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性嘛,五行之中以我爲首,你的力量隻是我遺漏在别處的一小部分,所以……”
見炎天走遠,那胖嘟嘟的男子又開了口。
“我爲何能相信你,你既有木行,又有金行,難道一個人可以同時掌握兩種屬性?”
“這個,我既可以穿越時空,自然是可以找到掌控的方法,你說是這個理不是?”
我自覺他說得蠻有道理,便也就信了他的言語。
“既然被看見了,我便出來乘了這金行屬性,如此倒也方便了你們尋找魔靈不是?”
說着他出來門去,再進來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請問您是……”
張尚峰警官帶些警惕的看着這位沒有通報就自己闖入的陌生人。
“張警官,還記得我的聲音嗎?”
張尚峰愣了半晌,竟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領口。 “說,你到底是誰!” 這樣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倒是讓我們都愣了。 “您倒依舊如此沖動啊。” 依舊這個詞在此處用得甚好…… 張尚峰沒有言語,隻是恨恨的盯着眼前這人。 “啓凡,我。” “你怎麽會知道許嬌失蹤并且報警,又怎麽讓警官找不到你的音信?” “我不屬于這個時空。” 他說得淡然,還帶着笑意,倒像在嘲笑我們的無知。 我隻想說他的出現讓我們所有人愣了又愣,沒玩沒了的。 “你在說什麽?” 張尚峰仍然沒有放了這個自稱啓凡的人意思,他隻能自己自覺了些,輕輕把張尚峰的手從領口拿了下來。 張尚峰也沒有爲難他,又或許是他有足夠的自信——他跑不掉。 “五行是吧,還缺了金。” 羽淵笑着, 迎了上來,周圍又是一片寂靜,這靜止的時空是霍玄冰的能力吧。
其實我也并不知道,隻是看着他默默的帥氣的打了下攻。
啓凡果然可以在靜止時空裏自由活動。
“項鏈。”
霍玄冰冷冷的站在啓凡面前,攤開手掌,就這個姿勢便不在動了。
他的技能果然好用,冷得連時間都能凍結。
“項鏈?什麽項鏈?進你們五行還得買個項鏈哦,這個可以不,純24k黃金,贊吧。”
啓凡嬉皮笑臉的在霍玄冰面前搖了搖他脖子上的銀墜子。
“若是五行,就别給我們裝傻,不然,我們先在這解決了你。”
紫凝依舊的急性子、爆脾氣。
“彼岸花的那個墜子吧,我原來倒是有,隻是不見了蹤影。至于爲何這女孩不是五行你們還收她在身邊?”
啓凡這硬生生的轉話題倒還真轉了話題。
“你如何知道她不是五行?”
炎天在我身旁挑了挑眉道,他半虛着桃花眼确實好看。
“我可是金行,可以穿越時空,知曆史未來。”
啓凡輕笑了聲,倒像在嘲笑我們的無知,所以第一印象什麽的是不可信的吧,還虧我才開始看他覺得蠻舒服的,如今看來也是個自以爲是的人而已。
“未來,是什麽樣的?”
我大約問得有點傻了。
“你應該走出的模樣。”
這話倒是說得有深度,但是,也可以說是一句實打實的廢話。
“如此,你沒有項鏈,倒讓我們如何相信你?”
“等會兒會有一個屍體在c橋被打撈上來,死者是林麗,28歲。”
“好,若你說對了,我們便信你。”
羽淵爽快道。
他做事總是讓人覺得舒服,隻是我覺得如此草率真的好嗎,不過,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時間又開始流淌了。
真的沒到十秒鍾,便有警員來通報。
“張sir,c橋撈起一位女屍,還在調查身份。”
張尚峰點了點頭,那位警員便自覺的出了門去,還帶上了門。
我們自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啓凡,他得意的翹了翹嘴巴。
至于張警官,還在剛才的問題徘徊,對于他來說,才剛過了十秒。
“五行是什麽?”
