈哈,對了,不是發生了案件嗎,你們怎麽一個人也不急啊?”
這位于警官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極其詫異的看着他眼前的三個所謂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的我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