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是個陰謀。我的大腦十分混亂,剛想整理一下之前的經過。誰知孫師傅已經提前捅破窗戶紙了。
“朋友,别在裏面待了,怪擠的。都是同行,今日相遇也算是緣分。”果然,孫師傅一說完,就見棺材邊上露出來的那一塊衣角動了一下。
這他娘真的是個人!要知道,僵屍粽子是聽不懂人語的,其實孫師傅做的沒錯,盜墓一行裏隻要不是散盜,都有自己的規矩。
一般來說,當兩隻不同陣營的隊伍在同一座古墓裏相遇,并不會像一般人想的那樣大打出手,火拼得血流成河。
祖師爺留下過規矩,兩方要按先來後到的順序讓先來的挑選明器,而且遇到危險要相互幫襯。
隻不過這規矩也不是絕對的,法律的存在并不能杜絕犯罪,碰到品行差的人難免被被捅刀子,很不幸,下面的這位恰好就屬于這種。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裏面傳來“咔嚓”的一聲,那聲音十分的熟悉,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一時間汗毛都炸了起來:“孫師傅,小心!”
可是已經晚了,“砰”地一聲巨響,那具木棺被撞得粉碎,黑暗中我隻見到兩個人影從裏面跳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紮眼。
“快閃開!”孫師傅的喊聲被淹沒在槍聲裏,我肩膀的皮膚一涼,八成是中彈了。
孫師傅提着我的衣領跳出石椁,不知道是敲了哪裏,墓室底部的石闆一下子翻轉過來,我還沒來得及感到疼痛,便覺得腳底一空,這種感覺很熟悉,又是他娘的自由落體啊。
情急之下,孫師傅啓動了隐藏在角落裏的翻闆機關,就是不知道這下面是否有劍山硼酸一類的陰險設計。
這些想法都是在一瞬之間出現的,我也沒有時間去害怕,不過還好,下面隻是一片空地,但也給我摔得不輕。
不知道花生是在哪裏搞來的劣質産品,一摔之下燈竟然滅了,連拍了幾下頭燈才勉強發出一陣微弱的黃光,照明能力和蠟燭沒什麽兩樣,氣得我直想罵娘。
“怎麽樣,傷到哪了?”孫師傅點了一支火折子,伸手将我從地上拽起來。
上面的石闆上依然響着槍聲,很顯然,那些家夥還沒打算放棄。不知道那層石闆結不結實,以防萬一,我們趕忙靠到了牆根。
“沒事,就是擦破點皮。”我狠狠撲了口唾沫,“這到底是什麽人,剛一見面就要給人打成篩子。”
“這些家夥不一般啊,身形很快,而且用的都是沖鋒槍。還有,他們也許不隻是光來倒鬥的啊。”孫師傅說道。
“這話怎麽講?”我問道。
“剛才,我和他們的距離比你要近得多,如果直接開槍我是沒有躲避的機會的,可他們的目标卻是你!”孫師傅看着我說道。
“你是說,他們是沖我來的?”我感到不可思議。
“你難道得罪了什麽人?可是這說不通啊,他們怎麽可能知道這下面的墓室。”孫師傅說道。
我也是頭大得很:“我靠,這真是冤枉啊,我就一遵紀守法的小販,哪裏能得罪這一幫見人就婁火的亡命徒?哎!不對。”
話到嘴邊我突然想起來,最近好像真他娘的得罪過這樣一個人,那就是在兩界山上逃跑了的李承嗣。
可要真是那龜毛要找我的麻煩,憑借他的身手,就是直接跑到我家裏弄死我都不會有人發現的,也不至于在這種偏僻到了極點的地方雇殺手埋伏我。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幾平米見方的地牢,還好下面是沙土,要不然我們兩個怕是要被活活困死在這裏。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咱們得快點出去,你那個朋友還在上面,要是碰到這幫人就危險了。”孫師傅說道。
我也沒心思再去想别的,現在情況緊急,出去才是硬道理,上面不斷傳來撞擊石闆的聲音,我膽戰心驚下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爲了節省體力,我和孫師傅不斷輪換着下去挖盜洞,這裏的位置已經很深了,不過,既然他們能通過反打盜洞的方式進到主墓室裏,就說明這裏沒有底下水的存在,顧忌也少了很多。
與此同時,在外面休息的那個人也把挖出的土堆積起來作爲掩體,要是上面的人把石闆撞開,我和孫師傅就成了活靶子,簡直比甕中捉鼈還要慘。
人在危急關頭的工作效率很高。我趁着休息的功夫把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不一會,就聽下面傳來孫師傅幽幽的聲音:“挖通了,快下來。”
我不敢猶豫,身子一翻爬到了盜洞裏,我之前并沒有挖過盜洞,手被磨出了好幾個血泡,下去的過程中身體還被石頭劃開了不少口子,十分的狼狽。
盜洞通到了旁邊的一個耳室之内,那些人應該還沒有離開主墓室,剩下的那些機關也能有效的阻礙他們的步伐。
我們抓緊時間,又反打盜洞來到了上面的墓室裏,由于有流沙陷阱的存在,盜洞十分難打,渾渾噩噩間我也對時間失去了概念。
我來到影宮之後,也不顧及身上的傷口,直接跑到後室裏,隻是我越擔心什麽就越發生什麽,這裏哪還有人在?
“他媽的!”我狠狠罵了一聲,又在周圍找了找,可除了我們帶來的一些裝備,根本就沒有一點可疑的痕迹。
“前輩,這上面還有别的機關嗎?”
孫師傅搖了搖頭:“上面的機關很早就被激發過了。除非他是自己去了下面的墓室裏。”
“不可能,憑他的膽量絕對不敢輕舉妄動。”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依我看,這小子八成是被那些家夥抓走了。不知道小命還保不保得住。”
孫師傅簡單收拾了下裝備:“如果那樣的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這裏不安全了,咱們快走,到你那裏躲一躲。具體事情咱們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