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林振雲來到市中心醫院。
到了市中心醫院門口,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朝林振雲微微躬身,說:“林總,跟我來。”
跟着進入三樓的‘316’病房,病房裏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全身被繃帶包裹着,隻留下一個頭,這年輕人臉上挂着吸氧器,這人應該就是林振興了。
幾個護士緊張的給這年輕人換藥,看來他的情況不容樂觀。
林振興眉心中一點黑,是陰氣纏身的症狀,看來這次車禍,怕也是不正常。
林振雲沖那中年男人朝那中年人喝斥道:“到底怎麽回事?老劉,我不是讓你看好振興嗎?好好的怎麽會出車禍?”
“老闆,今天一大早二少就說要去玩車,而且他說了要一個人開車,我隻能跟在他車後面,結果他車開的太快被撞到了護欄……”老劉支支吾吾的答道。
林振雲和那老劉說話間,我注意到的病床旁邊櫃子上放着一條鏈子,鏈子上挂着一粒小鐵球,這鐵球的模樣,和我們在那些案發現場找到的裏面人皮符的鐵球很像。
我眼神微微一眯,指着那鏈子,說:“林老闆,這項鏈能不能借我幾天。”
林振雲坐在椅子上,滿臉愁容,說:“這種小孩子玩具,你喜歡,就送你好了。”林振雲現在估計沒什麽心情心情,坐在林振興旁邊就開始發起呆來。
繼續再這裏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線索了,告别了林振雲,我和陳宇耀走下樓。
拿出那條鏈子,打開,果然不出所料,這裏面也有一張人皮符。
“看來這件事和應該林振雲兩兄弟無關。”陳宇耀道。
“該死!”我罵了一聲,狠狠的跺了跺腳。本來以爲這個林振興和那個術人有所勾結,結果現在林振興也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查下去了。
陳宇耀也是面露愁色,沉思了一會,說:“不如,去求助我師伯吧。”
我點頭,也隻能這樣了,司馬老頭是個相師,讓他算一算,總比我們兩個這樣跟個無頭蒼蠅樣亂查的好。
搭車回到萬福香燭店,司馬老頭坐在門口的搖椅上曬着太陽,滿臉惬意,見到我和陳宇耀回來,樂呵呵的說:“看你兩個這臉色,恐怕是案子不順利吧。”
“師伯,我們一直找不到背後的術人,希望您能幫我們算算。”陳宇耀開口道。
“我已經算出你們此行不順利,你們就是要我幫你們算卦,我已經算出了一點,不過……”司馬老頭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你們是不是真的要把這個案子查到底?我給你提醒,繼續下去,會有危險的,那些修煉邪術的人,幾乎個個心狠手辣。”
“如果不能爲這些人報仇,揪出那個術人,我恐怕一輩子也活得不安穩。”我堅定的說道。
陳宇耀也是說:“師伯,這件事關乎人命,我師傅曾經教導過我,修道之人不能畏懼邪祟,需已匡扶正道爲己任,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一定會查下去的。”
“行,你們要的答案就在上面。”司馬老頭點了點頭,丢給我們一張被揉的發皺的白紙,然後閉上眼睛,閉上眼睛,繼續假寐起來。
我将那張白紙打開,上面隻有八個字‘東南之鬼,火風之奸。’
“司馬老頭,我說你……”這八個字沒頭沒尾的,我完全看不懂是什麽意思,我剛要問話,就被陳宇耀打斷了,陳宇耀把我拉進香燭店,說:“别麻煩我師伯了,相師算命洩露天機,會有天譴的,而算同道術人更爲困難,我師伯退隐就是爲了活得更久點,就這一卦八個字,恐怕費了師伯大半年的壽命,别讓他在費心了。”
我一怔,這個說法我在《玄門九術》上看過,窺測天機本來就得受懲罰,所以相師的壽命都要比正常要低。
我看向外面的搖椅上的司馬老頭,心裏有些感動,壽命對一個老人來說代表的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司馬老頭做的已經夠多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低頭看起這八個字來。
西南方向,本市東南的位置就是九龍集團,說明我們調查的方向應該是沒有錯,可是這個‘火風之奸’是什麽意思呢?
