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有些船隻内機器運轉一切正常,甚至連餐廳裏的飯菜都還熱着,但無一例外都是船上空無一人,遇到幽靈船是晦氣的事,有些經驗的水手們都敬而遠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往往都是往事不堪回首,有些人說看到鬼影,或是聽到哭聲,回來後終日噩夢纏身。
當然了回來算是好的,有些人是上了幽靈船在同伴們的眼中突然消失,或是幽靈船突然加速,任憑怎麽開大馬力都無法追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它帶着上去的船員消失在海面。
這樣的傳說有很多,甚至剛開始我看到這艘船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想法,不過畢竟這些隻是傳說,雖然從小就不是個無神論者,可爺爺的故事裏唯獨沒有海上的見聞,我到底還是相信眼見爲實這一套。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最近索馬裏海盜猖獗,無論是常年出海的水手還是軍人都會下意識想當然,而且由于現在是黑天,我們的照明設備還不足以觀察到這船細節處的不同,再加上後面的一聲尖叫,更讓我們認爲裏面有人。
殊不知這就像是一個陷阱,等着我們往裏跳,後來我們也都意識到不對,可那也也不能放棄李承嗣不是?隻有硬着頭皮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了。
“嚴格意義上講,這的确是艘幽靈船。”師父說着把筆記本遞給我,一邊繼續說道:“上面最後的日期是00年的,也就是說按照常理來推斷,這艘船已經在海面上漂流了10年。”
十年?這怎麽可能!如果這艘船果真是在十年前下的水,那就隻有幽靈船可以解釋了,可這要真是幽靈船就麻煩了,别說能不能對付船上的東西,就是如何離開都還是未知,我照師父指的的看了看最後的幾篇,内容如下:
00年6月7日天氣:陰
累了兩個月,終于可以回家了,船長說這次回去能休息一個月,想起妻子炒的菜,還有在家門口等我回家的貝貝,這日子真是美啊,小家夥大概能有以前給他買的籃球架高了吧,正好這次加了工資,給他買輛自行車,要不還得黏人,娟兒在家不容易,回去得多陪陪她,一家人出去玩玩。
下午東邊起了烏雲,海浪也大了起來,聽海事預報說有大雨,希望不要有風暴,唉,今晚又要忙了。
00年6月8日天氣:雨
昨天真是好險,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大的風暴,本來附近有一塊的避風地,可他娘的來的太快,發動機出了故障,老李被大浪打到海裏,看來是沒法生還了。唉,說好的到陸地上請你喝酒呢……
昨天大概用了四個小時才脫離氣壓團,貨物損失了一大半,更糟糕的是船上的電子設備失靈,偏離了航線後我們無法航行了,希望附近能有船隻收到我們的求救信号。貝貝,等着爸爸!
00年6月1日天氣:多雲
海上起了大霧,五天了,聽船長說飲用水還能用三天,附近沒有船隻響應,空中也沒有搜救直升機,我們停靠在一片淺礁區,大夥都到附近的礁石上找藻類貝殼打牙祭,别說還挺好吃。可是三天後該怎麽辦?我難道要死在這了?
00年六月14日天氣:多雲
最後一點飲用水用光了,大家隻能喝魚血來止渴,老孟頭失蹤了,找了全船都沒有,船裏出了一股子怪味。這太奇怪了,可實在是沒有力氣去了。
00年6月17日天氣:陰
真是見鬼了,這兩天已經失蹤了六個人了,晚上船底有咚咚聲,這是
日記寫到這裏就沒有了,我看的出神,爲什麽不寫了?難道是當時發生了什麽事讓他不得不停下?我看向師父,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可不會推演過去,可能當時是出了什麽事了吧。我這還是第一次出海,對這些了解不多,要不然也不會中了圈套,跑來這幽靈船上自讨苦吃。”
“這裏說的人員失蹤會不會和那個撞壞艙門的東西有關?”
“很可能,我們先到下一間去找,小心四周。”師父已經起身往外走了,我把筆記本放到裝備包裏希望以後能交給他的家人,正準備離開,突然我的腳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裝備包異常沉重,我一個沒站穩迎面倒在地上,那個疼啊?
“怎麽了?”師父正和齊慶生他們說着我們的發現,看我跌倒立馬過來扶我。
“沒事就是被什麽東西絆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别,哪能勞您老扶我啊。”
我回頭一看,竟發現剛才走過的地面上非常光滑,哪裏有東西?師父顯然也發現了不對,蹲下來,不一會她從床底下拿出一個東西,我一看是塊懷表,便問道:“師父,你拿這個幹嘛?”
“你看裏面。”
我打開表蓋,發現裏面有一張合照,中間的男人大概就是徐江,這是個很普通的中年漢子,旁邊的女人就應該是他的妻子,當然了,還有他日記裏那個叫貝貝的兒子。
“鬼絆腳,這大概是他有心願未了。”
“啊?他不會是要讓我陪他?”我下意識說道。
“别逗了,有德兄弟,就是真要留也得是像齊哥這樣高大威猛的不是?”李選在門口警戒還不忘調侃我。
“好了,這都什麽時候了,等我們安全出去再鬥嘴吧,剛剛我在你倒下的地方發現了這快懷表,所以也沒那麽複雜,他大概是讓你把他們一家帶走吧。。”師父說完示意李選他們兩個繼續搜索。我把那塊懷表放在裝備包裏,跟了上去,所幸這回沒東西攔我。
不一會我們來到了第二個船艙,像剛才一樣,齊慶生撬鎖,李選在門口警戒,我看他聽了會示意沒動靜,就要開門。
然而就在我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時,李選突然伸出手把我按住:“不對!裏面有動靜。”我看他眼神異常嚴肅,也不敢掉以輕心。
“準備好槍,我來。”師父把我攔在後面,讓他們兩個拿好槍在門兩側埋伏,我不是張文,知道該慫的時候得慫,要不就真是拖後腿了。
當師父把門開到一半的時候,我就能清楚地聽見裏面的響動,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饒是我有了心理準備,也被吓得夠嗆,當我把手電打到裏面的時候,一張人臉映入我的眼裏,我叫了一嗓子就差沒開槍了。
“哎?老吳!你在這裝神弄鬼幹嘛。”李選在我邊上說了聲。
我定睛一看,的确,這人是剛才上來的那幾個人之一,心說你有病啊,我放下槍剛要上去說兩句,隻見師父喝到;"别動!他死了,正主在後面!"說着把我往後一攔。
我被師父如臨大敵的樣子吓了一跳,再去看那姓吳的,才知道我剛才多二,他雖然睜着眼睛,但早已經空洞無神,把手電往下一打,見他的腳已經離開地面,後面隐隐約約有一些綠色的東西蠕動。還沒等我調整一下光線角度細看就聽一聲脆響,我頭皮發麻,那人的腦袋竟然掉了下來,像是皮球一樣滾到了我腳邊。
“狗日的!我草你姥姥!”李選破口大罵,齊慶生也紅了眼。兩個人舉槍掃射。我由于在師父後面,一時間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隻聽一聲巨響,一支觸手一樣的東西從屍體中破體而出,直奔我的咽喉伸過來,師父把我一推:“快往外面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