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哪是夢遊,分明是撞鬼了,那張白臉前幾次都隻是在睡夢中壓着我,這次倒好,直接要引着我跳樓了,要不是剛剛口袋裏突然一熱,恐怕明天的新聞就是某初中生墜樓死亡了。
“看風景?”曹鵬和葉彬面面相觑,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說辭。
我也很無奈啊,總不能跟他們說我是被鬼給纏上了吧,如果說了,估計他們得以爲是神經病,非把我送醫院不可。
“好了好了,拿根煙給我抽。”我連忙轉移話題道。
曹鵬雖然臉上寫滿了懷疑,卻還是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煙遞給了我。
坐到牆角,我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淡藍色的煙霧。
要不怎麽會有那麽多人迷戀抽煙呢,雖然對身體不好,但這個東西,的确能起到一些鎮定的作用。香煙入口,心中那股恐懼被壓下不少,從兜裏掏出那把奇怪的黑鑰匙在手上把玩了起來。剛剛應該就是它發出的熱意把我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也有些慶幸沒把它扔了,不然今天就是在劫難逃了。
曹鵬顯然也注意到我手上的黑色鑰匙了,過來問道:“關西,你這東西哪裏來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啊。”
“撿的。”我呵呵一笑,道。
……
這個晚上,我沒敢再一個人睡,和曹鵬擠在一張床睡,主要是害怕夢裏那張白臉,和曹鵬一張床睡的話,我有什麽動靜好歹能讓曹鵬察覺到,及時把我叫醒,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也不知是黑色鑰匙還是和曹鵬擠一張床,人氣比較高的緣故,這個晚上,我沒有在夢到那張白臉,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一夜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淩晨,老許挨個敲門把我們叫醒,今天是旅遊的最後一天。
匆忙洗漱,衆人吃完早餐,老許帶領我們一行人,走了二十分鍾左右,來到一個廟宇,此廟紅牆青瓦,古色古香,廟門前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刻着‘世界文化遺産’五個金色大字,看樣子這應該是座古廟了,在廟門牌匾上寫着‘廣濟廟’三個龍飛鳳舞的黑色大字。
“同學們,這座廣濟廟是漳訓古城最出名的建築,建築于……”
老許興緻勃勃的給我們介紹起這座廟宇的曆史,在老許介紹間,不斷有香客提着供品香燭進入廟宇内,看樣子這座廟的香火很不錯。
“大家進去參觀吧。”滔滔不絕了說了半天的廢話,老許終于是講完了。
“走嘞!”
同學們歡呼道,各個都是飛也似的跑進廟中。
就當我也要走進廟裏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拽住了我,這個中年男人在這種大熱天穿着黑色襯衫,戴着鴨舌帽,兩隻眼睛下的黑眼圈十分重,雙目無神,身上有股像是放了好幾天的鹹魚味道。
我疑惑的看向那中年男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那中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被鬼纏上了?”這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鐵片摩擦發出的聲音,讓人聽了有種莫名的難受。
要是換做平時,我肯定會以爲這個男人是神經病,然後臭罵他一頓離開,可是這幾天我的确經曆了太多詭異的事情,就在昨天,還差點丢了性命,所以我隻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那中年男人用那無神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塞給我一包小小的青色錦囊。
“這東西不用錢吧?”我第一反應是這個中年男人是不是來騙錢的,電視上報道很多商販先給一包什麽東西,然後獅子大開口要價的,眼前這個怪異的中年男人該不會就是那種商販吧。
那中年男人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用那無神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道:“把它放到一個十六歲以下的少女身邊,那東西,自然就不會纏着你了。”
“這東西沒什麽副作用……”我低頭看了這個錦囊一眼,這個錦囊隻有嬰兒大,非常輕,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不等我話說完,再擡頭看時,那中年男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這幾天怎麽總遇到怪事啊,十六歲以下的女孩?這東西真的可靠嗎?。”我暗自想道,不過還是将這青色錦囊收進口袋裏。隻是有些奇怪,非親非故的,這個中年男人爲什麽要幫我。打算試一試,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我可不想再繼續被那鬼東西纏着了,而且這個中年男人說的辦法實在不難,十六歲以下的女孩,我們班裏就有好幾個,林慧慧就是其中之一。
進入廣濟廟裏遊玩了一圈,幾乎沒什麽收獲,這座廣濟廟說是古廟,其實很多東西都是被翻新過的,甚至于有些地方的油漆還沒幹,隻是給當地創造一個旅遊景點罷了。
走出古廟,我們行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出漳訓古城,老許找了一家飯店。
“大家把書包都放在車上吧,吃完飯我們就回市裏。”老許道。
衆人點頭, 将書包全都放在大巴車上,我意識到機會來了,如果要把這個青色錦囊放到女孩身邊,最好的辦法就是偷偷塞進某個女孩的書包裏,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
于是當他們在飯館的時候,我走上大巴車。
在衆多書包中,一眼看中了林慧慧的粉色書包。
“應該沒什麽害處吧。”我手裏攥着青色錦囊,心想道,将青色錦囊偷偷塞進的林慧慧的書包,因爲以前我就經常把玩具蟑螂,老鼠什麽的塞進林慧慧書包,這次可能也是出于一種習慣吧。
……
這個飯館占地不大,就一個女老闆娘還有幾個服務員,不過菜品卻還聽多的,我們是五人一桌,我、曹鵬、葉彬還有兩個同宿舍的死黨。
“西哥,你看,那個趙熏的胸是怎麽長的啊,啧啧,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還有那個陳菱的腿,好白啊。”曹鵬坐在我旁邊,吃着飯,眼神卻飄到了隔壁桌的女同學身上,評頭論足的,時不時的咂吧兩下嘴,臉上幾乎就寫着‘色狼’兩個字。
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趴拉着飯,裝作不認識,太丢人了,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都可以看見那飯店老闆娘一邊炒菜一邊朝我們這桌投來怪異的目光,那眼神好像在說‘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