“就是一個你無法觸摸卻可以保護你的東西,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要知道我确實不是兇手,若是你也抓不住我便夠了。”
如此言語竟讓一向自信過頭的張尚峰張警官語塞了也是厲害。
“張sir,死者身份調查清楚了,死者名叫林麗,是a公司的一名普通員工,死亡時間是四天以前,死因是溺水身亡,身體裏有大量安眠藥成分,身上有淺勒痕,應該是繩索,身前的關系圈還在調查。”
說着張尚峰便帶着我們一大隊人馬一起到了驗屍處。
說到四天以前,似乎與許嬌的死亡時間差得不多。
屍體已經腐爛,還帶着濃濃的臭味,由于在水中時間過長,腐爛的味道便更爲明顯了。
女子的頭發遮住了臉,不過就算沒遮住,大約也是認不出來面容的了吧。
女子周圍我又看見了魂魄,話說我看得見,啓凡是不是也能看見呢?畢竟我隻擁有一個小分支下來的一點點靈力吧。
那個女子倒是眼熟,看起倒像許嬌一些,沒了濃妝豔抹倒是清秀了些。話說她這是靈魂離體後找不到自己的軀體了不成?
我看了眼啓凡,他沒有理我,也沒有看魂魄的方向,這是所謂的掩飾嗎?
這個魂魄呆呆的看着腐爛的軀體,情不自禁的用手摸着軀體在現世的位置,隻是,再也不能碰到她曾經覺得理所當然的東西了。
她的眼神中有的不僅僅是遺憾,遺憾自己沒有活夠,該有憤怒,大約這個憤怒也是她死前留下的與這現世唯一有些瓜葛的東西了。
“你需要控制自己的靈力。”
啓凡走到我身邊對正在發呆的我說道。
“怎麽控制?”
“用意念。
“意念?”
這個詞語我蠻熟悉,記得小時候看什麽動畫片啊什麽的經常出現的詞語,讓我記得比較深刻的是有一部的主旨是人類的意念是特别強大的,如果運用得好,比先天有妖力的怪物還要厲害,隻是,意念會吞噬人的内心,最後留下的,是什麽呢?
“意念是你心,心中所想的事。你現在看到的靈魂大約隻有個别的吧?其實這就是你的意念。如果你能看見所有的靈魂,那麽你會覺得這個世界一下子小了不少,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滿滿的擠着,所以你需要用意念來控制自己所能看見的事物,懂我的意思嗎?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聽的不要聽,老老實實的做你的普通人,你的能力隻能用來對付魔靈,其他的什麽,就收斂到點。”
啓凡的這一番言論确實有理,隻是我覺得我真的不能讓自己完全相信他,不過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也覺得看見靈魂什麽的不是很好,意念什麽的讓我找找。
我閉上了眼睛,默默的對自己說着“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了”,然而好像并沒有什麽用,睜開眼睛還是看見那個憂傷的半透明狀的幽靈,沒有多一個,沒有少一個,什麽催眠什麽的沒有什麽并沒有什麽用對吧。
“傻丫頭,在做什麽,搖頭晃腦的?”
炎天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好像這個動作已經很是熟悉了。
“嗯,沒什麽,想忘記些該忘記的。”
我傻笑道,卻突然想起爸爸媽媽不是說回來嗎,怎麽這麽多天了還沒有到?
我想這是個問題,可如今這兩條人命,我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得讓自己好生記上一記,免得忘了。
“張sir,找到林安柒了。”
警方的實力自然不可小觑,不過找到用處好像也不是很大,雖然我覺得他就是兇手,雖然是憑借着我女人的強烈的第六感有感而發的,但是能爲他做最好不在場證明的人便是我和炎天。
我自覺這個偵探做得蠻失敗的,探個案子,還讓自己成爲了最好的證人。
“人員關系也調查清楚了,這是資料。”
張尚峰拆開了手中的資料,厚厚的一沓紙,我隻是想說他們的關系到底是有好複雜?
