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女子離去後我發自真心的感歎道。
“是啊,真好。”
紫凝番了個白眼,雖然和我說着同樣的話,但好像意思與我全然不同。
“也沒有辦法,所謂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既然選擇在現世做上了這個工作,那遇上的自然有着各色各樣的人,忍一時之氣也無甚關系,再說,也沒什麽必要與這種人鬥氣不是?”
羽淵說得甚有道理,做人嘛,就是活得一個心安理得,就算是驅魔人,也是人,也需要生活的不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還有錢拿,和必爲這不必要的事情鬥氣呢。
“你這是在說我不對咯,不該爲你生這氣是吧。”
即便羽淵做得淡然,紫凝可不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主,要她這樣鬧起來大約是沒完沒了沒個頭了
“說說看是個什麽樣的案子吧。”
想必這紫凝的性格他們比我更了解吧,焱天如此明顯的轉移話題的行爲讓我不由得爲他的沒有絲毫僞裝的心安理得點個贊。
“嗯,就是,讓我看看這個讨厭的女人到底要跟蹤誰?是她的情敵?出軌?婚外戀?哈哈,活該。”
表示雖然焱天沒有絲毫僞裝,但是好像還真的挺管用的,紫凝就這樣被帶跑了,而且還不由自主的開了腦洞。
“這個女的叫許嬌,她讓我們跟蹤的是林安柒,a公司的最大股份持有者,也是她的未婚夫。”
羽淵慢條斯理的描述着。
“倒真讓你猜中了,厲害啊。”
焱天拍了拍紫凝的肩,紫凝自是回了他一個傲慢的眼神表示這很正常。
“繼續。”
隻聽得就從沒開口的霍玄冰冷冷的兩個字,讓我有點背脊骨發涼,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羽淵則無奈的笑了笑,繼續講着。
“她覺得自己的未婚夫行蹤詭異,也沒說要我們查什麽,就說跟蹤三天給她個時間表,給我們30萬。”
“30萬,我去,土豪啊,就是不一樣。”
紫凝搖了搖頭感歎着我們苦逼的人生。
話說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我明天是不是該去上學了?雖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但是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有結果的,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我該怎麽辦,對了,人口丢失,是不是該報個警?但是這個案子該怎麽寫?寫着我看見怪物把弟弟帶走了,我因爲害怕跑了?如此我是不是會被當作精神病處理?怎麽辦呢,這可是件大事啊。
“在想什麽?”
焱天做在我旁邊,刨了刨我及肩的頭發。
“嗯,聽我說。”
我坐得端端正正的極爲認真的看着他。
“我是不是該報個警挂個人口失蹤,然後再到父母面前認認真真忏悔一下,然後去學校上學?”
“報警?找我們偵探也是一樣吧。不過真的應該和你父母說一聲,還有,你大幾?”
“大四。”
“大四該實習了吧,你就在這裏實習吧。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和我一起跟蹤這個人怎麽樣。?”
細細想來這樣也挺好,連找工作都免了。
“嘟嘟嘟……”
總是覺得聽這個電話的鈴聲也别有一番滋味。
“喂,小允啊,怎麽了?最近怎麽樣啊?”
聲音裏傳來的這個男子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
“那個爸,那個……”
還是說不出口吧。
“怎麽了?”
“浩浩不見了。”
“不見了?怎麽不見的?”
我以爲他會很着急很擔心很生氣的罵我一頓,可是,他竟比我還淡定。
就像,知道了一件早就知道會發生的事一樣。
“你先别急,等我們回來一起想辦法。”
聽着爸爸還想法設法的安慰着我,我倒真是感覺有些委屈了,不過,反正也從來沒有流過眼淚,什麽委不委屈沒甚關系,因爲沒有眼淚,所以連哭腔也不會有,所以格外的淡定了。
“嗯,那個爸,我現在在c大道上的那個什麽彼岸花開偵探事務所裏實習,你們來這裏找我吧。”
想着要個完整的地點我才注意到這個偵探事務所的名字竟如此奇怪。
“彼岸花開?嗯……”
我家爹好像在咀嚼着這名字中的什麽,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怎麽了?”
“嗯,沒事,那裏挺好,安心等我們回來吧。”
“嗯,好,爸再見。”
“再見。”
這段對話越講越淡定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的,不過,聽我家爹的語氣他應該知道這個地方,而且,他們應該還對我隐瞞了什麽,不過,我想我快要知道了吧。
于是我也順理成章的開始了我的第一個任務:跟蹤。
其實我說心裏話略微有些嫌棄,我心目中的好的偵探像“福爾摩斯”那可是看一眼就知道了你的一切的人,如此高深遙不可及,就算是跟蹤,感覺淪落到跟蹤出軌外遇這類事情上是不是略微low了些呢。
不過,我好像也别無選擇。
先不說别的,我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本科生能找到工作大概就要燒高香、拜拜我的祖宗十八代了,更不要說能有個馬上就能上手,連實習都不需要的工作了,即使low了些,感覺還是比我那些更苦逼的同學們要強一些吧,盡管,這好像和我大學精修了四年的專業沒什麽關系。
你真是不能明白,我們還用着最傳統的跟蹤方式,我說什麽跟蹤定位儀什麽的至少要配個吧,不過大約也沒有我嫌棄的份。
“小允同學,過來點,自然點,我們假裝兄妹在逛街,來挽着我。”
他說得好正經啊,真的,好正經。
說實話,他撩人時總是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不過呢,我還是想一拳頭甩過去,于是我就真的一拳頭甩了過去。
“這樣夠自然了吧。”
我給他番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倒也不生氣,順勢拿胳膊肘夾着我的脖子,如此便算治服了我。
他十分燦爛的笑道:“老婆這一拳打在我的身上,可痛在我的心上呢。”
他還故意提高了音量,深怕街上的人聽不見似的。
要知道林安柒就在前面,像他如此一鬧,即使這爲林董事長沒心思管我們這些尋常老百姓的無聊生活,但若鬧個烏龍還是很容易被察覺的,如此這任務完不成不都全全是我的責任了?
這焱天,夠狠。
如此,我隻能見招拆招了。
“哎喲,奴家也不是故意的,你這是做甚,弄疼奴家了拉。”
如此嬌滴滴的肉麻話語說完我自己都打了個冷顫,更不用說在我旁邊的焱天同學了,看他的表情大約是雞皮疙瘩起了一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