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花生冷不丁大叫了一聲,我轉過手電一看,也被吓得夠嗆,隻見眼前是一張巨大的人臉。
“别擔心,隻是一幅畫像而已”說着孫師傅十分詫異地看了我倆一眼。
“你他娘的,有沒有出息?”我頓時覺得臉上無光,還沒到正地方就被吓破了膽,這小弟也太lo了點。想着便朝着花生的屁股給了一腳,“哈哈,前輩别笑話我這兄弟,他沒啥經驗,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其實這話說得連我也有些心虛。
我轉過頭去仔細觀察,這才發現,這真的僅僅是一幅挂在玄關裏的油畫而已,上面是一位中年外國人,想來就是這棟别墅的主人亨得利了,在玄關挂山水畫倒是很常見,至于肖像畫,還真沒聽說過,而且這幅畫也太逼真了點,不知道拿出去能不能賣出啥好價錢。
或許是心理作用,走廊裏的地闆顯得特别地冷,走在上面直覺得一陣涼氣往腳底裏竄。
“老古啊,這裏會不會有啥把。”花生縮着脖子四處看着。
“不會,前輩都來多少次了。再說了,有不幹淨的東西要找也是找我。”我回答道,說實話,在這樣陰森的環境裏,我的内心竟然出奇的平靜,經曆了兩界島的曆險之後,似乎這些老江湖眼裏的“大陣仗”在我眼裏也都成了小兒科。
“到了。”很快,我們來到了一樓後面的一個倉庫前,“我頭前走,你們兩個跟上。”
說着就看孫師傅把手放到往門縫裏,随之而來的是一陣機括運轉的聲音,然後在地面上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逐漸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這是他們之前打的盜洞,爲了隐蔽,我特意在這裏設下個機關。”說着孫師傅的一半身子已經下到了裏面。
我和花生連忙跟上,這下面的盜洞打得很規整,看留下的螺旋狀痕迹,大概是旋風鏟所爲,傳說旋風鏟是摸金校尉最早使用的打盜洞工具,工作原理類似于采礦機前端的葉片,葉輪半徑可伸可縮,用來控制盜洞的大小。
花生體型很胖,身上的肉也都是肥膘,前幾天在醫院裏養傷似乎又肥了一圈,體質可以說弱到了極點,有好幾次差點沒掉下來,搞得我一陣後悔。
他和董胖子不一樣,後者可是标準的地下工作者,身經百戰,手也黑。當初在兩界島的時候,逃命的速度比我還快不少。
看來胖子那句話說得還挺對,胖不胖不能決定一切,表象并不是判斷事情的唯一标準。
下方的墓室規模還算不小,隻不過是半點冥器也沒有了,唯一剩下的,隻是遍地的羽箭落石和已經啓動的翻闆機關,排布數量十分的多,偶爾在墓室的牆面和地闆上還會看到一片片褐黑色的斑塊。
“是血迹!”孫師傅看了一眼,輕描淡寫道。看樣子,當時研究所的人馬也是傷亡不小,老金和我講過,當初那些村民說,警察從裏面擡出了不少滿血迹的擔架。那上面的人大概就是考古所的人也說不定。
可這些東西對機關門裏的人來書算是小兒科,暗箭翻闆一類并不是很高明的機關,但對門外人卻行之有效,萬箭齊發之下,任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隻能硬抗。
“他媽的,這也太變态了吧。”花生在一邊驚歎着,“等等啊,我說孫大爺,您有準沒啊?我可沒娶媳婦呢。”
“沒問題,你們隻要跟緊我,就沒問題。”孫師傅沒有計較他的烏鴉嘴,笑着說道,“記住了,見到什麽不一樣的東西千萬不要碰。”
我們很快穿過了墓道,在影宮的後室裏找到了進入真正墓室的秘密入口。上面連着一隻鼓風機,大概是孫師傅之前留在這裏的。
“真正墓室的穹頂很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很難看出其中玄機的。”孫師傅停下步子,開始配戴防毒面具等設備。“後室内的土層有些薄,我也是在清理的時候才發現的這裏。”
我怕花生捅婁子,對他說道:“小窦啊,這下面有些危險,你要不待在上面?”
“啊?沒事,你放心把。”花生額頭淌下幾滴汗水,趕忙說道。
我知道他是膽小,不過這事非同小可,由不得胡來,于是正色道:“這點能耐都沒有,下次也不用再幹了,不是我不信你,這要是真的觸碰了機關,說死就是一瞬之間而已。”
花生歎了口氣:“那好吧,不過你們得快點。”
“放心,最多一個小時。你在上面看好東西。”說着我便戴上防毒面具,背上便攜裝備包和孫師傅一起下到盜洞裏。
孫師傅的打洞水平自然要差一些,有好幾個拐角廢了我很大的力氣才勉強通過。最後随着我一腳踏空,這才有些不太體面摔到了墓室的地闆上。
這座墓室明顯要比上面樸素很多,牆面很是粗糙,自然也沒有壁畫。由于有鼓風機的存在,空氣還算是新鮮。
“打起精神,踩着我的腳印過去,不要有小動作。”孫師傅打開頭燈,帶頭走去。
周圍十分安靜,墓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腳步聲,地面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塵,我借着光線發現地面上有很多腳印,但隻有一排,這應該是孫師傅之前走過的。
墓道兩側的陪葬品室裏,隐約能看到瓷器等較爲普通的陪葬品。還有幾處被激發過的機關。不久,主墓室的門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前面就是了。”孫師傅回頭對我說道。
誰知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聽咔擦一聲,孫師傅腳下的地面竟然塌陷了下去。我心裏咯噔一聲,心說完了!
周圍的空氣一時間凝固了,我們兩人四目相對,都覺得不可思議。那裏明明有腳印的存在,又怎麽會憑空出現踏闆機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