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速一般,沒有厚實的皮毛或是盔甲來抵禦寒冷和外來攻擊,沒有鋒利的牙齒和利爪用來拒敵,更沒有像蜘蛛、毒蛇那樣特有的捕獵本領。
但我們的身體卻是最适合實用工具的,萬物皆可爲己用,所以人類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
雖然武學中提倡自強爲本,可人體的潛能終究是有限的,真到了比如曹淩歆這樣的層次便已經是極限了。
而到了師父爺爺他們這樣可以用通玄來形容的境界,都是借用的天地之力、萬物之能;這時,武器對于戰力的加持便迎來了第二個高峰。
就像爺爺的豪符短劍、師父的千尺紅绫、和李淩宇的絕命飛刀。
天洞人與生俱來的超能力,使他們在武學起點上便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而像帕古斯這樣可以操控雷電的變态能力,高出的就更不止是一兩層樓那麽高了;也難怪他們自诩爲神。
不過,或許正是因爲對那種能力太過依賴,才讓天洞一族的衆多高手在通往武學更高層次的道路上止步不前。
“生乙的能力是超強的感知,對時機把握和精準度要求極高的飛刀術幾乎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三阿公說道,“可長丙的能力卻是控制磁力,恰恰克制着前者的飛刀。”
我心中恍然,怪不得當初在兩界島上,我們的槍械會莫名其妙的卡殼。
胖子他們剛才反擊的時候,衆人的武器并沒有失靈,估計李承嗣也沒有讓溫斯莫克家族的一衆殺手們活着出去的打算。
洞頂的那個平台沒有通到下面的路,估計隻是當時的工匠修來通風的;可要是用繩索攀爬下來,他們便會和剛才的胖子他們一樣成爲活靶子。
大熊很快恢複了狀态,重新清點分配了彈藥,指揮着剩下的三個手下進入戰鬥位置看守。
上面的一群人也沒有殺昏了頭沖下來追擊,應該是怕誤傷到李承嗣,也停止使用了迫擊炮,隻是偶爾放放冷槍碰運氣;于是場面就這樣僵持住了。
“要不,咱現在給他一家夥?”胖子提了提手上的沖鋒槍,小聲提議道。
“沒用的。”我瞥了他一眼,“忘了咱們當初在兩界島的事了?還有你就不怕那子彈會飛到一半反着射回來?”
“得,算我沒說。”胖子悻悻然。
“他的這一套飛刀,出自春秋時期楚國名匠趙耳之手,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生靈死在其刀鋒之下,神兵浴血,煞氣愈重,其實這幾柄飛刀的刀靈早就孕育而成了。”三阿公接着說道。
“先生曾言,世上頂尖武夫,最強境界不在于人兵合一,而是人與兵器心意相通,萬物皆有靈,何況掌中刀劍乎?
對生乙來說,飛刀即是他自己的戰友,須知刀中有道的真正含義,不是将其作爲一本儒家典籍日夜鑽研,古時儒生千千萬,可又有幾人持過刀兵?
把兵器當做一位高手、一位良師去結交;一旦觸碰到了那個門檻,那對于自身實力的提升,真可謂是一日千裏啊。”
三阿公侃侃而談,衆人卻是一頭霧水。
其中玄妙,我倒也能聽懂一二,隻是如今生死攸關,我又不是李淩宇那樣的武道高手,根本沒心思去思考這些玄而又玄的道理。
“生乙,你很讓我意外。”看着眼前的彩虹巨劍,李承嗣的語氣少有的凝重,看來此時的李淩宇讓他感到了很大威脅。
“長丙,有些東西我不能明講,這些年了,你不覺得有些事太過巧合了嗎?你真以爲複活了帕古斯,這一切就結束了。”李淩宇有些糾結,似乎是在提醒着對方什麽。
“我不會讓這隻建木的樹靈落到你的手裏,你帶着你的人回去,再好好想想,我們也是同族,甚至以前還是很好的朋友,我真的不想殺你。”
聽到這,李承嗣的神情變了一下,不過也是轉瞬而逝:“你都這麽說,也應該了解我這個人,讓我就這麽離開,你認爲可能嗎?”
“呵,我就知道。”李淩宇苦澀一笑,“先說清楚,我是不會手軟的。”
“哈哈哈哈!就怕你不用全力!”李承嗣大笑着,“你以爲自己穩操勝券了?”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的腳下一晃,整座溶洞都在劇烈的顫抖,其強度還要超過之前集魄大陣啓動之時。
然後我就看到了讓我這輩子都難忘的場面。
平台上的兩具黑石棺,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成了碎片,嘎嘣嘎嘣的脆響聲讓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好家夥,這石棺的厚度起碼有二十多公分,就是用炸藥炸,都不至于破壞成這樣。
我腳底發軟,心說難道這就是“長生”中人的真正力量?那他想要殺我豈不是易如反掌。
然後就見周圍平台上的玉石碎片和其他的雜物就像被吸鐵石吸起的鐵屑一樣,一齊飛上半空,彙聚到了一處。
水潭上的那條倒流瀑布陡然拉直,就像一條白練橫貫長空。
“狗日的,這是要來水漫金山?”胖子大罵,剛想起身逃跑就被上方打來的子彈吓了回去。
整個水潭,體積足有上萬立方的地下河水正向我們所處的平台上湧來,沒有了火山大黑魚的魚皮,僅僅隻需要一秒,我們就會全身痙攣,根本不可能抓住金字塔下的棺椁固定住身體。
這一下,非得給我們沖到平台周圍的深淵下不可!然而,就在那條天河即将落到平台上的時候,它竟然詭異的停下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了這不是幻覺:
隻見一條巨大的水龍正盤曲在平台的半空,之前那些彙集起來的石塊,正接在水龍的一端,赫然是一顆龍頭!
李承嗣站在龍頭上,雙手抱胸,神情冷冽。
我的天啊,這簡直是玄幻小說裏的場景。
巨型水龍的另一面,李淩宇身前的彩虹巨劍光芒暴漲,一時間整座溶洞狂風四起。
當世最強一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