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怎麽回事?”
曾乙見墨盡手按額頭臉色不太自然,很是奇怪。
“妹妹,這曾貂太不簡單,這娘倆一定有問題。”
墨盡被曾貂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大師兄,她們娘倆本來就不一般。在蝶市曾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她們,連鼍和鰛平時也得讓她們三分。”
曾乙對訾狸和曾貂的強勢深有體會。
“我今日總算領教了,确實非常的不一般,看來以後我們必須多留個心眼。”
墨盡以前把曾貂想得太簡單,總以爲剛行過笄禮的姑娘家家總不可能那麽複雜。
“大師兄,你是還沒有真正領教過她們娘倆的厲害,她們嬉笑怒罵、撒潑動武,樣樣都來,還會裝神弄鬼。”
曾乙平時都不敢和她們娘倆打交道。
“裝神弄鬼?”
墨盡心想,我前幾日剛裝神弄鬼将他們關在古宅裏面,難道她們接下去也要給我來個裝神弄鬼?
“她們娘倆經常裝神弄鬼,訾狸一年中總有那麽幾日瘋瘋癫癫的在莊院裏戲耍,有的時候甚至不穿衣裳就跑到外面來,說是什麽死了又複活的俊郎君來迎娶她了,她要和那個死而複活的俊郎君洞房花燭。這樣不是裝神弄鬼,是什麽?”
曾乙不知曉訾狸這個時候是真瘋,她那是花癡病犯了,那個死而複活的俊郎君其實就是訾狸念念不忘的姒複。
“哦,我有數了。”
墨盡心裏盤算怎麽樣才能搞清楚這母女倆的真實意圖。
“大神,你能出來一下嗎?”
申百萬在門外呼喊。
“百萬爺,有什麽事?”
墨盡見申百萬有點急。
“大神,那娘倆剛剛出去了,我們要不要去追她們?”
申百萬手指大門方向征詢墨盡。
“怎麽這麽快就走了?幾個人?”
墨盡沒有想到訾狸母女走得這麽急,曾貂剛才還說訾狸在擦身,怎麽這一會兒的工夫就出了大門?
“就她們母女倆個。”
“就她們倆個?走,我們去東廂房看看。”
墨盡不相信那兩個男人還會待在屋裏。
“呵呵,收拾得倒還挺清爽。”
申百萬見東廂房裏隻剩原本就在的幾樣家具,地面打掃得幹幹淨淨。
“你看清楚了嗎?确實隻有她們娘倆出了大門?”
墨盡不相信那兩個男人會憑空消失。
“我看得清清楚楚,就她們倆個。你叫我多加留意,她們一出東廂房,我就死盯着她們。”
“難道他們人間蒸發了?”
“你是說那兩棵小鮮菜嗎?”
“你們家除了大門和旁門,還有其他可以出入的地方嗎?”
“有後門,很厚的青銅大門,一直上鎖,我們已經好幾年沒開,他們不可能從那裏出去。”
“去後門看看。”
墨盡跟随申百萬來到後門,他雖然住進申氏古宅有些時日,但對整座建築并不是很熟悉。
一來他不是喜歡沒事到處瞎逛的人,二來申姜氏一開始那般作爲,他豈敢随意走動。
後來曾乙住了進來,他更得處處避諱。
“大神,你看,鎖都生鏽了,門完好無損,這裏不可能有人進出過。”
申百萬腳踩滿地落葉,上去拉了拉銅鏈大鎖。
“那她們娘倆出去的時候帶了多少物件?”
“她們每個人扛着兩個大袋子,看上去挺沉的。”
申百萬向墨盡細細描述了訾狸和曾貂肩扛大袋子出門、上馬車的場景。
“哎呀,那兩個男人就在大袋子裏。”
墨盡恍然大悟。
“她們爲什麽要把那兩個男人裝在大袋子裏?也不怕悶死。”
“應該已死!”
“已死?大神,你說那兩個男人死了?”
“走,我們再去東廂房看看。”
墨盡和申百萬一起返回東廂房。
“大神,你看,這是什麽?”
申百萬指着門框下面的一灘黑色污漬問墨盡。
“應該是血迹。”
墨盡俯下身子仔細察看。
“啊?她們真的把他們殺了?”
申百萬吓得一屁股坐在台階上。
“你起來,我有話和你說。”
墨盡确定訾狸和曾貂殺了那兩個男人後,決定提前對訾蜑動手。
“大神,我起不來。”
申百萬癱坐在台階上,臉色煞白。
“是關于你兒子的事。”
墨盡明白,這個時候隻有刺激一下申百萬,他才能恢複正常。
“我兒子?!”
申百萬聽到兒子兩個字,立馬站了起來。
“你想不想馬上抱上白白胖胖的兒子?”
“我恨不得現在就抱上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這個月呢,百萬姨應該就能懷上,但爲了保證生的是個兒子,而且是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你接下去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我一定聽大神你的。”
“從現在起,三個月内,你在家不要外出,對外說身體不舒服需要調養,你生意上的事我會叫天鳳商号的人代爲管理,到時候你交待一下就可以,放心嗎?”
“天鳳商号的人我當然放心。”
申百萬巴不得能和天鳳商号攀上關系。
“這三個月内,你安安心心地陪百萬姨的肚子大起來。但平時一定要關緊大門,看好寶藏,千萬不能讓外人進入你家。到時候我會把我的好兄弟送過來,協助你看家護院。”
“謝謝大神。”
“記住,今日發生的一切你知我知,其他任何人不得提起,包括百萬姨。”
“記住記住,牢牢記住!”
墨盡安排好一切,正常與曾乙一起用好晚膳後,回樓梯間早早休息。
“主人,你準備向訾蜑出手?”
墨盡剛躺下,小猴童跳了出來。
“你又窺探我的心思?”
“小人怎敢,小人是關心主人的安危。”
“關心我的安危?省省吧,每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從沒見你出來過,倒是我想好好歇一歇的時候,你出來胡言亂語。”
“主人,我冤。”
“比窦娥還冤?”
“主人,那窦娥該是好幾千年後才出場的人物,你怎麽提前知曉了啊?”
“你不是也知曉嗎?”
“我本來就是乾界宿星,能知坤界上下千年。”
“我還宇宙天罡呢。”
“然也然也,主人是宇宙天罡,能知坤界上下萬年。”
“别無厘頭的瞎嘚瑟,說,爲什麽在我危急的時候不出來幫我?”
“主人,在坤界,我不能擅自出來幫你,請你理解。”
“那你還管我對誰出手?”
“主人,那訾蜑可不一般,你得小心再小心。”
“比鼍、鰛如何?比蝤蛑如何?比斑蝥如何?”
“鼍、鰛隻是地痞,蝤蛑隻是無賴,斑蝥隻是惡徒。”
“那訾蜑呢?”
“奸雄!”
“奸雄?”
“然。”
“不說了,睡覺。”
“主人,記住,今晚中更!”
“要你多嘴,否則我那麽早睡做什麽?”
“嘻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