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吃早飯了。”
炎天輕輕的敲了敲我的房門,其實我早就醒了,在被做早飯的他們的伴奏唢呐聲吵醒了。
也不知道啓凡是個什麽怪癖,偏喜歡在做飯人的面前吹唢呐,吹倒還沒有什麽,還特别悲壯,我在想這樣是不是可以減肥,如此悲壯的聲音讓做飯的人都沒了心情做飯,吃飯的人都沒了心情吃飯,倒隻有他用了渾身氣力越吃越多,也是不容易的,至此之後我們便都叫他“胖子”了。
本來作爲普通小老百姓的我們正在認認真真的等着張尚峰警官的光臨,不過沒想到等了一個早上卻等來了他的一通電話。
“羽淵?幫我個忙。”
張尚峰的聲音比較着急,想必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了,慢慢說。”
“今天早上被安排去堅守徐祖的警員莫名失蹤了,我又加派了人手去,結果……徐祖的住宅樓突然發生爆炸,損失了大量警員,于是我被停止了這個項目。”
“讓我們幫你繼續調查?”
“不是,聽我說,然後就有消息稱我與兇手串聯殺害了一衆警員,正在到處搜查我的行蹤,我懷疑警員中有内鬼,而且你們很可能也會受到牽連,我會自覺跟警方回去,不過希望你們繼續找出幕後黑手,順便,幫我出來,隻能靠你們了。”
說話間,警鈴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聲音逐漸變得嘈雜,最後挂斷了電話。
警局也有黑幕……
“怎麽辦。”
我特緊張的盯着在坐的各位,可能真的從來沒有做過這事吧。
“也隻能委屈他在警局裏關一段時間了。”
羽淵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不過這聲音中更多的其實是一種無奈吧。
“”
“從案件的整體來分析,如今張警官被抓我倒覺得有了頭緒。”
羽淵自顧自的分析起來,我們大家也不約而同的坐緊了些,即使是昨天,我們也沒有這麽緊張的感覺,大約是對警方有種莫名的依賴感吧,隻是憑着感覺說了說自己的看法,再者探案什麽的警方自然也不會允許我們參與過多,因此也沒有什麽全神貫注的感覺。
今天的我們失去了警方的援助,還關系到張警官的安危,大家好像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人就是這樣吧,不到危急關頭,是不會對身邊的事情完全上心的。
“警局裏一定有内鬼是吧。”
啓明接話道,不過這個人不是可以知曉古今嗎,如何不自己看下結局告訴我們呢,怎麽說呢,就覺得他可疑,莫名的可疑。
“是的。”
羽淵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啓明的看法。
“可是警局那麽多人,而且我們除了張警官誰也認不到,這要怎麽查?”
紫凝在一旁泛着難,其實我也這樣覺得。
“認不到是一回事,但是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每一次報資料的都是同一名警員,而且是他單獨彙報,證明了什麽?”
“他很信任這個人。”
我自覺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這個。
“誠然是這樣,所以因爲這個信任,可能害了他自己,而且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所以我們知道的案情不對,有可能我們看到的許嬌不是許嬌,而是林麗是嗎?”
“有這個可能性,屍體已面目全非,若要在其資料上做手腳,隻要自己偷偷做了,再單獨給我們看,那也不會暴露什麽,誠然這種做法的危險性很大,可是他知道很快張警官就會被他拖進監獄,而我們能逃脫已是萬幸,自然也沒有了什麽說話的權利。”
“這個猜測是很有道理,所以我們需要分頭行動,将每一個嫌疑人聯系起來,這個案件可能會比較明晰一些。”
“帶上這個。”
霍玄冰這百年一遇的開口講話讓我不由得愣了一愣。
他受傷有像小時候喜歡玩的像sticker一樣的東西,還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一個。
“這是我們小冰設計的微型對講機,一個貼在脖子周圍,一個貼在耳朵旁,便能正常對講了,簡小方便,按一下耳朵附近那個是開,再按一下就關上了,不錯吧。”
炎天拿着霍玄冰發明的對講機特自豪的說着,倒像是他自己的勞動成果一般。
“小允和炎天照例跟蹤林安柒,紫凝和啓凡跟蹤林子生,我和小冰去找那個警員,怎麽樣,有情況随時彙報,哦,對了,這也是小冰發明的小型爆炸器,遇到危險了将它摔到地上就好,不會傷人,隻會給你們留一些時間。”
感覺裝備還蠻完善的,不過這樣不像是探案的,倒像是零零七特工隊,頗有一種保護世界和平的既視感。
a公司的規模宏大到就像所有青春偶像劇裏高富帥家的企業一般,高端大氣上檔次,站在門口就有一種感覺,我們稱之爲威嚴。
林安柒很自覺的往裏走着,而我們卻被前台攔了下來。
“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有預約嗎?”