“嗯,第一位死者許嬌是林安柒的未婚妻,而據他們公司職員稱,林安柒與這位死者林麗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林麗你們看,這是他死前與林安柒的合照。”
“這不是許嬌嗎?來事務所委托的人就是她。”
羽淵看了照片思索道。
“如此很明顯她撒了慌,至于爲什麽要撒謊我們等會兒讨論,先繼續看。林麗卻又是林安柒的弟弟林子生的未婚妻,也是林子生帶她進的公司。但是林子生由于 打架被捕入獄,這兩日正好是他母親的60大壽,放他回來兩天。可是她母親正好過完大壽就病逝了。至于還有牽連的就是他們的一名員工,徐祖,是林麗的前夫,而且在他屋内發現了許嬌死時裝在罐中一樣的不明氣體的罐子。”
“這樣看來徐祖是最受懷疑的人吧。”
炎天在一旁檢查着屍體,他似乎對屍體什麽的真的沒有什麽感覺。
“如此看來是這樣的,證據若是出來了,那怎麽狡辯好像都隻能作爲借口了。”
張尚峰蠻無奈的感歎道。
“不過有個問題,到底爲什麽林麗要撒謊呢?若是嫁禍其實很簡單吧。”
“這倒不假,比起這個所謂的證據,我倒是更在意這個林麗的謊言,這麽沒有掩飾的謊言讓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羽淵的一番言論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假如這兩起案件有什麽關聯,那便着實讓人有些細思極恐了。
先從手法來說,第一個死者許嬌真是被解屍放在一種全新氣體中,爲了防止的是什麽我倒真不知道,但是如此手法真心殘忍,第二個死者林麗,沉入海底卻在三天後才被發現,如此可能性隻有兩個,一是兇手根本就不想讓屍體再現人世,二者就是兇手故意用某種方法讓屍體沉下去幾天後再浮起來,或者是像警察示威,或許是有别的什麽原因這就不得而知了。在者就是兇手的兇器是什麽,不知道爲什麽警方的第一反應不是尋找兇器,或許是被這個特殊氣體迷了眼,又或許是警方對我們也同時隐瞞了些什麽,所有的問題都還隻是一個謎而已,而這個謎的入口到底在哪裏呢。
讓我反思的是,這起案件的兇手究竟想做什麽?用最粗暴的方式把兇器藏在徐祖房中,再者讓我們懷疑我們自己就是證人來做不在場證明的林安柒,那唯一有着情理之中關系的林子生便足足擺脫了關系沒了嫌疑,隻是他有前科,而且在這麽大家族的企業爲什麽不幫他出獄,而且所有案件發生的時間都如此巧合,兇手若是殺人,動機大約隻能是情殺了,這兩個女的好像除了綁了男的自己的職位地位都不是很高,但若是情殺,殺完後毀屍滅迹難道不好,如此大張旗鼓還把我們卷入了進來究竟是爲了什麽?
我自覺雖是個探案的新手,但畢竟是偵探事務所的一員,若能破個案立個功什麽的還是不錯的,畢竟相信百分之八十的孩子從小就有個偵探夢……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這個案件到底要從哪裏入手呢?
我們一行人跟着警方來到了審查室,審查室的待遇還不錯,竟然咖啡伺候,還有甜點,連嫌疑人都要分等級是不……“
你知道你未婚妻去世的事情嗎?”
張尚峰坐在林安柒對面心平氣和的問道。
“知道。”
林安柒輕輕抿了口咖啡,表情十分淡定,不過用無所謂這個詞或許會更好,他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的未婚妻死了,你怎麽還能如此淡定?爲什麽不報警?”
“我的未婚妻死了,我該怎麽做,你是讓我求爺爺告奶奶,把那個兇手罵到死,讓我的未婚妻回來是不?再者說了,你們警察的軟弱和無能我比誰都清楚,比起求你們這些無能之人,倒不如靠我自己來得快一些。”
林安柒自己覺得自己說得這番話甚有道理,特得意的又吃了口甜點。
“那好,警方是否無能我們會讓你看見的。現在你回答我,案發當時,三天前的夜晚,你在哪裏,在做什麽?”
