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瑟子,第三個漏洞更加明顯。
你和爛菜幫陪同主賓上看台的時候,爛菜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懸着屁股,而你也是如坐針氈。
你們下去祭拜的時候,爛菜幫象逃離瘟疫一般跑着離開自己的座位。
你們祭拜完成走上看台主持追悼會,理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你和爛菜幫卻站在看台邊上主持。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告訴我看台有問題嗎?”
墨盡正因爲觀察到了這一點,就在瑟主持追悼會沒留意的時候,帶領虺蜮和傻大個及時離開看台。
“這爛菜幫知道看台下埋有硝藥後,死活不肯上去,是我硬逼着他才肯上來。”
瑟對蛙早已徹底失望,以前也是因爲自己窮怕了,認爲和他在一起至少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
“小瑟子,第四個漏洞可是你自己露出破綻的哦。”
墨盡回頭對瑟微微一笑。
“我自己露出的破綻?應該沒有啊?”
瑟對這出廣場統吃圖謀可是押上了身家性命,自己始終小心翼翼,怎麽可能輕易露出破綻呢?
“小瑟子,你在棺椁前祭拜的時候,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偷偷去瞄大金棺椁的底部。按常理,你看幾眼棺椁的正面很正常,可經常去瞄棺椁的底部,就很不正常。除非那裏有什麽特别的物件吸引着你或者讓你不放心。”
墨盡觀察細緻入微,不放過任何一個一個眼神和任何一個角落。
“大金棺椁底部裝有上百條毒蛇,我擔心它們會不會咬破棺椁提前逃出來。”
瑟未等墨盡說完,就急急地解釋。
“還有,我在看台上和訾喜閑聊的時候,一直盯着棺椁看,見那棺椁過幾分鍾就會微微晃動一下,說明裏面肯定藏有人或者什麽動物。”
墨盡帶虺蜮和傻大個離開看台後就直接奔大金棺椁而來,對棺椁進行了全面檢查。
“小主人,那你怎麽知道獩藏在大金棺椁裏面呢?”
瑟問墨盡。
“這個更好判斷,我發現天鳳道門男子金獒隊的隊員都在現場,而獩卻不見人影,肯定是藏在大金棺椁裏面想在最後給我以重擊。”
墨盡淡淡回答。
“小主人,天鳳道門男子金獒隊和女子銀狸隊的隊員怎麽會臨時反水?服從你們的指揮?”
瑟心裏清楚,斑蝥最後退縮,很大程度在于這兩支生力軍的倒戈。
“金錢和親情,這是一個人最難跨過的兩道關,你不也是嗎?我事先叫歐陽雅梅準備了大量上等珠币,當場給男子金獒隊和女子銀狸隊的隊員每人一袋,又承諾他們,隻要跟着我,今後的酬币提高一倍。最爲重要的是,他們差不多爲邑國鳳城本地人,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人被活活炸死在廣場上嗎?”
墨盡抓住了人性的最弱點。
“唉,金錢和親情确實是一個人最難以取舍的兩樣東西。是金錢誘惑我變壞,是親情讓我幡然醒悟,我追悔莫及啊!”
瑟紅着臉低下了頭。
“小瑟子,你能及時懸崖勒馬,我很欣慰。浪子回頭金不換,希望你從此以後與箜、篌、琴一起好好做事,以後邑國鳳城的繁榮昌盛還得靠你們這些人。”
墨盡安慰瑟。
“小主人,經曆這次變故後,我已完全想明白,懂得該如何取舍。小主人,以後我一定腳踏實地跟着你好好幹,絕不會讓你再失望!”
瑟鄭重承諾。
“小瑟子,我相信你,但也不要把自己弄得壓力很大。忘掉那段經曆,放下包袱,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們的掌事戰鬥團隊永遠同心協力,遇事必赢!”
墨盡鼓勵瑟。
“兄長,蟆來了。”
曾乙在涼亭喊墨盡。
“我這就過來。”
墨盡轉身朝涼亭走來。
“小主好。”
蟆恭恭敬敬彎腰向墨盡問好。
“蟆頭家,你以後應該稱呼小主人。”
跟在墨盡身後的瑟糾正蟆。
“稱呼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忠誠與坦誠。蟆頭家,你跟我過來。小瑟子,你和滿當當在這裏等一下。”
墨盡帶着蟆又來到院子花園散步。
“小主人,謝謝你,我老婆這些日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小崽子已經會踢她了。”
蟆改口很快,叫小主人挺上口。
“蟆頭家,隻要你真的能改過自新,不但能有自己白白胖胖的崽子,還能拿回妫姓,保住妫家的産業。否則,傾家蕩産不說,必定命喪黃泉。”
墨盡警告蟆。
“小主人,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一定忠誠于你,好好經營商事,安安穩穩過日子。”
蟆忙彎腰低頭,吓得大氣都不敢出。
“蟆頭家,你怎麽知道寅爲滿當當的親生母親?”
墨盡原來是從蟆這裏獲取有關寅的信息。
“小主人,寅原爲我的本家人。與蛙的父親,就是我的妹夫一起出的車禍。當時候是滿當當的父親,也就是寅的丈夫趕的馬車,寅和我的妹夫坐在車廂裏。車禍中,滿當當的父親平安無事,我的妹夫和寅全被撞身亡,當時候蛙和滿都還很小。前些日子小瑟子反水,帶我和蛙去天鳳道門談事,寅接待的我們。雖然她好象易過容,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因爲我以前曾看上過她,在一次酒後試圖調戲她,對她脖子上的一粒紅砂痣印象特别深。”
蟆向墨盡詳細介紹了有關寅的情況。
“那照你這麽說,寅并沒有在那次車禍中死亡,而是改名換姓改頭換面在天鳳道門斑蝥那裏做事?”
墨盡感慨這邑國鳳城道門之間的水實在太深。
“肯定是那麽回事,那次車禍本來就疑點很多。至于爲什麽要這麽做,具體我也不清楚,因爲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爲她出車禍死了。”
蟆對寅的情況也隻是了解一些表面。
“滿當當父親這個人怎麽樣?”
墨盡不明白寅爲什麽甘願抛夫棄子待在斑蝥身邊十幾年。
“滿當當的父親是個徹徹底底的酒色之徒,隻要有酒喝有女人玩,其他什麽都無所謂。寅不但人長得漂亮,還是個女才人,能力很強,當初也是因爲幽魔二欺壓我們妫家,她父親被幽魔二設局欠下一大筆賭債,無奈之下才肯将寅嫁給幽魔二爲媳。”
蟆挺同情寅的遭遇。
“既然寅爲你的本家,還這麽可憐,你怎麽能調戲她呢?蟆頭家,希望你以後能安穩一些,否則對不起你的老婆你的崽子。走,我們出去辦幾件事。”
墨盡轉身朝申氏古宅大門方向走去。
他隻想了解寅的一些情況,不想與蟆多談風月之事。
他知曉,類似蟆這樣出身于士族豪門的人,要想他們酒足飯飽之餘不思女子,等于狗不啃骨頭一樣。
他現在當務之急要掃清幽魔二的餘孽,一心一意對付斑蝥和訾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