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我就去見周公了,可我夢裏見到的不是周公,竟然又是我浮在空中,腳下是海面的那個場景!天上下着暴雨,海面驚濤駭浪,這每一個場景都驚人的相似,爲什麽?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這一切的場景我在現實中根本沒有見過!而且就算夢到的同一件事,那場景怎麽會如此的相似?我知道是在做夢,努力掙紮想醒過來,可根本不管用。終于我聽見了有人在喊我!那個漢服女子又出現了!我努力地去看她的臉,可就是看不清……
等我醒過來,發現汗水已經浸透了衣服,我拿手擦了擦汗,睡意全無,心裏的疑惑已經達到了極點,這個夢到底是什麽意思?看來以後得找師傅問一問。
“老古,你睡得可真香啊。”是李選,他正坐在我身邊,我有些汗顔,可看他那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又氣不打一處來:“哎呦我去,你們這幫當兵的真是畜生,我能這樣已經不錯了吧?有情況沒?”
李選笑了笑:“還好,沒發現異常,你也别在這睡了,去帳篷裏吧。”
“娘的,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我也不客氣,還有半個小時就輪班了,李選聽力極好,連在小隊裏的代号都是“蝙蝠”,有他在頂兩個我。我伸了個懶腰,眼角掃了一下北邊,那裏是我們暫時放屍體的地方,屍體身上都蓋了一層帆布,由于已經很晚了我們打算明天再安葬他們。
我一愣,轉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躺在外圍的一具屍體由于帆布不夠大半部分身體露在外面,可我竟然發現那屍體的手在動!确定不是眼花後,我連忙指給李選看,他開始他以爲我和他扯淡,我有心思跟他扯皮,把她的腦袋一扯:“你給我好好看!”
“哎哎!我看行了吧,手拿開……”好一會他才舌頭打結地說:“靠,怎麽辦。”
“去叫大夥起來啊!”我們倆說話的功夫,那具屍體竟然坐了起來,難道那個人沒死?我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他媽是sb思維,腹腔都已經破了個大洞,活着才怪,現在我手上是有槍的,我考慮是不是先給一梭子,可萬一我這一打反把他激怒了豈不是自尋死路?就在我思考的功夫,師父他們已經趕到了。
“這是起屍了?”郭老頭大叫,說着從袋子裏掏出一隻黑驢蹄子。黑驢蹄子傳說中可以克制僵屍,被曆代摸金,發丘中人視爲至寶。不過一般來講毛驢蹄子要有50年以上時間才能顯示出作用。
“把東西收起來,那不管用。”師父抽出紅绫,“都小心了,這不是僵屍。”
再看那屍體,或者說已經不是屍體了,随着它顫顫巍巍地站起,後面的帆布裏也有東西在蠕動,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什麽。這時最早起來的那個已經全身長滿了鳄魚皮一樣的角質層,臉上眉骨前凸,眼睛睜得老大,但卻沒有瞳孔,隻是有些發灰的眼白,嘴部咧成一個人類不可能達到的角度!你能想象到那樣的一張臉孔嗎?
随之而來的是一陣陣噼裏啪啦的骨骼爆裂聲,那具身體竟然拔成兩米多高,四肢也變得粗壯,直接把衣褲爆開,這才過了幾個小時,屍體甚至剛開始僵硬,這種變異不可能是人死亡後腐爛所産生的巨人化。
我們的登山衣都是工業纖維,堅固異常,用小刀片都不容易劃破,那衣服爆裂的聲音仿佛一把電鋸摩擦着我的心髒,這得是有多大的力量!更可怕的是究竟是什麽讓已經死了的人發生這樣的變化?
不用說是師父,就連我也能看出這不是粽子,所謂粽子(即僵屍)是指人死後怨氣聚喉,一旦被活人的生氣驚擾,或者因爲墓地風水屬性,産生的屍變。
這方面的東西我也聽爺爺說過,人有三魂七魄,魂掌控智慧,魄指導運動,粽子不同于鬼,鬼有靈智,即爲人生前的三魂,而前者隻有實體,隻能作簡單的動作,在于體内隻有人生前的七魄。至于僵屍的種類,按照等級來分,從低到高爲:白僵,黑僵,綠僵,紫僵,飛僵,旱魃等。
其中白僵行動緩慢,最易對付,黑僵則要強一些,在這個階段僵屍才能傷人,力大無窮,依靠吸人鮮血以提升道行。
至于綠僵,其實在本質上和黑僵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體内含有劇毒而使得毛發變綠,一旦遇上十分棘手,觸碰人體便能使人身中屍毒,若是隔開喉嚨放出怨氣,便随而來的便是大量的屍毒擴散在空氣裏,沒有經驗的土夫子都是這樣着了道。
而紫僵則更進一步,到了這個階段已經算是道行極高了,也十分稀有,紫僵行動迅速,肉眼難辨,身體硬如鋼鐵,刀槍不入,一旦遇上便是十死無生。
至于飛僵則連我師父都沒有見過,到了飛僵這個級别的都是上千年以上的老僵,集中日月精華而生,不懼陽光,甚至已經有了靈智,可縱跳如飛,吸人精魄,爲害一方,隻有天雷才能将之除去。
而旱魃,便真是傳說中的穿在了,古籍有記載:“旱魃一處,赤地千裏。”可飛天遁地,來去如風。又可化爲人形迷惑人類,百鬼不可近其身,也被稱爲百鬼之王,據傳龍虎山祖師曾在湘西一代鎮壓過一頭。
也有道家古籍記載在旱魃之上還有不化骨,脫離六道輪回,吞佛屠龍,與天神叫闆。不過這已經是玄之又玄了,我認爲僅僅隻是杜撰出來的。
除了天然而生的僵屍,古人也根據僵屍産生的原理發明了煉屍術,不過天地之妙哪裏是人能完全掌握的?和天然的僵屍相比往往差了很多。而再看眼前的這東西,我實在不能将它和某一種僵屍聯系起來。
“還看着幹什麽?趁它們還沒全蘇醒,先下手爲強!”師父朝被吓傻了的護衛兵們喊道。
被師傅這樣一說,我們也反應過來,這東西無論如何也不像能和我們和平相處的,還是李選反應快,發現那東西有異常之後,立馬跑到後面把那挺輕機槍擡了出來,他來到陣前對我們喊:“你們靠後。”随之他扣動扳機,“兄弟,對不起了!”
一陣劇烈的槍響劃破夜空,一串子彈射向那東西,一時間灰塵四起,那東西可能是吃疼了,發出一陣凄慘的叫聲,那聲音根本不可能是人類能發出的。我頭皮發麻。一輪掃射,起碼一百多發子彈打出去,可那東西竟然還沒倒下,要知道此時那東西離我們也就0多米,近距離掃射所帶來的沖擊力就是一頭大象也該倒地了,可這東西竟然沒有移動半步!
“快閃開!”師父大喊,與此同時我眼前一花,那東西竟然消失在了原地!“啊!”一聲慘叫從我身邊傳來,我猛地一回頭,發現那東西出現在我的身邊,一個護衛正被他扭斷了脖子,刀鋒一樣的指甲刺入喉嚨,死的不能再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