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一點,我想我的一個老朋友可能會幫到我們,隻是我和他已經二十多年沒見過面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聯系到他。”師父歎了口氣,“算了,等我們回到大陸再做打算吧,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
“古大哥?你在裏面沒?”我正要繼續和師父說,就聽外面傳來一陣悅耳的嗓音,是曹淩歆!可這個時間她來找我幹什麽?
師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玩味地說道:“小德,沒看出來啊,剛來一個小姑娘給你送過飯,那這個又是?”
我有些尴尬,學着花生的樣子做無辜狀:“天地良心啊師父,我哪知道這瘋女人來幹什麽的?”
“那我進來咯?”曹淩歆繼續問道,師父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把東西收起來,随後手指一彈,一根紅绫去而複返,劃上的門栓“嘩啦”一聲被拉開了。
“哎呀,萬前輩也在啊。”曹淩歆的腦袋從門外探進來,活脫脫一個陽光女生,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給有德看看傷勢,曹領隊,有事嗎?”師父說道。
“沒事,我本來還要找您去的。”曹淩歆笑着說,“就是我們的接應隊伍就在附近了,大家趕快收拾一下裝備吧。”
“哦?我們的船并沒有問題,上面還派了救援船,該不會是……”師父疑惑道。
“我們來的時候不是說要打撈一艘沉船嘛,兩界島之行雖然是主要,但前者擱淺之後我們好歹也不能空手而歸不是。”曹淩歆解釋道,“不過沉船的位置并不偏僻,預期中也沒有太多危險,隻是人手不夠罷了。所以也就不勞煩萬前輩了,救援船會負責把你們送回陸地。”
半個小時後,我收拾好了行李,去甲闆的路上正好碰上了傷愈之後的胖子。這胖子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幾天前還是一副要死的樣,如今已經是紅光滿面,貌似比以前還要肥了一圈。
“哎呦,小古同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幸會幸會。”胖子說着就要來拍我的肩膀,被我一下子躲開。
“行了,怎麽着?你也要回去。”我問道。
胖子笑了笑:“嘿嘿,你别說,徐挺那老毛兒這回倒是挺有良心,胖爺如今又重新做人了。”
我的确是有些意外,但又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胖子,你不覺得這也太容易了點麽?”言下之意我還真不認爲徐挺能這麽輕易地放過胖子。
畢竟盜墓可是重罪,而且這次的行動對他們來說也已經是失敗了,合作愉快,才能皆大歡喜。可這次卻真的是太過慘烈了。
胖子也不再嬉皮笑臉,正色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不過咱知道這麽多秘密,隻要回到陸地上,量他們也不敢輕易拿我開刀。”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甲闆上,今天的天氣很好,遠處的海平線上,太陽才露出半邊臉,景色美不勝收,隻是我再也沒有來時的那種心情去欣賞了。
張文、蘇小潔和師父都在上面等着了。漁船關閉了發動機,懸停在海面上,救援船也已經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那是一艘當地海事部門的巡視船,噸位不大,兩船交接,從那艘船上下來了一幫與我們同樣裝束的人,看樣子大概是研究所的增援人馬。
他們大概有十幾人左右,領頭的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秃頭,油光滿面,滿臉奸像,一看就不像好人,十分讨厭。
他兩步走到徐挺跟前,陰陽怪氣氣地說:“老徐,受苦了!”
徐挺呵呵一笑:“那倒是讓你擔心了,隻是沒想到,所長會派你秃頭孫過來。”
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似乎關系不是很融洽,隻是時間趕得緊,我們登上海事船之後便也沒辦法了解更多了。
之後的事情不必再提,我們又在海上航行了幾天,等我雙腳踏上陸地的那一刻,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張文更是誇張,直接跪在地上親吻土地,給邊上的工作人員看得直躲着走。
我們幾個人在碼頭分道揚镳,劉教授雖然九死一生,可張文他們兩個還得繼續學業,走的時候張文把那隻黃金盤子交給了我,說他自己沒有路子,要我把東西出手之後再把錢打給他,我有些哭笑不得,笑着問:“你不怕我拿着錢不還了?”
張文倒是看得開:“反正東西也是你的,要是你真的騙了我,大不了問候你祖宗幾句。”
我哈哈大笑,說虧不了你的,隻是我再一次邀請他到我的德生軒工作的時候,張文還是拒絕了,我搖了搖頭,心中很是遺憾。
胖子的兩個夥計死在了兩界島上,這對他的打擊有點大,一路之上也沒有之前那麽貧了,他說要先回南京整理一下自己的生意,之後還要去安撫兩個夥計的家人,我也是十分的惋惜,特意把從“天宮”裏搞到的一件玉如意給了胖子,說算上我的那一份。
說起來,這次行動的最大赢家反而是我,不光得到了陰陽輪回丹,還搞到了幾件稀世珍寶,還有了幾乎讓人無限“滿血複活”的血參娃娃。隻是我并沒有覺得高興,因爲這一切的經曆怕是會成爲我這輩子永遠的夢魇。
師父和深圳的鋪子聯系了一下,這一個月來并沒有什麽大事,花生的傷勢恢複得很好,平時在古董街上轉一轉,倒是混起了不小的名氣。
陰陽輪回丹的用法師父并不了解,她先讓我把它佩戴在身上,等找到那位老朋友後再做打算。
一天晚上,師父再一次激發了光芒之後讓我用相機照下了那些字迹,并連夜叫我打印出來,我倒是奇怪她爲什麽這麽着急,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五點,師父便來到我的房門前找我。
等我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之後,發現師父已經收拾好了裝備,我很驚訝:“師父,這麽早就走?不是下午三點的飛機嗎?”
“我有急事,得先去新疆一趟,你先自己回去吧,讓芃野不用擔心。”師父說道。
“啊?什麽急事?”我問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精通古文字的老朋友嗎?他出了點事,再不去怕是來不及了。”等我從朦胧中清醒過來,發現師父已經下了樓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