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笑什麽?”
墨盡被歐陽南雁笑得雲裏霧裏。
“始兒,你過來摸摸,這末兒的耳墜與你一樣的特别。”
歐陽南雁叫墨盡撫摸曾乙的耳墜子。
“祖母,沒什麽特别的呀?”
墨盡摸了一下曾乙的耳墜,其實他以前早就摸過無數次,一直沒覺出有什麽異常。
“你沒感受到末兒的耳墜特别的扁扁平平嗎?與你圓圓鼓鼓的耳墜剛好相反。神奇的是,你的兩隻耳墜尖子上都有一顆突出的佛珠,而末兒的兩隻耳墜尖子全是凹陷進去的,剛好可以裝下你的兩顆佛珠。”
歐陽南雁對相術頗有研究,她的父親歐陽谷泰爲坤界第一相士。
“祖母,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是哦,妹妹的耳墜子怎麽凹進去的呢?”
墨盡摸摸自己的耳墜,又摸摸曾乙的耳墜,反反複複,摸了好幾次。
“你們一個爲宇宙的天罡,一個爲銀河的仙子,而兄他把你們取名爲姒始和姒末,飽含深意啊!”
歐陽南雁緊摟曾乙,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歐陽公主,你請去食廳吃面吧。”
申錢氏已經把面做好。
“妹妹,你陪祖母過去吃面,我這裏還有事情和她們三個說。”
墨盡攙扶歐陽南雁走出涼亭。
“始兒,你忙吧,我吃完面,去休息一會。”
歐陽南雁知道墨盡有大事要辦。
“老人家,百萬爺,你們兩個留步。”
墨盡叫住申侯和申百萬。
“小主人,你有什麽吩咐?”
申侯停下腳步。
“老人家,百萬爺,接下去住進你家的人會比較多,開銷也會很大,這一袋上等币你們先拿去用。”
墨盡遞給申侯一大袋上币珠玉。
“小主人,這點花費我們還是有的。”
“小主人,你這樣太見外了吧?”
申侯和申百萬說什麽也不肯收下那袋上等币。
“小主人,你還沒有把我們當自家人嗎?”
“小主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還沒走遠的申錢氏和申姜氏回過頭一臉的不高興。
“申管家,你們就收下吧。你們不收下,我老太婆住在你們家心裏也不好受,你就讓我在你們家踏踏實實地住下吧。”
歐陽南雁說得很委婉,但語氣中有着不容置否的堅決。
“歐陽公主,我們收下就是。”
申侯從墨盡手中接過那一大袋上等珠币。
“老人家,百萬爺,那麻煩你們去整理一下房間。”
墨盡接下去要去箜、篌、琴作一番長談。
“小主人,你放心,我們馬上過去收拾。”
申候、申百萬退出涼亭。
“你們三個這段時間也辛苦,這是給你們的。”
墨盡從包裏拿出三小袋上等珠币。
“小主人,這……”
“小主人,你也把我們當外人?”
“小主人,你也看不起我們啊?”
箜、篌、琴三個人轉過身,背對墨盡,顯得很傷感。
“你們是不是也想從大門口走出去?那好,我也不勉強你們。”
墨盡裝作将币袋放進包裏。
“小主人,我們要。”
“我們都是見錢眼開的人,小主人給我們這個,我們怎麽會不要呢?”
“小主人,謝謝你,我要!”
箜、篌、琴一聽墨盡這樣說,齊刷刷轉過身,争先恐後拿過币袋。
“你們三個聽着,做人一定要真實真誠,做到表裏如一。”
“小主人,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小主人,我們絕對不會背叛你!”
“小主人,我們絕對忠誠于你!”
“其實你們這個樣子就不是很真實,整個乾坤沒有絕對的物件,何況是人?我隻希望你們能分清暗黑與光明,協助我掃清坤界的所有暗黑面,還大家和平安泰。”
墨盡在涼亭石凳上坐下來,也招呼箜、篌、琴三個人坐下。
“小主人,小妹她真的欺騙我們了嗎?”
“小瑟子按理不應該會背叛我們的啊?”
“小主人,你是怎麽發現小妹在欺騙我們?”
箜、篌、琴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瑟到底在哪方面欺騙了墨盡?她們四個人從進天鳳道門做雜役起就形影不離,彼此不能說心心相印,但多少也算知根知底,無論如何想不通瑟這個小妹會背叛自己的主人。
“你們不要急,聽我慢慢給你們說。琴掌事,你還記得到曾國蝶市向我報告幽魔二死訊的時候,給我看的這張死亡證明嗎?”
墨盡随手從包裏拿出那張死亡證明,攤開在面前的石案幾上。
“當然記得,是小妹親手交給我,大姐姐和二姐也都看過,有問題嗎?”
琴湊過頭去看那張死亡證明。
“問題就出在這張死亡證明上,你們看到上面的死亡原因了嗎?”
墨盡将死亡證明遞給琴。
“上面不是寫着幽魔二是因爲頭顱被釘入鐵釘而緻死的嗎?”
琴再次仔細讀了一遍那張死亡證明。
“幽魔二被我打敗後已經緻殘,在寝宮卧床不起,誰敢去寝宮往他的頭顱上釘鐵釘?即使是真的被鐵釘給釘死的,那也隻有能進入幽魔二寝宮的人才能做到。我離開邑國鳳城之前明确交待過,幽魔二的寝宮除了蛙和瑟,其他任何人不得進去,難道他們讓其他人進去了?”
墨盡分析幽魔二的死因。
“有可能是武力很高的仇家偷着進去,用鐵釘把幽魔二給釘死的呢?”
篌想當然地說道。
“就按你說的我們來推理,爲武力很高的仇家緻幽魔二于死地。那他既然有這麽高的武力進入戒備森嚴的幽魔二寝宮,何必要費那麽大的力氣往幽魔二頭上釘鐵釘呢?幽魔二已經被我用點穴大法和閉氣神功完全控制住,處于生命的緩存時期,毫無反抗能力。再說,幽魔二的寝宮你們都去過,四周圍牆足有兩丈多高,且所有窗戶全爲密閉,就連一隻鳥兒也難以飛進去,大門設置了機關埋伏,除了蛙和瑟,那個能進得去?”
墨盡完全否定了篌的想法。
“那按你所說,即使是蛙和瑟要聯手置幽魔二于死地,也沒必要往幽魔二的頭上釘鐵釘呀?”
琴提出自己的想法。
“然也然也,既然幽魔二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小妹本身武力又不弱,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個借口把幽魔二給弄死,非得那麽麻煩在幽魔二頭上釘個鐵釘?”
箜也感到不解。
“唉,這鐵釘就是讓我對瑟産生懷疑的起因。”
墨盡歎息一聲,怅然若失,心中的失落好比墜入懸崖。
“小主人,這鐵釘到底怎麽了?爲什麽讓你對小瑟子産生懷疑?”
篌眼睛盯着墨盡的雙手,好象他手上真的拿着一顆鐵釘。
“因爲我帶你們攻打幽魔二寝宮的時候,最後爲了震懾幽魔二,我警告過他,說我在他的頭頂釘了一顆鐵釘,這顆鐵釘會定時讓他頭痛嘔吐,隻有我能拔了它。其實我根本沒有在幽魔二頭上釘過什麽鐵釘,而當時隻有蛙和瑟在場,你們在外面守衛,也就是說蛙和瑟是除幽魔二以外知道鐵釘事情的兩個人。還有,你們看看這死亡證明上的字到底是誰的筆迹?”
墨盡用手一指那張死亡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