“我在哪裏,在做什麽,他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說着,他指了指隔了層玻璃的我們。
大概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們在跟蹤他吧。
“還有其他要問的嗎,沒有我可以走了嗎?與其和你們這些警察浪費時間,倒不如去咖啡館坐上一坐,至少還知道享受人生,每天拿着槍糾結上是不上的日子可不好過你覺得呢。”
他說着起身準備走了.
警方好像也拿他沒轍,不放他也沒有其他理由再留下他,自是隻能看着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哼,這樣的人,活着爲了什麽,這般目中無人,倒像眼睛被狗吃了一般。”
紫凝自是不服氣了些,不過也正常,她如此一個憤青的女青年,看看世俗倒也能成長不少。
“什麽樣的人做什麽樣的事,又何必與他這種人一般計較,若真犯了事,我們定有本事将他繩之以法你說是也不是?”
“喲,丫頭倒是蠻自信的,說說看你的辦法,将他繩之以法的辦法。”
炎天鼓弄着他那雙桃花眼,卻也是極好看的。
“辦法什麽的倒也沒有,隻是我覺得兇手如此明目張膽挑釁警方,倒不如讓警方接受他的挑戰,我們将計就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不過玩這種遊戲最怕的是被别人牽着鼻子走,如果我們能牽着他的鼻子走,這就……”
我學着炎天的模樣戲谑的挑了挑眉,倒被炎天嘲笑了一番。
“你眼睛太小,挑眉不好看。”
“哦。”
總覺得這是最适合他的語氣詞,再找不到别的什麽話對他說。
“好了,丫頭,那你說說如何牽着他的鼻子走。”
“嗯,這應該是場情殺案,兇手也定是個嗜血成性的人,他既然明目張膽的來了,自然說明他的計劃還沒有完,我覺得他還有下一個目标,我猜測下一個目标應該是徐祖。順便問一下,一般來說兇案發生了警方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查兇器嗎,那麽,兇器呢?”
也不知道該不該問,但我總覺得既然要合作,既然下定決心要破了這案,還是要問個清楚明白,至少大家不能藏着掖着的吧。
“兇器……”
“小允也是,既然别人不想說,那有爲何定是讓别人說個清楚明白,不該聽到别聽,不該看的别看,這樣才能更好的生……活。”
許久沒說話的啓明突然道。
不過我總覺得他好像一點也不關心這場案件,倒是蠻關心我的一舉一動,他在暗示我什麽?比起這個,我總覺得他可疑才是真的。
“哈,小允,倒也不是不告訴你,隻是覺得女孩子聽了不好,畢竟是一場兇案,讓你們腦補情節什麽的……好吧,告訴你也不妨。第二起兇案沒有什麽特别的,就是先用安眠藥讓死者睡着直接丢入海中,至于第一起,沒有什麽固定的兇器,是刀,随便什麽刀都可以,死者除了頭部和腿部的肉沒有剔除,其他部位全部被刮了個幹淨,也不知去了何處,大約早已被周圍牲畜舔舐幹淨了吧,發現時其他部位都浮在上部,你沒有看見,想必是不知道那手法有多精純細緻,皮上沒有一點肉,骨頭也完好無損,所有的精細脈絡都一一理順了來一根不少,也不知身前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下得去如此黑手……”
想必是聽見了紫凝的嘔吐聲,張尚峰終于停住了最,說實話,他講得眉飛色舞的,很是激動,倒像自己在講一個很有趣很生動的小故事,不過,很是可怕。
不過真的是我想多了,張尚峰倒真真沒藏什麽私心,仔細想想,倒真……有些惡心。
想必也是,作爲兇器的刀子隻要被擦幹淨,那樣沒了痕迹的傷口根本無法比對,自然兇器沒有什麽作用,而且兇手這樣的有自信,這些東西想必也早已處理得完美,不過這兇手倒是真的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不知道他死後是要被多少野狗分食才能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