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的這件事情傳來了,也有許許多多的年輕男女來此告白,都說大學的情侶不會長久,可是聽說在這裏告白過的情侶都幸福相依的走上了婚姻的殿堂,不過可能真的隻是流傳吧,還是該說這老闆會做生意,借着這個流言爲這個ktv專門修了一個情侶大廳,大家湊熱鬧也好,吃狗糧也好,表白也好,總之這裏每天都是最熱鬧的地方。
不過今日來看,真的是從未有過的蕭條光景吧。
“進去看看吧。”
炎天或許也是看見了突然的獨自神傷,想讓我進去看個究竟。
“這空落落的大廳想必不會再有情侶相信我們學校的傳說了吧。”
這個大廳真的很浪漫。
炎天仔細看着一段挂在牆上的漫畫,這個漫畫就是那個傳說,還有之後他們的争吵,他們的相依,他們的孩子,他們的生老,他們的病死。
“你們兩位同學還來這裏做什麽?這裏已經沒有人了。”
身後是一個溫柔的男子,至于爲什麽溫柔嘛,因爲聲音很輕吧。
我尋聲看向說話的人,是店主。
“哦,同學,我記得你,那場案件你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被身旁這個男生抱走的吧。”
他指了指我旁邊站得筆直的炎天,也不知道爲什麽要站得這麽直,是想突出你的高大又或者是正直不成?
聽到店長的話我有些羞愧,微紅着臉道:“對不起。”
具體爲什麽要道歉其實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愧疚當時在現場的酒瘋,又可能是愧疚發現了屍體……
“同學倒是不需要這樣,倒也沒你什麽錯,就是那日喝多了些。其實我這店呢,就是希望幸福的情侶多些,隻要你們兩個能這樣走下去啊,我就原諒你了。”
即使是感物傷懷,他也不忘調侃一下我們,但是……我雖然承認從一開始我就接受了炎天的好,因爲失去了所有的我很喜歡他時不時的溫暖,所以從來沒有逃避過,如今想來是利用嗎?而且,他是怎麽想的呢?
我看了眼炎天,他也正好看向了我。
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喜歡他這雙彎得像月牙一般的桃花眼。
不過他沒有回應,隻是這樣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都不說,我又能說什麽呢,隻得打個哈哈來解除這場尴尬。
“那個……店長可以帶我們去一下案發現場嗎,我想去看看。”
其實我想看的不是案發的現場,而是楊恬的魂魄,自從上次方山附了我身之後,我便再也沒有看見魂魄了。
店長聽罷頓了頓,還是帶我們去了。
這個房間攔了起來,房間裏的布局都沒有改變。
“我記得……這裏好像有個什麽黑色的東西來的,怎麽沒有了?”
我指着那日唱k時我們的房間門口道。
這個ktv的走廊是圓弧形的,回想那日我喝得半醉覺得應該是要到房間了,看見有個東西堵在門前,我便以爲已經走過了,這才去開了那間死者的門。
所以,那個黑色的東西是什麽呢?
“什麽黑色得東西?我們ktv一向對清潔打擾得很嚴,那日想必你是喝醉了,眼花了吧。”
店長依舊特溫柔的說着。
“可是……不會眼花看見那麽大的東西吧。”
“那會是什麽呢?”
我向那個房間靠近了看看,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别的,正準備打電話問一下圓圓她們時,我發現兩間房間的櫃子底下有一張純色的信封。
我爬在地上将信封掏了出來。
信封上寫着“給我不願失去的你”
是一封情書吧。
說是書信,署名開頭結尾什麽的格式都沒有,這麽大的一張紙隻有一句話:盼君歸期,攜妾之手,賞星辰落日間,無悔相思情。
“……”
這樣的矯情歲月我怎麽就不曾有,怎麽都有一種還沒有青春就老了的感覺。
他們是文學系的吧。
“這是楊恬寫的?”
“大約是吧。”
炎天仔細看了看信。
“怎麽會在這裏呢?”
“所以,仔細想想你看見的黑色東西是什麽?”
他漫不經心的一隻手拿着信,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
“嗯……可能是個人,可能就是兇手,他在找這封信!店長,這裏有攝像頭嗎?”
想到這裏,我蠻激動的,因爲我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被那人盯上了。
“真的很不巧,那日走廊的攝像頭正好壞了,還沒來得急修。”
“兇手一定是以爲我看見他了,才想要滅口的,又或者是給個警告什麽的,所以昨天那個應該就是兇手。”
我拉着炎天的手臂忒激動的和他說着。
他反握着我的手想讓我淡定下來。
“所以,兇手應該可以鎖定在溫迪和李茂之間,如果是想殺你滅口又做好準備嫁禍的話,那他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動機呢?”
“情殺?”
“有可能,但是也沒有證據啊。而且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李茂做假證據。他來殺你,特意流露出他被誣陷的假象,讓我們相信他從而懷疑溫迪?”
“可是你也說了,昨晚要殺我的那個人左手刀法不是很好,而李茂是左撇子,左手拿刀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吧。”
炎天站了起來,看了看面前的櫃子,因爲是金屬的外殼所以反射出他的臉來。
“他自己也說了,他左右手都能用,所以,其實你并不知道他習慣哪隻手,是也不是?”
說着炎天轉身正好對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李茂。
炎天對他龇牙笑着,像是看見了舊時的朋友般。
“你們果然厲害,昨天晚上就不該放了你們。”
說着他把刀揮在空中,還是昨天那把短刀,不過他換作了右手。
炎天輕巧的躲閃着,也不還手。
“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感覺如何?”
“好極了,如果今天把你們也殺了,拿回去炖鍋湯,就更好了。”
李茂滿心滿眼的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