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聽聞此言,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劉隊長繼續說道:“那些本該存放在藏寶地的财寶其實早就被人拿去購置錢糧和物資,用于他用。而這位遲姓墓主,之前就是朝廷派去負責監督運輸工作的人。那句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這個秘密。”
劉隊長頓了頓:“這對于天洞人來說,是不可容忍的。世人都說明朝之所以滅亡,在于政體貪腐無能,宦官幹政,或是皇帝無能。但爲何時間就那麽巧。真實情況到底事爲何,誰又能說得清呢。”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難道曆史的真相是這樣的?
“好了,就知道你會這樣。”劉隊長笑了笑,“任何事情,即便眼見都不一定爲實,哪裏還有值得百分之百相信的東西?”
“還是劉隊長豁達。”我笑了笑,“不過你也太謙虛了,這兩句可不像是沒文化的人能說的。”
“見笑了,這都是以前聽我們那個神棍郭老頭說的,你也認得他吧?”
“一路之上九死一生,怎麽可能不認識,隻是……”一提到郭老頭,我的心情也沉了下去。
這個當了一輩子縮頭烏龜的老鬼不知道還活着沒有,隻是即便他當時還活着,又能在兩界島上活多久?說到底還是我們放棄了他。
劉隊長也是臉色不好:“不提了,這裏被破壞得嚴重,有價值的東西也沒留下太多,采集完畢之後咱們得快點出發。”
“那些外國人怎麽說?”我問道。
劉隊長有些無奈:“不得不說,這些人的骨頭還挺硬,一番審問也沒得到什麽線索,以防萬一,隻能把人一起帶過去。”
“對了,我之前交給你的那些竹片應該記載着很重要的信息,不知道能不能對你們有幫助。雖然那塊沙盤被那些洋鬼子破壞了。”
“嗯,你給的東西上級十分重視,已經連夜送到省裏進行處理了。”劉隊長說道,“至于沙盤上的内容你不用擔心,我們剛才在文斯莫克家族的駐紮地發現了一些電子文件,其中就有這塊沙盤的原始照片。”
“那是最好,你們先忙,我也該回去準備一下了。”我起身告辭道。
“明天早上六點,我的手下會在熔渣街門口等你。”劉隊長說道。
我算是十分熟練地爬出古墓,在熔渣街門口打了輛車,連夜回到師父家中。
芃野小美女被我風塵仆仆的樣子吓了一跳:“哎,古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師父打電話回來沒有?”我問道。
“沒啊,對了,昨天小窦神秘兮兮的跑出去了,今天還沒有回來。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一言難盡,他和我在一起呢,不用擔心了。”我急着收拾裝備,敷衍着說道。
任誰能想到一夜之間會發生這麽多事,雖然相處的不多,但我能看得出,從性格上,芃野的好奇心怕是比我還要重,這一說怕是沒頭了。
我是個嫌麻煩的人,奇怪的是,雖然我已經打算不再涉險,但在兩界島上使用的一系列裝備卻沒有丢掉。這或許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事吧。
等我拎着背包出門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芃野小美女似乎有些心事重重,見我要走急忙跟上來:“喂,你要去哪啊?”
我回過頭說道:“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花生還要麻煩你照顧,然後師父她……”
“我娘他怎麽了?”她皺着眉頭問道。
“她,她有來信的話通知我一聲。”
“她是不是出事了?”芃野小美女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說話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嗆着淚水。
“那怎麽可能?”看着她有些倔強的眼神,我心中暗歎了一聲,到底還是瞞不住她,“放心,我一定把她老人家帶回來……”
即便冥冥中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并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它很可能還是那個巨大陰謀中的一環。但我還是要去。
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我古有德哪裏是忘恩負義的人?此行不光是爲了師父的安危,還有那個古城下墓主人的托付,更是爲了解開我的心結——那就是這一切的背後究竟隐藏着什麽秘密!
也許當我一個月前踏上兩界島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來到熔渣街的時候,老金和孫師傅竟然在街口等着我。
“你們怎麽來了?”我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就是來送送你。”金正天笑着說,“孫師傅年紀大了,更是我這飯店的招牌,你可得好好照顧老人家。”
我聽得更加摸不着頭腦:“你們這……”
“好了,小金,你先回去吧,車來了。”孫師傅說道。一輛軍牌越野停在了不遠處,不停朝我們鳴着喇叭。
……
“我靠,老爺子,你這手藝真是絕了,我以前咋不知道肉包子能好吃到這種地步。”花生也不顧司機的感受,在後排大口吃着孫師傅帶來的包子。
“孫師傅,你怎麽也要去啊。我和你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送命去啊。”我撓着頭問道。
老爺子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我和小金說是和你參加一個活動,就是你不答應我回去也沒法和他說啊。”
說到這孫師傅臉色一沉;“而且,先祖的秘密我必須要了解清楚,再說老頭子也年紀大了,就是死也不會給你拖後腿的,或許到時候你還要我來救命也說不定。”
“就是,就是,人家孫前輩武藝高強,用你來擔心?來,老古,你也嘗嘗。”這時後面的花生用沾滿油的肥手遞過一隻包子來。
他不說還好,這一提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想伸手打過去,但看着肉包子,心說不要浪費,接過來狠狠咬了一口:“你他娘的别說風涼話,你知道這是幹什麽去嗎?小命不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