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老古真是個開着跑車招搖過市,出入高級會所,出席上層宴會,沒事去國外旅遊度假的家夥,那也就不是他兄弟了,原因很簡單,好面子的古有德是絕對不會把他這個上不得台面狐朋狗友帶出去的,
當然古有德也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人,這不,那句話讓他诠釋得淋漓盡緻,不求同甘但求同苦。就這樣,古有德一個家财萬貫的富二代,不去接替父親的産業,隻是開了家能讓花生施展才能的德生軒。
每天那個無所事事的老古唯一的事就是早起遛鳥,沒有生意的時候和他大眼瞪小眼,聊天打屁一整天,兩個大男人也不會做飯,外賣的的盒子堆了一大丢也沒人收拾。
老古每次都以加工資爲誘惑讓自己去幹活,可每到最後這小子都用各種理由反悔,不過也還好,每個月收幾件貨就能得個八千快可比自己那幫還在北上廣的淺灘裏掙紮的同學們強了太多。
這輩子有這樣的兄弟真值了,花生常常這樣想,當然嘴上是不能饒了這狗日的,老子多少次暗示你帶兄弟去對面新開的洗浴中心見見世面,你他媽都在裝傻,老子不是有色心沒色膽,隻是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得爲國人争點風骨不是?
花生這輩子也算是個苦命人,本來挺好的家庭因爲一次古董交易家破人亡,當花生抱着父母的骨灰壇,想着再也不能一家人坐在飯桌上,吃着母親做的可口飯菜的同時一邊聽着那個和自己現在一樣胖的老爹講今天的收獲時,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生是多麽岌岌可危。
家中欠了一屁股債,父母雙亡後家裏的親戚們更是避之不及,一個連照顧自己都不能小孩又該怎樣面對大人都承受不起的外債?
或許又應了一句話,傻人有傻福,當時那個上星期還和自己打過一架的混蛋,走過寥寥幾人的靈堂,說了句讓他這輩子都記得的話“哭雞毛,以後到我家住去,錢讓我爹還上就得了。”
也許這句話說的也不對,花生哪裏會傻,傻能考到北大考古系?傻能把古董街上那幾個老頭子唬得一來一來的?那個連高中都考不上的老古能在嘴上赢過他?
當然不能,花生的傻隻對自己的兄弟,隻有在那個本該成日左擁右抱,摟腰逛街卻硬生生爲了自己變成個古董小販的混蛋面前才會表現出來。
“窦大哥,你想啥呢?”芃野小美女問了問正在病床上發呆的花生。
“啊?哎呦!小師妹你來了啊,今天中午啥夥食?”花生連忙擺出一副笑臉,要是古有德在旁邊肯定會上去抽他丫的。
“早上熬的雞湯,醫生說你兩個星期都下不了床,可得好好補一補。”芃野小美女說話時的一颦一笑給花生看得一呆接一呆。
“有道理,傷筋動骨,吃啥補啥,可惜啊,老古現在可喝不上這種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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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界島喝着壓縮餅幹糊糊的古有德也許是咽得太急,猛噎了一下,“他媽的,準是花生那個碎嘴又當着小師妹的面在說我啥壞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