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還不停念叨着:“我就不信了,這裏就沒個好東西?”
我看着手裏捧着骷髅頭的胖子,心底一陣發寒:“我說兄弟,你不是說要尊重先人嘛?”
胖子卻沒有搭理我,反而是指了指棺材裏面:“哎,你看,這是什麽東西?”
我一聽他的口氣,像是有法現,連問道:“在哪裏?”
說着我就見胖子把一根骨頭遞了過來,我沒敢接,有些尴尬地說道:“你拿着吧,我看得清。”
胖子啧了一聲:“和你說正事,你看這裏。”
我順着胖子的手指看去,發現在骨頭的表面竟然有一個瓶蓋大小的圓孔,邊上還有一絲絲裂痕。
我心中了然,脫口而出道:“這是琵琶鎖?”
“看來這棺材裏的主,身份還有些離奇啊。”胖子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琵琶鎖可以說得上是古代的酷刑之一,所謂琵琶鎖,就是在人的鎖骨裏打上孔,穿過鐵鏈,用以限制犯人的行動自由。
古代武藝高強的人,用一般枷鎖是難以控制的,都是采用的這種方法。而鎖骨的稱呼就是由此而來
上鎖之後,人也就再也不能從事重體力活動。一旦動作過大,便會骨折,疼痛難忍。
胖子說得對,像這樣的人,都是奴隸或是重犯,死了之後怎麽可能擁有規格這麽高的墓穴?
外面還在刮着風沙,我也不着急回去,由着胖子在裏面繼續翻找,别說,還真有發現。
在墓主人的身下,放有一個塊字典大小的石闆,上面還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應該是棺材裏面這位的自傳、墓志銘一類,隻是放在身子下面的倒是不多見。”我推測道。
“這,應該是晉文,你看看認識不?”胖子問道。
我苦笑了一聲:“胖爺,你就别逗我了,我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不過我那位兄弟可是精通得很。”
“小窦啊,你給看看。”我叫了幾句,卻沒有人回答,等我回頭一瞧,發現人竟然不見了!
“喂……”我還要再喊,卻被一邊的胖子拉住了。
“别出聲,事情不對。”說着他關掉了我們兩個人的頭燈,墓室裏立刻暗了下來。
我們躲在棺材的後面,仔細觀察着外面的情況。花生的手電掉在地上,照亮了墓道口的一面牆壁。
或許是接觸不良的緣故,光線忽明忽暗,有些滲人。
等了能有半分鍾,周圍除了我和胖子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的響動。
我把嘴湊到胖子的耳邊:“胖子,你說這才一會,人怎麽就沒了?該不會是觸動了啥機關?”
胖子也是微微歎氣:“不知道啊,但這可不是啥好兆頭,不過古兄弟,我把話說在前頭,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行了,我知道。”我打斷胖子的話。他說得沒錯,在這古墓裏頭,手電掉在地上,人還沒了,往往這人都是着了道了。
隻是這才十幾分鍾的功夫,花生就算是碰到啥髒東西,慘叫的能力總是有的吧?
“不能再等下去了,胖子,你快想個招。”我捅了捅胖子,“這墓室就這麽大,要是真有粽子啥的,再等人就要被拖走了。”
“不用你說,胖爺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胖子打開了頭燈,我一看,他已經把沖鋒槍上了膛,“咱們去找找。管它是啥,一梭子下去也得叫爺爺。你左我右,一會看到什麽先别開槍,别誤傷了窦兄弟。”
上次在兩界島的時候我們已經有了默契,我朝胖子點了點頭,他也打了個OK的手式。
爲了避免黑暗中有東西偷襲,我們兩人以一個較快的速度沖出主墓室,這樣也就不好鎖定目标。
來的時候我已經過,這的墓磚已經有些開裂,要是有暗室的話墓道早就塌了,花生要是還在這座墓室裏,隻可能是在某個耳室内。
果然,我們在入口附近的一個車馬坑裏發現了昏迷不醒的花生,顯然,在正常情況下,他是絕對不可能丢下手電走出這麽遠的。
我把花生扶坐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在他的後腦竟然有一處被鈍器擊打過的痕迹。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結巴地說道:“胖子,你見過鬼或是粽子把人打暈過?”
胖子的臉色陰晴不定:“媽的,看起來,這裏還有其他的人。”
雖然已經有了推測,但聽到這話從他的嘴裏吐出來,我的心裏還是砰砰直跳。
甭管是機關還是粽子,盜墓賊們一旦碰上都是九死一生,哪裏有被打暈這麽溫和的下場?
換句話說,能把人打暈的隻能是人啊。
花生的呼吸還算平穩,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但這并不代表那個偷襲的人态度友好。
懂功夫的人都明白,要把人打暈得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力氣稍小,人隻是恍惚一下就醒了,真想把人弄暈都得打人的脖子。
我也是有過體會,記得我上大學的那陣,一次我們做魚類解刨實驗的時候,給我的任務本來是把魚敲暈,誰知道用力過猛,我竟然把心髒直接給敲碎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把人打暈和打死,其實用的力量是沒什麽分别的。
胖子警惕的看着四周:“你說這人會不會還在這墓裏?”
“這,應該不能吧,我們剛才可是挨個耳室瞧過的,他能把花生藏在這裏,八成已經順着我們掉下來的口子出去了。”我分析道,“而且這人八成就是我們隊伍裏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麽注意,看來我們之後要多留意了啊。”
“但願如此吧,咱們先上去。”胖子說道,“哎,你還愣着幹嘛?”
我笑着說道:“我哪裏能擡得動他?你來吧。”
胖子自告倒黴:“就算是胖爺我欠你們兄弟的,你拿好槍,招子給我放亮了點。”
“放心吧。”我收起那塊石闆,領着胖子走向我們剛才掉下去的那個洞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