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柒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進着高檔的餐廳,看着文件,吃着平常人無福享用的高檔菜系,我們隻得在一旁跟着,點了杯水掩飾着我們的身份。
但其實跟蹤了半日,除了他奢華了些外,也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直到夜間,他獨自一人走進了一條巷道,這條巷道真是連燈都沒有,而我們也不敢随便開燈,他又熟門熟路的摸黑走着,我們也隻能硬着頭皮上,當然結果就是,我們跟丢了。
如此一般卻是危險,首先如果他是故意摔開我們的話定然會有别的事情,至于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因爲不知道所以更焦慮。再者如果被他發現我們在跟蹤他,這個事情也不好說,或許他會把我們在這裏暗地解決了也說不定。
思索間,我突然覺得撞到了什麽,像個玻璃柱子,擋在路中間委實詭異了些,我卻又看不清是什麽。
焱天捉摸着估計還是看看這詭異的障礙物比較重要,于是開了燈。
“啊……”
我叫出了聲來。
眼前的景象讓我在叫了一聲之後便是再也說不出話了。
眼前确實有個巨大的玻璃柱子,柱子裏是漂浮着分散的女子的頭、手、腳,還有鮮紅的血珠,這個玻璃柱确實先進,不僅僅讓柱子裏在沒有水的情況下使這分散的屍體漂浮于空中,連血液竟也不會凝固。
“這……是個什麽?”
炎天很是淡定的看着眼前的柱子,他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麽,眼前的景象自是也不願看第二遍,唯一能做的就是埋着頭等帶炎天的下一步指令。
但是……埋着頭的我清楚的看見了一雙腿,卻好像又不是那麽清晰若隐若現,我驚訝的擡頭卻發現什麽都沒有,這大約就是所謂的過度驚吓之後的幻覺吧。
炎天報了警,不過這種事情交給警察來做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們就這樣又一次的被帶進了警局,坐到了張尚峰警官的對面,不過他……并不認識我們。
他們大約見我還在恍惚中,便讓我在一旁坐着,帶淡定得過了頭的炎天去錄口供,而我卻……又看見了那雙腿。
“張sir,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是名女性,據查證死者名爲許嬌,22歲,生前是a公司董事長林安柒的未婚妻。”
許嬌!我很差異的擡起頭來,卻發現我竟看見了這雙腿的主人,她張着口在說些什麽,我聽不見,很明顯,她的軀體比實體顔色要淡些,也就是說,我可能真的見鬼了。
不過死者不是許嬌嗎,我仔細看了看這女子,是許嬌嗎?或許是是死後臉上沒了妝容,但确實還是不像。
這個似靈魂一樣的女子似乎感覺到了我在看她,吃驚的看着我,當然我也一時亂了手腳,看着她緩緩像我飄來,我的目光隻得遠遠的盯着一個地方,不敢移了視線。
她試圖用她的手接觸我的身體,卻一股腦的穿了過去。
原來真的是靈魂,所以,我竟真的能看見靈魂!
對于這一個驚訝的問題,我不敢說出來,
我盡量把視線移像很遙遠的位置,這樣瞳孔就會放大,眼前的靈體也會模糊許多,最重要的是靈體便不會再感受到我的目光而感到……靈魂還要所謂的喜怒哀樂嗎?
曾經總聽人說,我們之所以爲人,便是因爲我們有情感,而且可以通過獨特的方式隐藏,雖然不能控制,卻能迷惑過對方的眼睛,這是一個多可怕的本領,就好像他就在你面前你卻永遠也看不見一樣。
那靈體的女子見我目光渙散許久,便悻悻離去,不過我也覺得她蠻可憐的,如果有感覺,當然這是前提,那她剛接觸到自己的靈魂,看着曾經自己的軀體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更何況是這般的四分五裂沒了形狀。
隻是,我膽小是一方面,還有就是我聽不見她說話,理了她也沒甚作用吧。
羽淵他們與張尚峰警官一同觀察着這屍檢報告,格外認真。
而我确然不想再回想起見到屍體的那一幕,隻得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個正肆無忌憚的坐着聽他們談天的男子。
這名男子一身便服,微胖,不過看着蠻可愛的,特有親和力的那種,我隻當他是名特有分量的警官,在警察局如此肆無忌憚。
“這案子着實棘手吧,要從這種殘忍的手法裏撥出線索來……”
我自認爲如果殺手有條不紊做着一些習以爲常的舉動自是容易暴露什麽,隻是越是這樣的肆無忌憚,滿是血迹,倒是越掩蓋了尋找兇手的線索。
我覺得自己的猜測蠻有道理,還準備與着位看似位高權重的警官讨論一番,卻不料被他打斷了,還很驚訝問了我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看得見我?”
說實話,我應該比他更驚訝。
“我不該看得見你嗎?難道你也是……”
我掃視了四周,确認那個幽靈已不知去向,方才看向了他。
“是什麽?”
“嗯……我覺得我能看到幽靈,或者叫靈魂,好像有很多種叫法。”
“哦,你是五行之一?”
他說得比剛才淡定些了。
“不是,他們說我隻是有點靈力,不是五行之一。”
“這樣哦,妹子,你知道五行之術中的木行可以隐形不?不僅可以讓自己隐形,還可以将自己所看到的事物隐形。”
看着他一本正經的對我說着才不多久發生過的事情,是在強調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知道啊。”
“你還知道金行之術可以穿越時空,看見過去和未來以及……别人看不見的東西嗎?”
“看不見……”
我想我大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有帶金屬性的靈力。
“妹子,别的話我不多說,不過對人對事多個心眼,能看見靈魂這個事情先瞞着如何?”
“爲何……”
我覺得一個陌生人見面對我說這話是有點奇怪的。
“傻丫頭,在做什麽呢,自言自語嗎?”
炎天緩步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我愣了一愣,他竟……看不見!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無奈繼續道:“那個屍體把你吓得不清吧,沒事的,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待我們抓住了兇手讓你好好盤問盤問可好?”
“嗯。”
我低下了頭,回應了聲,便看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知該如何交錯,總之……亂七八糟。
炎天無奈的再摸了摸我的頭,便又去和他們商讨尋兇對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