這個……
“今天早上你們三樓的水管不是壞了嗎,我們是來修水管的,看,職工證。”
炎天特自然的回答,還不忘給了我一個得意的眼神,讓我直想踹他兩腳。
“不過修水管不是約的11點嗎,怎麽才10點就來了?”
“來早了啊,以爲會堵車就早了些來。”
炎天說得理直氣壯的。
“那這個女孩子呢?不會是一起休水管的吧?”
前台的那位指着我道。
“自然是的,你也知道,我們是一個修水管的家族企業,自然要找個修水管的幫手做老婆,看,沒有我老婆我真是沒法修了。”
編,繼續編,最重要的是炎天還故作可憐狀讓我……
“是啊,我老公就是這樣,沒有我什麽都做不了。”
我終于明白了臉皮什麽的要靠練。
“哎,也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你二位這怪癖我是理解不了,不過能讓你二位相遇不禍害他人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行了行了,快進去吧,快些修好免得員工抱怨了。”
這小妹說話有點口無遮攔了,不過,蠻屬實的。
“好的好的,謝謝小妹了。”
炎天還不忘嬉皮笑臉的與這前台道個别。
進入電梯間,我方才小聲問炎天:“原來你早有準備哦,都不和我說。”
“做這種事要像你一樣說走就走的話估計我們倆也隻能在警局待着了。”
“重點是你都不和我說!”
“和你說了怕你興奮得不知所措。”
“我爲什麽要興奮……”
“哎呦,好了,馬上修水管的真的會來,時間沒有多少,我們快些去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麽。你去林麗的辦公室看看吧,在這個位置。”
他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林麗的辦公室以及座位号。
“你呢?”
“應該不是很危險,我去查查有沒有許嬌的情況,你把語音打開,有事叫我,我會馬上趕到的,40分鍾後就出來,我在電梯間這等你你,去吧。”
這種情況下雖然我有些小害怕,但畢竟都是人我覺得應該也沒有什麽,而且他都這樣說了讓我覺得蠻有依靠的感覺,說句實話,我很相信他,所以答應了。
這個公司所有的門都是玻璃透明的,而且每個屋子裏的桌子都是圓弧狀的,站在外面可以看得清楚裏面的一舉一動,說實話我覺得這樣的感覺特别沒有隐私的感覺,或許是公司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每個座位都是帶門的,而且是非透明的,不過我倒還是覺得如果一直在一個小空間裏工作心裏也不好受吧,所以,真的很不科學。
進門第一個座位就是林麗的,門是緊閉的。
“請問你是?”
“嗯,我是林麗的朋友,我來幫她收拾一下東西。”
我盡量表現得自然而且小悲傷,但又不敢有過多的情緒,說實話我不知道林麗死的消息傳播出去了沒有。
“冒昧的問一下,小麗怎麽樣了,這些天都沒來上班,他們說她已經……是真的嗎?”
說話的女子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是林麗的同事,她滿臉愁容的模樣我想是真的擔心的。
我隻能默默地點了下頭與以回應。
“什麽?小麗死了?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
“雖然都說她綁着我們林總進來的,但是卻真的蠻踏實可愛的,做事情也很有能力,這樣的女孩子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
“怎麽死的,意外還是他殺?”
“他殺。”
林麗的同事七嘴八舌的問我,我也隻能撿些重點回答了。
“怎麽會呢,她雖然性子直了些,人卻真的挺好的,怎麽就這樣死了。抓到兇手了嗎?”
“警方還在努力搜捕。”
“那就好,人既然沒了,也一定要給她一個交代是吧,壞人終究是得被繩之以法的。”
“對啊,一定會的。”
我看了眼時間,20分鍾已經過去了。
我故作沉思狀,表現出我的傷心,希望他們不要再問了,給我個時間看看她的辦公桌。
他們也看懂了我故作的表情,便拍拍我的背,安慰了我幾句,便自己回了自己的座位,關上了門。
我這才歎了口氣,開始看林麗的辦公桌。
她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裏面竟是一個鑲着特大鑽石的戒指,我也不是很了解戒指,隻知道這個閃度,我想是個女人都會嫉妒的吧。
抽屜裏都是資料,沒甚特别的。
她的辦公桌收拾得整潔幹淨,想必是個特别細緻而且有潔癖的女生吧,我正準備走時看見她的桌子上放着一個杯子,上面是所有員工的集體照,林麗和許嬌站在林安柒旁邊,笑得特别燦爛。
他們曾經的關系應該很好吧,我看了眼時間,30分鍾,這樣出去,時間應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