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蛋,我呀,就不是幹這個的料。”花生歎氣道,“還倒個卵子鬥,今天老子是要歸位了。”
我還要再說,電話那頭卻已經換了個帶着西洋腔調的聲音:“你好啊,古先生?”
“好你奶奶,你們到底有什麽企圖?”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和那人說道。
“哦,古先生請息怒,我想,咱們可能是有些誤會。”
“誤會?”我怒極反笑,“到底是什麽誤會,能讓你們用這麽多子彈來問候我?”
“我真的十分抱歉,那是我指揮失誤,但不管古先生你怎麽想,我都是帶着誠意的。”那人言語間有些戲谑,“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安德魯,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那麽安德魯先生是想讓我幹什麽呢?”
“昨天聽我的手下講,古先生身手了得,本人十分仰慕。今天特地設下酒宴,還望先生能夠賞光。”安德魯說道,“還有,正好你的朋友也在我這裏做客,他有些喝醉了,古先生來接一下吧。”
我氣得要咬出牙血來,他們果然要用花生爲人質,可我怎麽可能就這麽送上門去?
“哦,還忘了一件事,古先生,我們族長對你手上的人皮古卷很感興趣,願意出價購買,如果先生願意出手,我保證你朋友的絕對安全。”
“人皮古卷?”我心裏一驚,因爲我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他們的目的是這個?
“就是我說的那本古籍。”孫師傅悄聲說道。
“先答應他。”我看李淩宇點了點頭,也沒猶豫,對電話那頭說道:“好吧,但希望你言而有信。”
安德魯十分興奮:“那真是太好了,下午六點威尼斯,我包下了整座酒店,咱們不見不散。”
……
威尼斯酒店前,往日裏的這個時候都是車來車往,但今天卻十分冷清,消息靈通的人可能會知道,來自俄羅斯的一個大财團今天晚上包了場,不知道要請哪位領導。
下午五點,一支豪車隊從遠處浩浩蕩蕩駛來,氣勢逼人,不過沒有人會知道,他們要請的客人僅僅是一位古董店的小老闆。
這時候兩名帶着白色鴨舌帽的快遞員騎着電動車拐過街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喂,喂,讓一下,哎呦!”電動車躲閃不及,正好撞到了車隊最後的一台賓利上。緊接着後面一輛電動車也追了尾。
“我靠!你們長沒長眼睛,開賓利就了不起啊!”其中一個快遞員指着車裏罵道。
“Whatsthematter?”車窗緩緩搖下,探出一個戴着黑墨鏡的外國人臉,而回答他的隻是一句冰冷的英語以及黑洞洞的槍口。
快遞員吓得臉都失了色:“大,大哥,Imsorry!,Im瘦sorry!”
“Getthefuckingmyay!(他媽的給我滾!)”外國人冷冷說道。
“他說什麽?”快遞員問向同伴。
“讓你滾呢!看着我幹啥!想挨槍子啊。”年冷稍大一些的快遞員罵道,一邊說一邊對着車裏作揖,“對不住啊,對不住。Wedidntseeanything!”
兩人扶起車子匆匆離去。
“WhathappenedJohn?”車上的同伴問道。
“noproblem.onlyTosmallrole(沒問題,兩個小角色而已。)”司機聳了聳肩,收起手槍說道。
隻是他們并不知道,趁着剛才慌亂的功夫,在街角蹲着的一個乞丐已經如鬼魅一般藏到了車子的後備箱裏。
……
“前輩,你英語說得挺溜啊。”附近的一家茶樓裏,我換下之前的快遞員衣服,對孫師傅說道。
“哈哈,老夫行走江湖,會兩句洋文也不奇怪。”孫師傅喝了口茶水,“怎麽,你看起來有些心神不甯啊。”
我苦笑道:“瞧您說的,我能不擔心嗎,這一不留神就是掉腦袋的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
“這你倒不用擔心。“孫師傅擺了擺手,”老夫看人很準,你那個朋友身手了得,心思缜密,英氣非凡。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都是帝王之才,這個計劃雖然危險,但并不是什麽登天之事,畢竟那些洋鬼子初來乍到,防備沒有那麽天衣無縫的。
真要擔心的話,還是想想一會咱們這一邊吧。”
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五點半,距離和安德魯約定的時間隻剩下半個小時。
“前輩,您真的要和我一起去?”猶豫了一下,我再次問道,“這件事和您沒關系,我是真的不想連累您去趟這渾水。”
孫師傅啧了一聲:“瞧你這話說的,他們的目标雖然是你,但也涉及到我手中的那本古籍,如果不是與我夜探古墓,也不至于讓你的朋友陷入險境之中,我若袖手旁觀,豈不是會被江湖同道恥笑?”
老頭子很倔,我也沒有辦法:“那好吧,既然前輩願意,那一會就拜托您了。”
“行了,老夫也不是啥文化人,平時說兩句是爲了撐台面,你可别一直和我來這些酸文。”孫師傅說道,“時間不早了,老夫行走江湖幾十年,鴻門宴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見,實在不能錯過,咱們出發吧。”
下午六點整,我和孫師傅準時進入酒店,大廳裏的門衛已經換成了溫斯莫克家族的人,黑西服、黑墨鏡,個個膀大腰圓,煞氣十足,估計每個人手上都得有幾條人命。
不過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死人堆裏打過滾,這種場面可鎮不住我,孫師傅早年是慈禧太後的貼身太監,自然更是不用說。
“WeleMrGu”一個長得很騷包的年輕人走上前來,“我們頭已經恭候二位多時了,請跟我上樓。”
我哼了一聲:“我可是連小命都差點賠進去,可你們老大連下樓迎接一下都不肯,請問,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非常抱歉,古先生,我們頭最近身體不好,實在是不能親自迎接,剛才他特意讓我告訴你,一會兒一定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規矩罰酒三杯。”
“呵呵,酒還是免了吧,省得喝出毛病來。”我冷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