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工夫跟你扯淡,明天我和師父出差,你和芃野小美女二人世界吧,怎麽樣?兄弟夠意思吧?”
那邊花生好像在喝水,哧溜哧溜地:“什麽?去哪啊?”
“東海,上面的考古隊請了師父去,我也得跟在邊上。”我沒想對他多說,和那幫人攪在一起可不是啥好事,上兩次招來惡鬼差點沒把花生害死,現在想起來的确是有些後怕,我已經決定這次回來之後讓花生繼續回東北看店,花生雖然單純,但業界水平一流,賠是賠不了的,當然我那小鋪子也沒啥可賠的。
“那行,誰讓咱們是兄弟呢,告訴師父,讓他老人家放心,我一定好好看家,也沒人能欺負小師妹。”花生語氣一轉:“不過,老古啊,這回畢竟是在海上,可别掉海裏,你可不會遊泳。”
“行了,不用你矯情,等我回來咱喝酒去。”算這小子還有良心,我一邊提着行李箱出門,一邊挂掉了電話。
“師父,咱們走吧?”我向早就等在車裏的師父問道。
“嗯。”師父點了點頭,示意我把行李搬上車,我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其實師父雖然已經60多了,但還算駐顔有術,這樣子還真顯得雍容華貴。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
……
昨天晚上,當我把曹淩歆給我的那塊玉片交給師父的時候,師父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至于我說那是玉片而不是玉佩是因爲那東西邊上有明顯的破碎痕迹,應該是是一個大型玉器的碎片,至于玉的材質倒是一般,不過那上面的一幅詭異圖案倒是讓我印象深刻,那是個像貓不是貓像狐狸不是狐狸的東西,我也算在古董行裏有些經驗的老手,這東西以前是重來沒見過,猜想大概是某個古代部落或是小國的圖騰。
“水中沉着魚……水中沉着魚……”師父念叨着往樓上走,誰知剛到卧室門口,便像觸電一樣立馬跑下來,顯得驚慌失措:“快把她請回來,告訴她我答應去幫忙。”師父定了定神對我說道。
我雖然一頭霧水,可是師父的反應讓我覺得這件事絕不是兒戲,水也沒喝一口就又開車出去了。來到酒店後我問了前台小姐曹淩歆人還在不在,結果人家說最近店裏就沒有姓曹的客人,我這可犯了難了,可也是,人家身份特殊,還能真的用真實身份?才剛拜師沒幾天,這點事都辦不好,真是掉價啊。
正當我在站在門口苦惱時,一陣悅耳的嗓音傳到我耳朵裏:“有德大哥,是來找我的?”
我一回頭,果然是曹淩歆那個妖精,這女人一會兒一變臉,現在這幅樣子乖巧玲珑,給邊上的門衛看得眼睛發直,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我頗感無奈,撓了撓頭說:“你說對了,我們的确很快見面了。”
“你師父答應了吧?”這句話是用陳述語氣說的,看來她很是成竹在胸。
“對,她老人家答應幫你們。”
“嗯,謝謝你幫我帶話啊,既然這樣,我今晚就去福建安排具體事宜,你用這個和我聯系。”我接過來一看,好家夥,這衛星電話可不是市面上那種,大概是軍用品。
“好了,快點準備去吧,還站着幹嘛?我這可沒你睡的地方。”曹淩歆眼睛一眨,給我小心髒弄得一跳。這女人真是個禍水。以後可得離他遠點。
我被吓得倉惶逃走……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曹淩歆在福建打來的電話,讓我們三日内到吉田漁場彙合。師父辦事雷厲風行,天還沒亮就準備好了。等我起來時師父已經在車裏等我了,這讓我好不尴尬。師父和芃野小美女交代了下店裏的事便示意我開車啓程。
由于我還啥都沒學到,留在家裏怕是危機重重,芃野小美女雖然是師父的女兒,卻也不會道術。我便隻有陪着師父一起去,對外名義上是助手,但自己有多少斤兩還是知道的,這次救援一切順利還好,要是出了事怕是相當麻煩。
師父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便對我說:“小德,放寬心,師父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出事。這次去東海,一方面是這次的事可能和我當年經曆的一件大事有關,我是一定要去的,還有就是那座島嶼。”師父頓了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兩界島,傳說那是連通陰陽兩界的地方,隻有在特殊的時間段才能被人類看到,要是我們能拿到陰陽輪回丹的話,你的劫數也就能化解了。”
我聽得頭大,回頭問:“那陰陽輪回丹是幹嘛的?”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不過我年輕時聽家族中的長輩說過,傳說中兩界島上長着一隻仙蚌,千萬年來吸收兩界之靈氣,可結出寶珠,喚曰陰陽輪回丹,常人得此珠,戴在身上可長生不老,若是用之煉丹,便可活死人,肉白骨。倒轉陰陽之規,身在三界内,不在五行中,白日飛升,做那逍遙自在仙。”
師父的家族是晚清名門萬家,萬家精通煉丹術,還給愛新覺羅氏當過差,民間也有很多神乎其神的事迹。消息還是很可靠的,所以說兩界島可能還真的穿在,隻是白日飛升太不現實,大概是古人誇大而已,我将想法和師父一說,她也同意我的說法。
“的确不好當真,不過陰陽輪回丹真的存在的話,集中兩界之靈氣,已經算不得陽界之物了,到時候同化你的氣機,你就相當于處在陰陽輪回之間,便不受天地之規了。到時候世間沒有去投胎的冤魂厲鬼也就找不上你了。”
原來師父這樣用心良苦,我心裏感動不已,也不再瞻前顧後,杞人憂天了。
第二天我們就到了東海邊的吉田漁場,現在正是捕魚旺季,海灣裏停着很多漁船,剛一進漁場大門,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曹淩歆,這女人身材高挑,又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的确好找。
與隊伍彙合後我才得知原來我們是最後一批到的,等我們上了船,衆人整頓了裝備,晚上七點船便開出了港口。
這次的救援行動人員衆多,爲了安全上面特意調來10名軍人護衛,領頭的是個小平頭,少校軍銜,叫李承嗣,一看就是練家子,不苟言笑,我上去套近乎還吃了癟。給曹淩歆逗得咯咯直笑。
船主是當地有名的好手,長得短小精悍,外号“泥鳅”,倒也還貼切,一張被曬得黑亮的臉顯得健康而強健。随行的兩名水手也是膀大腰圓,看起來經驗豐富。
曹淩歆作爲領隊,除了我和師父,還有海事部門派來的劉教授,劉教授大概40歲出頭,算是年輕有爲了,這次來還帶了兩個學生,男的叫張文,别看名字起得挺高雅,人卻長得賊眉鼠眼,還心高氣傲,仗着學曆高就把誰都不放在眼裏了,總是一副鼻孔看人的架勢,相比而言和他一起的叫蘇小潔的女學生就好多了,文文弱弱,還很有禮貌。我頂着張文鄙夷的眼光和她打了個招呼,她隻是點了點頭,看來真是個乖乖女。
除此以外還有個性郭的駝背老頭,我開始以爲是個打雜的,或是廚師什麽的,結果一經介紹我才知道感情他還是我們這次的主力,他是研究所裏的元老人物,這次來足以看出上面的重視程度,而且他竟然還和師父認識。
我們剛開了船,這老頭就來到我們這邊:“萬仙子,0年前一别,如今可還安好?”
師父好像很讨厭這老頭,一臉厭惡的說:“郭老鼈,别跑這來獻殷勤,我沒那麽健忘,當年的事我可都記着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