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蘭花草見磚不但沒有拔出來反而被她給拍了進去,急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蘭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兄長他遭遇了什麽不測?”
曾乙走過去想扶蘭花草起來,可蘭花草坐在地上一個勁地哭。
“嗚嗚嗚……”
“蘭兒,到底怎麽了?”
“蘭兒,你快說啊,怎麽了?”
“蘭兒, 是不是你兄長他出事了?”
梅娘、端木百蝶、曾邑都過來詢問蘭花草,可蘭花草坐在地上隻管自顧自哭個不停。
“蘭兒,你再不說話,我可要跳下去了,看看下面到底怎麽一回事?兄長他到底好不好?”
曾乙急得沖蘭花草大喊,自己擺出一副要跳下深谷的樣子。
“末姐姐, 你千萬不能跳下去,兄長他們真的都很好。是這樣的,兄長讓大玄鳥把我馱上來,是要我把那塊磚給撥出來。那塊磚撥出來了,下面通往塔身的門就會自動打開。可我太着急,不但沒有把磚給撥出來,反而把磚給拍了進去。嗚嗚嗚,我真沒用,我這是要害死兄長他們啊,嗚嗚嗚……”
蘭花草說完又哭上了。
“蘭兒,别急,大祖母去把那塊磚給撥出來。”
梅娘跳到塔基上,伸手去撥那塊磚。可磚已經被蘭花草拍進縫裏,無論怎麽撥就是撥不出來。
“我來試試!”
端木百蝶過去撥了撥,也毫無反應。
“我試試。”
曾邑撥了好幾次也沒能将磚拔出來。
“無論如何要将磚撥出來!”
曾乙的指甲流出血還是撥不出那塊磚。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去撥那塊磚,那磚就是紋絲不動。
“怎麽辦?”
“這可怎麽辦呢?”
“磚拔不出來,小主他們可上不來了啊?”
大家急得團團轉。
“要不把磚敲碎?”
“把磚敲碎?萬一旁邊的磚也是一個機關怎麽辦?”
“沒錯,萬一旁邊的磚正好是一個死的機關,那會危及小主他們的生命。”
每個人都絞盡腦汁想辦法,可衆說紛纭,沒有一個想出真正能把那塊磚安全撥出來的辦法。
“要是有一個大力士就好啦!”
“有武力的人都在這裏, 哪裏還有什麽大力士?”
大家都在期待一位大力士的出現。
“大祖母,要不讓我八弟來試試?他的力氣可大得很!”
曾熊想到了曾豹。
“老五,老八已經瘋了,他怎麽可能會聽我們的話,幫助我們撥那塊磚?弄不好會震塌整個塔基。”
曾獅搖了搖頭。
“唉,可現在曾家莊院裏就數老八力氣最大啊,他是唯一的希望。”
曾熊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有辦法!”
曾乙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她的雙手指甲上還在不住流血。
“末姐姐,你真的有辦法?”
蘭花草“噌”的跟着站起身來,抓住曾乙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在場的其他人也把目光集中到曾乙身上,期待着她說出一個好辦法來。
“蘭兒,這個還需要你幫忙,配合我演場戲。”
曾乙把嘴湊到蘭花草的耳朵邊,輕輕地向蘭花草交待了幾句。
“嗯,不錯,這個有趣,嘻嘻!”
蘭花草聽了曾乙的話後破涕爲笑。
“四叔五叔,八叔他在哪裏?”
墨盡還是很尊重曾豹, 依然稱呼他爲八叔。
“乙, 噢, 末兒,老八剛才正在前面的草地上曬太陽呢。”
曾熊告訴曾乙。
“末兒,是不是去把他給叫過來?”
曾獅反應很快。
“四叔五叔,麻煩你們去把八叔給叫過來,态度要好一點。”
曾乙準備讓曾豹把那磚塊給撥出來。
“我們有數。”
“你稍等一下。”
曾獅、曾熊一前一後過去叫曾豹。
“末兒,一個瘋子能聽你的話嗎?”
