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晨估計是沒坐過這種簡陋的水上交通工具,而且好像還不怎麽會水;像是隻老母雞一樣跳到了船上,足足搖晃了好一陣才沒有掉下去。
我看的好笑:“喂,你可坐穩咯,真掉河裏凍死了,可别怪我見死不救。”
“少他娘貧嘴!”霄晨出了糗,臉上有些難看,“說真的,你到底靠不靠譜,不行換我來。”
“就你?”我笑着撇了撇嘴,“放心吧,小爺我小時候也是下河抓過魚的,你以爲撐篙子容易?要是換你這樣的身手,簡直是送死。”
在我老家的後山有一條小河,穿過山底又分成了一大一小的兩支;聽爺爺說這是“山環水抱”,“雙龍出海”的風水格局,乃是藏風聚氣的風水寶地。
而這山前的村子,就是極佳的旺财居,後人必定财運亨通;果然,早年和老爹一起出去打拼的鄉鄰叔伯們都在鄉下蓋起了别墅。
上次我回老家的時候,古家莊早已經是省裏現代農村建設的典型模範村了;隻是讓我想不通的是,我這個村裏的後代怎麽就混得這麽慘?再想想,要是沒發生後面的事,估計我那德生軒也開不了多久了吧。
風水一學,博大精深;古家莊具體寶地在哪裏,我這個略懂皮毛的也講不明白。
就知道那時候河裏的環境不錯,還有魚蝦什麽的,想當初,我可沒少和小朋友們偷村裏劉秃子家的船來玩。
所以,雖然我生活的城市也不靠海什麽的,但讓我劃個船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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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是順流而下,我們隻需要控制着方向就好,剛才雖說是有些吓唬人的成分,但也不能真的換成霄晨這小子;真要撞到了洞壁也不是鬧着玩的。
河水裏的寒氣透過木闆和腳底闆,直沖腦門;我不得不換着腳着地,三阿公倒是不在意,直接盤腿坐到了上面。
我剛想叫他,就見手他臉色又有些不好了起來,這才意識道,三阿公不是在休息,而是之前的凍傷還沒有痊愈,看來這河水比想象的還要厲害。
溶洞裏除了不時傳來的滴水聲,便隻剩下我們劃水的動靜,由于溶洞太過空曠,說話時的回音非常的大。
這不知年月的地下溶烔,按理講是沒有人的;可甭管怎麽講,這都有暴露行蹤危險,最早由機關門發明的聲控機關也不是什麽秘密;所以我們都盡量減少語言上的交流。
在木筏的前面,是剛才漂過去的十幾隻樹俑,遠遠看去,讓人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靠!那上面是什麽?”霄晨指着洞頂,哆嗦着問我。
“放心,你不惹它們,應該沒事。”我此時也算是出師了,見到這樣的場景竟然臉色如常。
其實剛才下河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在離我們的木筏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正挂着一隻隻穿着黑色盔甲的懸屍。
之所以說是屍體,是因爲其中一具的頭盔已經脫落了,裏面是有些發黑的骷髅,完全不是樹俑的樣子;我把手電光打上去,竟然一眼望不到頭。
懸屍不同于少數民族的懸棺葬,這在古代,算是一種十分陰損的手段,尤其是把人大頭朝下吊在半空。
人死之後,魂魄不會立刻離體;而把屍體這樣懸挂,頭不朝天,腳不着地,死者的魂魄便會永遠困在身體裏,永世不得超生。
估計這也是就是爲何古代的欽犯或是敵人死後,朝廷總是習慣把屍體懸挂在城門示衆的原因。
傳說某些邪門的江湖術士或是煉屍匠們有時會采用吊屍的方法煉制鬥屍。
此外,如果人死後屍體有些“古怪”的話,半吊子的陰陽先生也會用這樣的方式再配合符咒來限制屍體的行動,以防萬一。
“這些屍體是維持陣法運轉的一部分。”前面的三阿公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這個地下溶洞,本就是逆天存在的東西,如果沒有陣法的維持,早就崩塌了。”
他說的很對,沙漠裏的晝夜溫差太大,石灰岩的強度不算高,長時間的熱脹冷縮下,估計會變得跟豆腐渣一樣。
“陣法?”我疑惑道,“您之前就說過,可這到底是什麽陣法?”
在我的印象裏,對于陣法的概念還停留在影視劇裏經常出現的一字長蛇陣上,最高端的,也不過是我們在剛上兩界島時遇到的奇門遁甲。
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布置個陣法還需要屍體的。
誰知三阿公卻搖了搖頭:“這也是老夫早年在先生身邊耳濡目染的,我自己并不懂這些。”
“嘿嘿,不過你可不要小看了這陣法的厲害。”三阿公神秘的笑了笑,“諸葛孔明被傳得神乎其神,可在我眼裏,不如先生的十分之一。”
三阿公說:“陣法雖說是出自人的手裏,可到底不屬于人本身;借用它來引動天地威能,可是事半功倍的事。
聽先生說,整個華夏的龍脈,就是一座最大的陣法,其中的玄妙,不是我們這些俗子能理解的。”
“眼前的這座,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高人的手筆啊。”三阿公咂了咂嘴,“這些懸屍體内的靈魂,就是維持這個巨大陣法的燃料;
靈魂這東西,摸不着、看不見,卻有着異常強大的能量,就算是現代開發出來的核能,相比而言,也隻是小巫見大巫,脫離人倫的角度,它便是世界上最好的能源。”
我聽得咋舌,心說布置這陣法的那位也太損了點,竟然拿人的靈魂作燃料,這他娘好像比祭品都不如吧!
對于靈魂是否存在,我是堅信不疑的,這些年的種種見聞,注定了我不是個無神論者。
隻是将其作爲一種物質的形式使用,還是超出了我的認知。
之前的科學研究中,認爲人的靈魂是一種生物磁場結構,也是人類思維意識的波場形态。它就像計算機的軟件一樣,是程序和文件。
而計算機的硬件結構是物質,物質是有重量的。假如靈魂是反物質粒子所形成的反生物磁場,那麽靈魂便不是一種物質。
提到這,我想起了1907年,美國麻省的鄧肯,麥克杜格爾醫生曾經做過的一項被後世稱爲死者體重變化的實驗。
他讓瀕死經驗的人躺在一個秤上,然後量度他們死後體重的變化,并發現有人在死後立即減少了1克的體重。隻是後來被證明是因爲誤差測量所置。
這個實驗還被改編成了一部叫《1克》的電影,西恩·潘也憑借着本片走紅,當然,這都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