陳宇耀沒說話,走進房間拿出一本書,開始不停的翻閱起來,似乎在查找着什麽,十幾分鍾後,陳宇耀開口說:“火在八卦中代表着‘離’,風在八卦中代表的是‘巽’。”
我皺了皺眉頭,如果這個火風代表的是位置的話,那麽兩個位置分别是東和西,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位置,我看不明白。
“不能靠想,我們今天晚上再進九龍集團看看。”陳宇耀道。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我在離開市中心醫院之前我有給林振雲拿電話号碼。
打電話給林振雲說免費幫他破除煞局,他爽快就答應了。
六點鍾,我和陳宇耀準備好黃符黑狗血等東西,來到九龍集團大廈,因爲林振雲打過招呼,所以這次我們是當着保安的面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的。
此時,九龍集團大廈裏的員工已經陸陸續續的下班離開。
因爲并不确定司馬老頭這卦裏的那個‘東’是在那一層,所以我和陳宇耀決定一層一層的找,看看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因爲像這種大樓都有電梯,極少人走樓梯,所以樓道間的燈都沒開,不得已,我隻能打開手電筒,一層一層的摸索上去。
這個九龍大廈樓與樓之間的分隔有點大,所以起來還真是個很累人的活,我爬到七層腿腳就有些發酸了。
前面幾層風水上都沒異常,到第八樓的時候,我打開安全門,周圍氣溫一冷,突然的溫差有點大,我鼻子一癢。
“哈啾!”一聲,我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出來。
陰蛇盤财局本身就聚陰,聚煞,所以影響氣溫也就不足爲奇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可是答應過林振雲要幫他破兇局的。想到這,我我從包裏掏出那把煞氣尖刀,就朝走廊西側的陰蛇盤财局裏走去,像這種風水局也挺好破的,隻要把這些招财樹和全藤蔓全弄倒拆亂就行了。
至于清理的問題,交給林振雲做就行了。
我走到那些招财樹前,伸腿就要踹那些招财樹,可這時候,我突然感覺腳下像是被什麽東西拽住了。
“咯咯!”
一陣怪異而短暫的笑聲。
這聲音很像是一個極爲蒼老之人的陰笑之聲,又像是某種山鳥的啼叫聲。
可不管是哪一種,深夜,在這無人的大廈裏,聽了都會讓人直掉雞皮疙瘩。
“咯咯!”
“嘻嘻!”
那陣怪笑聲再次響起,這次不僅是那個蒼老的怪笑,還有一聲像是喉嚨裏有痰的中年人發出的笑聲,而且從聲音上聽,這兩個聲音的距離離我好像忽然近了一大截。
我趕緊大喊了一聲:“有東西!”
我轉頭一看,發現陳宇耀身後冷不丁地多出一個黑影,我頓時就有些頭皮發麻!
“你旁邊!”
“你身後!”
我和陳宇耀幾乎同時說話,陳宇耀率先反應過來,他頭也沒回,揮着手中的桃木劍就向着自己後邊砍了過去。
隻是那黑影躲避速度太快,陳宇耀這一劍劈了一個空,轉而退到牆角。
“去你丫的!”
我突然感到我左邊脖頸一涼,像是有什麽東西爬到了我的背後,我心頭一顫,一轉頭,見到一個黑影,因爲光線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我下意識的伸出拳頭就朝左邊打去。
可我拳頭剛伸出去,就感覺拳頭處一陣冰冷,什麽都沒有打中,再看那黑影,已經掐住了我的脖子,因爲靠得很近,我也是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樣,是隻滿臉皺紋的老鬼,身上像是被撒了一層金粉一樣,甚至連眼瞳眼仁都是金色的,異常詭異。
“丫丫的,這是什麽鬼,還有,爲什麽鬼這東西總喜歡掐人脖子啊!”我心想道。
對付鬼這種東西拳頭是造成不了傷害的,我剛剛太過于緊張,才用拳頭,現在反應過來,提着右手尖刀一出就直接朝那金皮老鬼劈去。
卻不想,那金皮老鬼手一松,直接沒入黑暗中,不見蹤影。
陳宇耀那那邊還在和黑影纏鬥,那道黑影突然伸長手臂,纏住了陳宇耀的雙腳。
陳宇耀怒吼一聲:“孽畜,滾開!”接着手上桃木劍綻放出刺眼金光,直朝那黑影刺去。
那黑影見勢不妙,松開了陳宇耀,朝另一頭跑去,陳宇耀就朝那黑影那邊就追了過去。
我剛要去追陳宇耀,卻不想,那金皮老鬼再次出現我身前,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心頭一緊,馬上揮着煞氣尖刀刺向金皮老鬼。
“丫丫的,敢擋老子的路!弄不死你!”我心想,這煞氣尖刀要是和這金皮老鬼撞上,這金皮老鬼恐怕得被打的魂飛魄散。
可接下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金皮老鬼直接伸手,和我的煞氣尖刀撞上,發出“锵”的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