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凡摸着他的唢呐解釋道,我自然知道這是他的法器。
不過法器自己選擇主人?
聽到這裏我很自覺的看向了炎天,他怎麽知道這個簪子就一定會選擇我當主人?
他應該理解了我的意思,卻沒有回答我,隻是給我我一個迷一般的微笑當作答案,我自然也隻得作罷,我想他大約是想說“你今後會知道的”之類的話語吧,一般這樣喜歡故作深沉留懸念把胃口吊起來了又不給你講的人最煩了。
想着我極煩的翻了他個大白眼。
他見我思索良久後的動作,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丫頭又在亂想什麽了?來,猜猜看我的法器是什麽?”
炎天摸了摸我的頭。
我倒真的認認真真的把他身上從上到下都看了一遍,不過什麽特殊的東西也沒有。
“你沒有?”
“我有。就是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那……就是沒有吧。
“……”
“這裏是火,無盡燃燒的火。”
他卻還是一本正經的說着,我便隻能一本正經的與他對視,然後盡量表現出我在很認真的聽的樣子,不過我的理解還是他沒有所以如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而我便做那個聽他胡說八道的人。
“這是我的法器。”
紫凝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花形手镯,像是在像我小炫耀一般。
仔細看看這個花卻也不是什麽奇花,是金銀花,小巧可愛,也是個很好的裝飾品。
“你們的法器倒是都好适合你們。”
我看了看,霍玄冰、炎天、紫凝和啓凡都給我展示了他們自己的法器,可是平日裏回答我問題最多的羽淵卻沒有回應,我當然很自覺的看像了他。
“我沒有法器。”
他說得很淡定。
“可能是還沒有找到,又可能是是需要你自己來煉制吧,這個東西也是随緣的吧。”
即使他特别淡定,我還是努力用我的話語解決着現在的尴尬。
不過下一秒我就發現是我想多了,什麽尴尬什麽的比起不知道從多少樓掉下來的一個東西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們六個的反應都還算迅速,隻有在跑時奶茶沾了些在身上。
仔細一看,那個把桌子砸得粉碎的東西應該是個人,或者說是個已不辯面目的穿得西裝革履的屍體。
按照穿着來說,應該是名男性。
世界莫名的安靜了兩秒,之後便是尖叫聲,以及比之前更嘈雜的人群聲,大家胡亂逃竄着四處亂跑,倒也不知道目标是哪裏。
我看了看旁邊的大樓,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就是上一起案件的那個旅店,名字嘛,上面寫着四個大自:霍家賓館。
這名字,素雅間莫名的帶着一股奇怪,用着霍玄冰的實驗品的賓館的地方應該……是他們家族的企業吧。
隻可惜我們這次來卻因爲這起案件暫停了這家酒店的營業讓我不能親眼目睹一下眼前這個愣愣的高富帥的家産了。
我擡頭望了望,希望可以看見些什麽,卻沒想到真的看見了什麽,那是什麽?一個俯視的人影,像在目睹以及朝鮮還在惶恐之中的我們,是兇手吧,這是某些兇手犯了案件之後獨有的自豪感,這樣就很可怕了,當罪惡感代替了自豪感的時候。
警方到達的速度也是極快的,大約兩分鍾的時間,周圍已經安了安全警戒線,我們自然也是被趕除的對象。
話說這次沒有和警方合作。
據說是這個旅店是霍玄冰的家族産業,知道他抛棄了家庭在外當上了偵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理所應當的把他叫了回來,順帶叫上了我們,我想倒真不是他們怕這起案件影響他們的聲譽,真的隻是找了個很好的借口把他找回來吧,因爲之後我才發現,他們家竟默默的上演着青春偶像家庭倫理劇……
“這是我兒子,是個偵探,我希望他可以協助警方調查此案。”
從這霍氏酒店緩緩行出個五十多歲身闆挺得筆直的老頭,站在霍玄冰面前更加自豪的說道。
更奇怪的是警方竟然馬上換了剛才趕我們的顔色,連忙笑道:“原來是霍家公子,早聽說霍家大兒子才能出衆,如今有你的幫助,我們警方自然是如虎添翼,定是能把這懸案破了。”
那名警官胖嘟嘟得,可能笑得太狠了些,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霍玄冰見他父親離他越來越近,竟然本能性的退了兩步,像是有着害怕又有些尊敬,這個冰冷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惶恐,清澈的眼眸裏突然出現了期待,這樣的霍玄冰讓我有着惶恐。
屍檢報告出來了。
死者便是梁超,那個小會計。
身上倒沒有少什麽東西,這樣倒讓大家有些迷茫了,難道這與那場連環殺人案沒關,是一起新的案件?
這樣的猜測也很是正常,從這麽高的樓層摔下來還穿得那麽正式整潔,是自殺或者失足都也是有可能的,隻是若真是這樣,這個賓館倒真的有些倒黴了,一連遇到兩起命案,想必是要停業許久了。
“你不屬于這裏。”
我愣了愣,看了眼周圍。
我分明聽得很清楚有個極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一字一頓的說了這句話,可是周圍卻是沒人開口。
真的是看屍體看到神經質了?
做這個工作久了,後遺症就是對屍體無論是個什麽模樣都能接受了,而且就是看見誰都可疑了。
“丫頭,發什麽呆啊,不會被吓到了吧?”
炎天随意的用胳膊肘搭在我的肩上。
“嗯……沒有,我是在想,剛才屍體掉下來時我看見有人在往底下望,很可能是兇手,而從剛才到現在,也隻有這位霍……叔叔出來了,所以,兇手應該還在這個賓館裏。”
我蠻淡定的說着,像是個無關緊要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