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于她而言,重要的不是一場做給旁人羨慕的婚禮,而是有誰陪伴度過這段讓人豔羨的時光。
既然是圓圓的選擇,我們也不能多說什麽,隻能祝福這兩個還沒有準備好的小兩口快些過上圓滿的生活。
醫院裏的靈魂真的是很多的,走廊上、房間裏,處處都有漂浮着的漫無目的的魂魄,他們總是四目無神的看着活着的人的動作,希望能在他們身上找到一些身前的回憶。
“炎天,因爲死前的執念無法進入輪回的魂魄就隻能永遠在現世飄蕩了嗎?”
我呆呆的看着這些呆呆的靈魂,心裏不禁有些難受。
“倒也不是,他們不願意離開是因爲他們的執念,若是放棄了執念在灰飛煙滅之前看見了彼岸花也就可以再轉世了,怎麽說呢,其實還是看他們自己的意願吧。輪回不能強迫,隻是灰飛煙滅的代價确實殘酷了些。”
炎天也陪我一起看着他們,驅魔者中隻有我們兩個可以看見他們。
“彼岸花嗎?我想我知道驅魔者的含義了,不僅僅是爲了驅趕魔靈,更是幫助這些找不到路迷失在現世的靈魂指引方向吧。這就是驅魔者的項鏈所蘊含的意義吧。”
“你想幫他們嗎?這滿天飛着的靈魂?”
他很溫柔的看着我,桃花的香氣滲透了我的靈魂。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想我早晚要陷進這夭夭桃花,無法自拔。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炎天的手輕輕的撫過我臉頰的發。
“好,我陪你。”
我很喜歡這樣的他,隻要我想做什麽,他都跟在我後面,陪着我。
身後突然響起的鼓掌聲讓我一驚,回頭看去是一名穿白色大褂的男子。
“又見面了。”
這名男子的笑容燦爛極了。
我仔細思考着他的這個“又”字,終是無果。
我與炎天對視了一瞬,好确認是不是對方的熟人,不過答案很明顯,因爲我們兩個的表情出奇的一緻。
“您……認錯人了?”
那男子隻是神秘的笑着,沒有回答,如此倒讓我心頭一下寒了起來。
若是這樣……他是
“懂梅……啊不……”
我驚訝的脫口而出,是那個被我們逼上靈道的魔靈嗎,還是那個靈魂?
“驅魔人裏,若是少了能看見靈的你們,也就算廢了你們覺得呢?”
這個意思是什麽?準備趁分開的今天把我倆廢了不成。
炎天聽了穿白衣大褂的這人的挑釁話語之後站在我前面輕笑道:“所以……你的自信是哪兒來的?”
“你的靈力确實不錯,但是你還要保護一個完全不會控制靈力的小丫頭片子可就不是這麽容易的事了。”
白衣大褂的手直直的指着我。
如此說來,倒也不錯,雖然有些許靈力,但是我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我總是累贅一般的拖着大家的後腿,最重要的事,總在我這裏出問題。
這樣的言語讓我不禁有些覺得自己沒用,一直以來都很沒有。
“丫頭,我願意保護你,不是負擔。”
他眯着他的桃花眼像是看穿了我一般。
我輕輕得點了點頭表示會意,但是不在意這話也是不太現世的。
說着白衣大褂便瞬移到我面前,不過炎天動作也不慢,于我而言沒到一秒鍾的時間,或者說應該是一陣風飄過之後,白衣大褂被打了出去,手上還有火焰燒過的痕迹。
“火,地獄之火,我一直很好奇,身爲地獄之人,爲何會來現世,還混入了驅魔人裏?”
地獄之人?炎天嗎……
我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他,炎天呢也是愣了愣。
“走了,下次再見,哈哈哈。”
說着眼前一屢黑煙,這白衣大褂沒了蹤迹。
“地獄……之火嗎?那是什麽?”
見魔靈走了,我才慢慢挪着步伐到炎天面前。
“傳說地獄之火可以煉燒靈魂,重鑄新生,是靈都害怕的趨于邪惡和善良直接的一種靈力,存在于地獄的最深處,沒人見過也沒有生靈敢觸碰,因爲凡是稍稍靠近就會極熱難耐有灰飛煙滅之感。”
炎天看着魔靈離去的方向,失了焦點。
“哦……”
我意味深長的回答了聲。
“不過我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你。”
在他還沒有說完時我便接了過來。他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再加上如今無依無靠,我希望給他希望。
他聽了我的話果然愣愣的看着我。
“我既答應了信你,便會一直相信你,所以不要擔心我懷疑你欺騙我又或者怎麽樣,若是想起了什麽就說,若是忘記了,就都忘了吧,反正現在好好的不是嗎?”
我對着炎天忒深情的雙眸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就夠了。”
他也輕輕的笑了,笑的好看極了。
若要什麽能真的傷我,這輩子,可能就是這雙讓我深信不疑的雙眼了吧,所以,不會受傷不是?
“既然沒發生,就不要杞人憂天對吧,走了,管他什麽地獄之火,反正如今爲你所用,很厲害就夠了。”
我甩了甩手走在前面,炎天也很自覺的跟了上來。
“說到這兒,我想到一件事,炎天,教我點防身之術如何,如果我能保護自己,也就不會拖你們後腿了不是?”
“我既來了,就是要保護你的,若是保護不了你,我便不再存在,所以丫頭,首先你不是累贅,保護你讓我有了存在的意義,其次,你該被保護,除了我也會有别人,所以不要擔心,若真要什麽防身之術,便把我作爲你的武器也好。”
他仍舊眯着眼睛笑着,讓我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小氣,哼,不教就不教。”
我翻了他個大白眼,自己走得更快了些。
不過可能是因爲我腿短吧,就算我加快了步伐,炎天依舊在我身後不慌不忙的走着,這樣悠閑的步伐着實迷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