梅娘認識曾豹,她認爲讓曾豹幫忙,等于叫一頭野牛來撥那塊磚。
“大祖母,你等着瞧就是。”
曾乙相信曾豹一定能行。
“呵呵,這麽多人在這裏啊?咦,這裏有個大洞,大洞可以捉迷藏。呵呵,捉迷藏啦,捉迷藏啦!”
曾豹過來看到塌陷下去的深谷,顯得異常興奮。
“八叔,你還想要你的小佼人嗎?”
曾乙過去拉住曾豹的衣角,大聲地問他。
“小佼人?我要我的小佼人,我要我的小佼人!”
曾豹一聽曾乙說小佼人,他那原本渾濁的兩隻大眼睛立馬放出光來。
“嗨,傻大個,還認識我嗎?”
蘭花草站在那塊磚邊招呼曾豹。
“啊喲,我的小佼人啊?!你怎麽在那裏?我要娶你做老婆,我要娶你做老婆!”
曾豹看到蘭花草欣喜若狂,他手舞足蹈地朝蘭花草奔過去。
“傻大個,你先站住!”
蘭花草大聲喊道。
“噢,站住。小佼人叫我站住,那我就站住!”
曾豹規規矩矩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傻大個,你想娶我做老婆?”
蘭花草問曾豹。
“呵呵,我要娶你做老婆,我要娶你做老婆。我的老婆就是小佼人你,小佼人你就是我的老婆!”
曾豹的眼睛緊緊盯着蘭花草,可腳站在原地,依舊一動也不敢動。
“傻大個,那我叫你幫我做一件事,你願意嗎?”
蘭花草沖曾豹莞爾一笑。
“呵呵,小佼人對我笑啦,小佼人對我笑啦!”
曾豹高大的身軀蹦跳着,把塔基震得晃動起來。
“傻大個,你不準跳!”
蘭花草急忙制止曾豹蹦跳,她擔心深谷周邊的塔基被他給蹦塌。那樣的話,還在谷底的兄長他們可就要遭殃。
“不準跳,不準跳,不準跳……”
曾豹嘴上念叨蘭花草的話,身子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傻大個,你到底幫不幫我的忙?”
蘭花草急了,跳過去一把抓住曾豹的褲管,她最高也隻能抓到曾豹的褲腰。
“蘭兒,小心點。”
蘭花草的父母爲自己的女兒捏了一把汗,這曾豹可是一個瘋子,說翻臉就會翻臉。
“小佼人,幫忙!小佼人,幫忙!”
曾豹在蘭花草面前服服帖帖,一點也不敢造次。
“傻大個,你過來,幫我把這塊磚給撥出來。”
蘭花草拉着曾豹來到那塊磚前。
“撥出來,撥出來,撥出來……”
曾豹眼睛看着那塊磚,嘴上不停地念叨,可就是不伸出手去撥那塊磚。
“傻大個,你到底撥不撥?你要是再不用你的手把它撥出來,我以後不再理你。”
蘭花草假裝生氣,扭過頭。
“用你的手把它撥出來,用你的手把它撥出來……”
曾豹兩隻眼睛緊緊盯着自己的雙手,反反複複看了好一會,把蘭花草和現場所有人都急得直跺腳。
“傻大個,你快用你的手把那塊磚撥出來,否則你可别想再見到我!”
蘭花草自己快要氣瘋了。
“用手撥出來,用手撥出來,用手撥出來,用手撥出來……”
曾豹念叨數十遍“用手撥出來”後,終于一伸手,硬生生把手指戳進了磚裏。
“咔嚓!”
“轟隆隆!”
随着曾豹撥出那塊磚,一聲巨響過後,原來塌陷的窟窿重新閉合起來。不仔細看,還一下子看不出來那裏曾經塌陷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