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女搖頭說道:“不是,公主這裏,不需要人守夜。隻是師父記挂公主,做了一些家常便飯,差婢子送來。還有公主的藥,也要今晚吃下,所以婢子才熬了藥送過來。”
韋幼青道:“多謝幹娘記挂。幹娘身子骨可好?”
李桃夭很驚訝的看着韋幼青,如花似玉的臉上綻放出散發着溫度的笑顔:“韋先生也認了我幹娘爲娘嗎?”
韋幼青點點頭,若無其事的笑道:“幹娘去過珍珠島,在那裏做了一陣子遊醫,救助了許多珍珠島的百姓。”
“原來如此。”李桃夭開心而向往的笑着,眼睛望向遙遠的虛空,一臉崇拜的樣子,“想不到幹娘跑了這麽遠……我也想去珍珠島……”
韋幼青笑道:“這有何難?你是珍珠島領主的夫人,珍珠島本來就是你的。”
李桃夭臉一紅,她總是無法适應韋幼青過于親熱的言辭和動作。可又覺得不讨厭他,他深夜前來,她也不讨厭,反而竟似有些盼着他來,先前那種莫名的忌憚之意,也早就沒有了。
李桃夭粉頸低垂,臉與脖子都紅了半邊,柔聲細語的嗔道:“哪個是你夫人了!人家有熱孝在身,怎麽隻管着說這種混話!”
韋幼青見她這般嬌羞可愛的模樣,心裏更癢了,看向李桃夭的眼神兒也更加熾烈。雖然他已經經曆過兩個女人,可這種看到得不到的狀況卻沒有經曆過。
周醫女見狀急忙咳嗽了一聲,回答韋幼青剛才的問候道:“多謝侯爺記挂,托侯爺的福,師父身體很好。隻是,”她看了一眼李桃夭,“就是牽挂公主,不知能不能去公主府探望?”
李桃夭剛要回答,韋幼青在一旁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李桃夭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韋幼青,不明白這人怎麽這樣,幹娘要去她的府邸探望她,眼前這人憑什麽替她答應?可心裏又似乎不讨厭他這樣……
周醫女走後,李桃夭自顧自的叫來那個叫英兒的小宮女,讓她送韋幼青出去。讓另一個小宮女憐兒幫她卸妝換衣,“韋先生明個兒再來吧,我要歇息了。”
雖然是逐客的話,聲音卻十分婉轉動聽,且還約請韋幼青“明個兒再來”,雖然韋幼青百般不情願,可也隻好遵命。
“以後别叫我韋先生,叫我幼青。”韋幼青癡癡的看着李桃夭,他覺得自己似乎也回到了初遇阿桃時的模樣。
他以爲李桃夭會不答應,然後就可以再撕纏一會兒。沒想到李桃夭卻大方的答應了:“好的,既然韋先生不介意桃夭無禮,那桃夭以後就直接稱呼先生的名字了。”
韋幼青皺眉,李桃夭答應了,卻答應的沒有親熱勁兒,好像撓癢撓的不是地方,這令他心裏更癢了。
韋幼青眼看着李桃夭向自己福了福身,這周全的禮數帶着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令韋幼青心裏怒意滋生。他一把抱住李桃夭,擡起她的下巴,嘴唇印上了她的嘴唇。
李桃夭被韋幼青突然無禮的舉動吓了一跳,要叫喊卻見憐兒與英兒隻當是二人親熱,以爲自己看到不該看到的,竟連忙慌慌張張的躲了。
李桃夭隻好自己使出全身力氣推拒韋幼青,用粉拳使勁捶他,卻無濟于事。
“桃夭,别冷冰冰的對我,我們早就是夫妻了。”韋幼青呢喃的聲音在李桃夭耳邊響起,更熱烈的吻落在李桃夭的唇上,令她喘不過氣來。
韋幼青的話半真半假,他們之間的确有婚約,卻并不像外界謠傳的那樣早有夫妻之實。這樣的謠言雖然沒有人在李桃夭面前提起,可周圍人總會多少帶出這樣的意思。
故而李桃夭一直疑惑,卻又不肯相信這麽羞人的事情會是自己做出來的。韋幼青這番話此刻無疑是晴天霹靂,落在李桃夭的耳朵裏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你,你說什麽?”李桃夭好容易在韋幼青激烈的吻中尋找到一絲空隙,可憐兮兮的看着韋幼青,嗫嚅的問道。
韋幼青也不解釋,他還沒有親夠,且他也明白李桃夭誤會了他的話,或者是他故意讓她誤會他的話。
“我說你是我的。”韋幼青不理睬李桃夭更加可憐的神情,又一次堵住李桃夭的嘴唇。
李桃夭隻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腦海裏嗡鳴聲不斷。她有些傻了,怪不得會被皇帝訓斥“不守婦道”……李桃夭隻覺得臉上熱辣辣的,站立不穩,腦袋一片空白,任由韋幼青的手托住自己。
李桃夭突然松懈下來的身體令韋幼青心中一喜,他開始試探着嘴唇向下遊走,親吻她的玉頸。
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彌漫李桃夭的全身,讓她不由得呻吟起來。這無疑更加鼓勵了韋幼青,更加放肆的去解李桃夭的衣服。
當韋幼青溫熱的手伸進李桃夭的貼身小衣時,李桃夭才從混沌的狀态裏蘇醒過來。
盡管對方越來越濃的雄性氣息讓李桃夭不能自控的燥熱難耐,心中似有成千上萬的小手抓撓着。可她還是清醒過來,哭着哀求道:“不了,不行,我有熱孝,我爹娘都沒有了,你這樣對我!”
韋幼青心裏一疼,戀戀不舍的松開李桃夭,李桃夭的臉蛋此刻豔若桃花,櫻唇更是晶瑩欲滴,腮邊挂着兩行清淚,梨花帶雨惹人心生憐意。
“桃夭,是我不好。”韋幼青連忙幫李桃夭整好衣服,擦去眼淚,輕聲安慰道,“别難過,你還有我,我會一輩子疼你愛你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李桃夭心裏一酸,淚珠滾滾而下。她像小孩子一樣趴在韋幼青的肩膀上,委屈的說道:“盡說好聽的!他罵我你也不替我說話!”
韋幼青一愣,旋即明白李桃夭指的是李承宇。他苦笑道:“他是你親叔叔,罵兩句有什麽?你是真的做錯了嘛,我要是開口反而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