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晔曦閣的新任掌櫃今天休息,所以跟屁蟲窦生華同學一樣留在了家。
“我靠!老古,你這是讓人打劫了?”正坐在客廳裏看着足球的花生一口可樂噴了滿地,“這可不像你啊,對面幾個人?”
我心說這他娘都什麽跟什麽,嘴裏罵了聲:“開玩笑,普通人能動得了你哥?忘了當年你被二狗那幫人堵了,是誰跑去救你的。”
花生看我沒事,也不急着問緣由,隻是調侃道:“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老古啊,你年紀大了,以後做事得踏實點。”
我累得頭暈腦脹,被他這麽一嚷嚷,耳朵裏更是一陣的嗡鳴;雖然槍管加裝了消音器,但也不可能完全的無聲,隻是将聲音盡量降低而已。
很難想象,過去那些常年在戰場上生活的軍人是怎麽忍下來的。
我被吵得有些惱火,擺手讓他閉嘴:“别他娘廢話,我去睡一覺,記住了,敢吵我有你好看的。”
“還有”我指了指沙發,“快找塊抹布擦擦,這可是上等的黃花梨,就是國家領導人也沒有像你這麽造的。”
花生滿是不以爲然,看樣子還真把這當家了,撇着嘴對我說:“瞧你這小氣勁兒,這東西耐用得很;算了,中午我和嚴老弟出去吃,就不叫你了啊。”
“想得美,給我帶一份。”
……
深度的疲憊讓我很快進入了睡眠;一覺醒來時天已經見黑了,花生帶來的飯放在床頭,用水一摸還有些溫度。
我狼吞虎咽的吃完,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鍾就是晚上六點了。
我匆匆找了件衣服,帶上了這幾次行動時從護衛隊裏搜刮來的冷兵器就沖下了樓;聽李淩宇說,今晚要練習格鬥。
我滿心的好奇,不知道這個萬人敵要怎麽和我玩真人pk.
“哎,古大哥,這麽晚你是去哪啊?”正從廚房裏上菜的芃野小美女問我道。
“出去有點事。”我從她手上的盤子裏拿了兩個包子,“你們不用等了,我明天回來。”
“那可不行。”她放下了手中的盤子拉住了我,“我可聽小窦說了,你回來的時候跟逃難似的,這肯定不是什麽一般的事。”
“哎呦,哪有什麽不一般,我就是去郊外練練功,晚上在家太擾民了,不用擔心。”我草草應付了一句就出了門。
“我靠,我怎麽不知道你會武功?”花生非常的驚訝。
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實話實說,李淩宇的行蹤需要保密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是,在平常人眼裏,拿着挺重狙,然後半夜三更的跑到公墓裏去炸人家的墓碑,絕對是隻有變态才能做出來的事。
……
等我回到昨天的那片空地,這才發現被我打碎的那些墓碑碎塊已經被人收拾好,然後堆在一起了。
足足三米多高的石堆讓我有了種變态的成就感。
想來能幹這事的不會有第二個人,李淩宇這貨可真是夠閑的。我不禁在心裏吐槽。
後來我自己總結過,他這是那種典型的自我放逐型的人格。
這種人,在生活态度上不追求什麽人生價值和意義,也不受約束和責任的桎梏,甚至用行屍走肉來形容也不爲過。
可是一但認起真來,那就是不死不回頭的局面,困難再大,也不會有放棄的念頭。
就比如撿這些石頭,這也許隻是他當初的一個想法,可一旦實施起來,估計就是下起了冰雹,他也是不會停手的,更别提“無聊”這一類永遠不出現在他腦子裏的字眼。
這類人就像把雙刃劍,尤其是具備某些過人的能力的時候。
一念之差即可成魔;不過,也隻有他們才能勝任某些特殊的工作。
爲了探尋一股虛無缥缈的勢力,足足奔波勞碌了幾個世紀,也真是怪可憐的。
不過一個小時之後,我真的是半點的同情心都沒有了……
“我記得你養了一隻山精吧?”李淩宇問我道。
“對,那是顆屍血參,怎麽了?”我回答道。
李淩宇笑了笑:“這倒是沒什麽,不過你既然能和它血脈相連,抗擊打和恢複能力絕對是一流的。”
我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後腿兩步:“我可告訴你啊,小爺可吃不起你的那套拳腳。”
開玩笑,老子是來學本事,可不是來送命的!
“我當然不會用全力,這麽說是讓你清楚自己的優勢。”李淩宇有些無奈,“民間有一句話,叫“能打的人都是挨打打出來的”,細細想來,這的确是有些道理。”
“我靠,真打啊?”我張大了嘴。
“别急,你先聽我說完。”李淩宇打斷了我,然後不緊不慢的坐到一邊的石堆上,“你的身量偏小,對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樣的先天肌肉度是無法爆發出太大威力的,至于技巧方面,那是需要經年累月的積累和感悟的,而且如果不是到了通選的境界,依然是有局限性的;時間所迫,這都不現實;
所以,我隻能幫你提高自保的能力,實戰方面,估計大多時候都不需要你來親自上陣;還好的是,你的基礎比較好,對于身體的掌控力還是要超出普通人的。”
“好了,快開始吧,多說無益。”李淩宇的絮絮叨叨讓我有了種很别扭的感覺,相比起來,我還是更習慣他高冷的一面。
“你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不需要。”
“真的?”李淩宇的笑容有些玩味,我隐隐有些後悔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