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而,是不是老頭子一個人罰酒還不能解你心頭之氣?老太婆我也自罰三樽!”
曾老太太端起酒樽走到姒而面前。
“老家主、老太太,你們不必如此,奴才早已忘卻舊事。今晚本不想打擾過來老家主,隻是大管家再三邀請,不來反而要被認爲奴才記仇,所以才勉強過來赴宴,也正好借此機會向老家主、老太太告個别,過幾天龍都王會派人前來迎回小龍女,奴才也準備帶姒複雲遊坤界。”
姒而向曾老太公、老太太拱手作揖。
“你們要雲遊坤界?小龍女身體完全恢複了?”
“小龍女身體已經完全康複,比以前還要康健。”
“姒家父子果然是名震坤界的大醫,有了你們才有小女的二世爲人,曾家上下的重生,邑國鳳城的平安啊。老夫知道你們父子志存高遠,曾家草窩留不住二位金身,隻墾請臨行前能接受老夫薄酒相敬。”
“老家主您客氣,奴才父子滴酒不沾,隻能以茶代酒,感謝老家主以往對奴才父子的關照。”
“姒而,你太不給老夫面子了吧?今晚你們父子如果不喝下面前樽中酒,老夫隻有給你們父子跪下。”
曾老家主說着就要下跪。
“老家主,這萬萬使不得,奴才喝了就是。”
姒而和姒複端起面前的酒樽,一飲而盡。
接下去所發生的一切讓現在的曾邑不堪回首,欲哭無淚。
此刻,同是邑國鳳城,卻物是人非,這天鳳台爲昔日曾家大管家斑蝥所有,他建起這樣一座奢華園林宮殿,其心昭然若揭。
“唉,想不到當初我娘在你祖父酒中下了蒙汗藥,在你父親酒中下了回春藥,緻使後來曾家家破人亡,姒家父子被困巴國龍都,現在你竟然差點遭受不堪,這皆因我啊!”
曾邑眼望跪在地上的墨盡,再也無法保持表面的平靜,淚水洶湧而出,嚎啕大哭起來。
“娘,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過自新,以後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娘,你不要哭,不要哭,好嗎?”
墨盡聽曾邑哭得如此傷心欲絕,惶恐地擡起頭來,用膝蓋當腳走到曾邑面前央求道。
“孩子,娘哭的是我自己,更是爲你父親而哭,爲你祖父而哭,他們都是真正的好人!是我害了他們,是曾家害了他們!我對不起你祖父,對不起你父親!”
曾邑捶首頓足,痛心疾首。
“娘,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墨盡不知其中的恩恩怨怨,更不清楚姒而、姒複所遭受的世态炎涼,曾邑所經曆的人生逆變,有多麽的跌宕起伏、凄楚哀婉。
“孩子,你起來坐到娘的身邊來,娘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曾邑止住哭泣。
“娘,你不要悲傷,我以後會一定好好聽你的話,不會再犯下那樣的錯。”
墨盡站起來到曾邑身邊坐下。
“孩子,每個人在年輕時或多或少會犯下一些錯誤,關鍵能否及時改正。萬幸,你和申姜氏幸虧沒有發生實質性的不堪,這應該是你姒家先祖在暗中庇佑于你。”
“娘,以後行事孩兒會格外小心。”
“孩子,以後你一定要經受住那申姜氏的誘惑,否則我絕不會容你!”
“娘,我等一下就去整理物件搬出申氏古宅,保證以後與申家無任何瓜葛。”
“孩子,這申氏古宅你暫時還不能搬出來,要繼續住下去,還要和申家搞好關系,包括申姜氏。”
“娘,爲什麽?”
“寶藏,你忘記申氏古宅的寶藏了嗎?”
“娘,我不住申氏古宅也照樣可以保護寶藏。”
“不行不行,主人,你必須住在申氏古宅。”
小猴童跳出來,急急說道。
“可我……”
墨盡有些爲難,如果他繼續住在申氏古宅,那申姜氏肯定不會死心,會糾纏不清。
“主人,你租住進申氏古宅乃上天的安排,申姜氏的誘惑是對你的考驗。爲了寶藏,你必須經受住考驗。同時要挫敗那些欷歔寶藏的暗黑者,特别是斑蝥。”
“斑蝥?”
“孩子,小猴童說的沒錯,斑蝥不懷好意,我們要小心應對。”
“娘,你也認爲他不懷好意?”
墨盡第一眼見到斑蝥,就知他不是一位善人。現在曾邑和小猴童這樣提醒自己,更覺事态嚴重。
“孩子,你祖父和父親受難,一開始确實是爲娘釀下的大禍,可也不至于被困巴國龍都。”
“祖父和父親被困巴國龍都難道是斑蝥所爲?”
“然也,是他的一個圈套,這我也是現在才知。”
“那你怎麽還對他那麽客氣?還叫我稱呼他爲祖父?”
“孩子,一開始我對他半信半疑,他拿出曾家鎮家之寶,我差點相信于他。後來看到你外祖父留下的警示記号,我才知他仍然是一頭惡狼,要設計陷害你我!”
曾邑将曾家鎮家之寶漆盒之上的玄機告訴墨盡。
“娘,你還是趁早離開邑國鳳城,回曾國千仞峰吧,由孩兒來對付這老東西!”
“孩子,該來的總要來,躲不是辦法,何況我們還要借助他的勢力。”
“娘,我們一定要借助他的勢力嗎?”
“然,借助他的勢力,我們将會事半功倍,畢竟離你祖父和父親的大限隻剩下三年時間。”
“主人,主母說的對,斑蝥在邑國鳳城勢力強大,我們還不能與他撕破臉。”
“孩子,小猴童說的對,我們暫且忍耐,裝作什麽也不知,看他演戲,等時機成熟再出擊。”
“娘,孩兒明白。”
“你去把斑蝥叫過來,一起商量一下寶藏的事情,以免他生疑。記住,要裝作什麽也不知曉。”
“明白。”
墨盡一打開門,蘭花草将他攔住。
“兄長,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惹母親生氣了?”
“沒有。”
“那母親爲什麽哭?”
“母親沒哭,母親一個大人怎麽可能哭?”
“母親明明哭了麽,我耳朵貼在門上全聽到了。哼,你還想賴?”
“你耳朵貼在門上聽?蘭,快說,你聽到了什麽?”
墨盡有些慌張。
“你緊張什麽?反正我全聽到了呢。”
蘭花草沖墨盡扮了個鬼臉,跑進裏屋去找曾邑。
“喂,你到底聽到了什麽?”
墨盡的心七上八下。
“母親說了,叫你快去請祖父過來。”
蘭花草頭探出門來大聲喊道。
墨盡隻得轉身前去叫斑蝥,一路上,他的心裏忐忑不安,擔心蘭花草聽到他和申姜氏的事,還有那寶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