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把守下,她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想要逃跑簡直是癡人說夢,很多不守規矩的姐妹下場悲慘,甚至爲此丢了性命,然後被灌了水泥沉到松花江裏。
這樣一來,更是打消了衆人的“歪心思”,慘無人道的魔窟裏,生活變得暗無天日,前路渺茫,平日裏看似光鮮的外表下,其實隻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我輕歎了一口氣,心說怪不得她如此痛恨朱閻彪。
衆生皆苦啊。
好在鄉下出來的孩子,意志大多比較堅定,胡曼曼的心态不錯,長得人畜無害,人又機靈,也會來事,倒是頗受領導的喜歡。
今天是她輪休,在領班紅姐的監護下出去看病,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我和胖子飛車殺到。
“啧啧啧,還真是可恨呀。”我聽得唏噓不已,心說進到這鐵血皇城裏工作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你以後可得找個待遇好的老闆,朱閻彪這人不講究,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也算是他的報應吧。”
“我去,哪有你這麽勸人的!”胡曼曼瞪了我一眼,然後伸手指了指,“喏,那就是我說的電梯了,整個樓裏,隻有這能通到七層辦公室。”
“你确定?”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說這小妮子知道的還真不少,想來朱閻彪草莽出身,生冷不忌,八成平日裏沒少将其染指。
仿佛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胡曼曼帶着哭腔:“姓朱的不是人,是畜生!”
“嗯,這次多虧你了。”我笑着點了點頭,拍着他的肩膀道,“快走吧,現在他們正焦頭爛額,沒人管你。
門口停着輛白色大衆,裏面有個胖子,你就說是我讓你找他的,讓他給你些錢,回老家看看爹媽;哦對了,我叫古有德。”
“哎!你等……”
我快速閃進了電梯,把試圖跟進來的小姑娘推開;老子可不是007,帶個拖油瓶,純粹是找罪受。
一路上沒有半個人影,實在太過奇怪,朱閻彪在道上打拼了半輩子,絕對留着後手,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
七層的裝修十分奢華,兩側的牆壁上挂着各式名家油畫,價值不菲,隻是我稍加細鑒,才發現大多隻是仿品,看來這朱閻彪是被人坑了不少錢啊。
走廊裏隻有兩個掃地阿姨,朱閻彪的貼身保镖們并沒有出現。
“阿姨,請問朱總的辦公室在哪?”我走上前問道。
“你是?”
“我是他親戚。”
“是嘛。”掃地阿姨直起身,用掃把戳了戳我的鞋面,“看到沒,就在前面,右拐就是了。”
“好,謝謝您了。”我心中了然。
朱閻彪的辦公室很好找,特質的電控門寬大古樸,乍看之下,倒是有些像墓門。
我輕敲了幾下,裏面無人應答,于是一腳蹬開,就勢躲到一邊。
與此同時,幾聲開酒塞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門口的牆壁霎時濺起一陣灰塵。
好家夥!連無聲手槍都裝備了,多虧小爺留了一手,要是我還傻愣的站在原地,現在怕是已經給打成篩子了。
過了一會兒,一黑一白兩個外國人從裏面狐疑地走出來,東張西望了一陣,剛要擡起頭,就被從棚頂落下的我兩肘擊在了後腦,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這二位八成就是道上有名的“黑白無常”了,據說朱閻彪可是花了高價才從美國請來的,隻可惜我有心算無心,這緻命的一擊防無可防。
地上丢着兩隻Welrod微聲手槍,我關掉保險,十分小心的揣進兜裏。
這可不是在頭上簡單加了消音器的普通槍械,影視作品有誇張的成份,事實上,消聲器能把槍聲降低二三十的分貝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聽花生說,這款槍一共隻出廠了不到三千把,專門裝備于特種部隊。隻能單發,每打完一發就要手動退出彈殼,重新裝填。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除了擊發時撞針的聲音,它不會發出任何的機械聲,可以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微聲”了,用于暗殺倒是十分應手。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把地上躺着兩個家夥拖進屋内,關上房門。
辦公室裏,已經是空空如也,根本找不見朱閻彪的影子,不過,他的這兩名比自己媳婦還要形影不離的保镖待在這,就足以說明了他的行蹤。
至于他從電梯逃走,絕無可能。
大班台後的電腦屏幕裏,是一樓大廳的實時畫面,一些剛緩過來的傷員正攙扶着自己的難兄難弟。
看樣子,我在一樓“大開殺戒”時的場景早就被他看在眼裏了。
茶杯裏的水還是溫的,這說明人還沒有走遠;我又翻了翻電腦硬盤,隻是爲人謹慎的朱閻彪自然不會在裏面留下什麽有價值的資料。
“看來帶上這個還真有用。”我點了根放在桌上的雪茄緩了緩精神,然後抄起從樓下拎上來的消防斧,沖着可疑的地方一頓猛砸。
朱閻彪的辦公室是精心裝修過的,布局設計都是請的香港著名風水師,物品擺放很有講究,其中也不乏一些珍貴的玉器古董,隻是那又關老子什麽事?反正又不是我的東西。
終于,當我砸爛了一隻青花瓷花瓶的時候,發現了異樣。
本來應該倒碎的瓶子竟然留了一半在底座上,我用手一摸,發現下面是連成一體的。
難道這是機關?我左右擰了擰,沒有擰動,心說怪了,難道這花瓶設計的時候就是連在這上面的?
我不死心,往起一提,就覺得下面傳來一股彈力,有門!
又一用力,就聽一陣機括聲傳來,辦公室裏空白的一面牆立刻像推拉門一樣分了開來。
我走上前去,牆壁下面是一階樓梯,通道内燈光昏黃,周圍是富麗堂皇的紫金色壁紙,空氣中彌漫着黴味。
“我靠,真是高科技啊。”我自言自語了一聲,回去用繩子捆緊了黑白無常,拎着斧子就沖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