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侍女倉皇出逃,在門口看見韋幼青,俱都一臉同情的瞥了他一眼,退了出去。
這幾個小侍女出了院子,終于如釋重負,其中一個小聲對同伴說:“韋公子可真夠倒黴的,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
盡管李承宇不許下面的人瞎傳韋幼青與花惜間的關系,可架不住花惜間不會藏着掖着,她很坦然,很自豪的告訴所有的人:“韋幼青是我的男人!”
看得出,花惜間很以韋幼青爲榮的。
韋幼青因着時文兒的話,對花惜間的潑辣也就少了幾分反感,這些天在珍珠島碰到的土人姑娘,好像都很彪悍,相比之下,花惜間至少長得聘聘婷婷,蜂腰長腿,雖不夠白,可大眼睛高鼻梁,嘴唇厚的恰到好處,倒是個耐看的小美人胚子。
再說,雖然自己覺得花惜間不夠白,那渭城長公主,不是還誇惜間的皮膚少有的漂亮嗎?既然是美人,那多少是有些脾氣的。
韋幼青推開門,閃身躲過了一個飛向自己的花瓶,花瓶裏插着的山茶花枝刮了韋幼青的臉,掉在地上,“砰”的一聲,炸裂開來,花瓶裏的水淌得到處都是。
“哎呦!”
韋幼青被這差點砸到自己的花瓶吓了一跳,咋呼了一聲,伸手抹了一下臉,被花枝紮到的地方竟然滲出了血珠子。
花惜間剛才聽到門響,本以爲是下人進來,怒氣沖天的抱起花瓶砸過來,沒想到是韋幼青來了。
花惜間見韋幼青的臉被劃破了,心裏又痛又悔,又下不去身子說軟話,一時竟愣在那裏。
韋幼青見自己一進來,花惜間就不鬧了,心裏暗自慶幸,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口子,輕手輕腳的進屋,生怕一不小心,又把這個爆仗給點燃了。
“我知道是蘇姣嬌故意裝着倒地上的,你沒使勁兒打她。”韋幼青說着,邊翹着腳躲開碎瓷爛瓦往裏走,邊察言觀色的看着花惜間的臉色。
這句話讓花惜間心裏一松,又是一陣委屈,不顧地上的碎瓷片子,一屁股坐地下,哭了起來。
韋幼青怕碎瓷紮了花惜間的屁股,上前去扶她,誰知花惜間卻像扭股糖一樣扭着身子不肯起來。韋幼青見那些碎瓷在她身下被她扭身子扭得像要紮進她的裙子,不由心急起來,一把把花惜間抱起,走進裏面的卧房,把花惜間臉朝下扔到床上。
花惜間待要掙紮着坐起來,韋幼青見她的屁股上的衣服褶皺裏滿是碎瓷,她卻不管不顧的要坐起來,吼道:“還不老實點!小心你的屁股!”
韋幼青不由分說的把花惜間外面的裙子扒下來,幸好那些碎瓷隻是沾在裙子上,裏面的褲子上卻是幹淨的。
韋幼青松了一口氣,拍了拍面前翹着的渾圓的小屁股,隻覺觸手溫軟有彈性,不覺又把手放在上面捏了捏,贊道:“惜間,你的屁股摸起來好舒服。”
韋幼青尚在懵懂無知年齡,花惜間也一樣隻是無知孩童,也沒有人給她講過這些,不懂那些兒女閨房之事。她被韋幼青這麽一捏,覺得很舒服,見韋幼青也喜歡,因而惬意的回答道:“你捏得好舒服啊,再捏一下。”
韋幼青見她這麽說,脫鞋上床躺下,枕着花惜間的腰,好奇的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去摸她滑爽的肌膚,又把手往前面小腹摸去,探探女孩子與自己不一樣的地方。
二人也沒覺得這是什麽傷風敗俗的事,也沒打算避人,故而做清掃的侍女進來時,依舊保持着這個姿勢沒有變。
可侍女卻是已經成年的如花少女,且時文兒選她們進來就是爲了讓李承宇知道兒女之事的,故而雖然都是姑娘,卻也是經過專人調教,見二人這般行狀,不由面紅耳赤,驚叫了一聲。
躺在床上舒适的快要睡着的二人,被這聲尖叫吓了一跳,都坐了起來,見那小侍女大驚小怪的站在地上,羞紅了臉,不敢擡頭看他們二人。
韋幼青雖不懂,可小侍女這般模樣也猜到了七八分,他伸手把旁邊愣怔怔的花惜間攬在懷裏,怒斥小侍女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男人摸自己的女人嗎?滾!”
小侍女吓得抱頭鼠竄,韋幼青又喊道:“回來!”
那小侍女吓得又站住,韋幼青道:“自己去管家那裏領二十棍子,告訴那些伺候的人,主子的房間,不許亂闖!更不許嚼舌頭根子!若是被我知道了,割了你舌頭!另換人來把這裏打掃幹淨!”
小侍女吓得半死,二十棍子,差不多能把她打死了。她跑過來哭着跪在花惜間的腳邊,哀求着:“婢子不是故意的!原是聽着裏面沒有人,才進來清掃的……”
韋幼青冷笑道:“外面需要清掃的地方不掃,偏偏跑到這裏來掃?是借着清掃,進來查看的吧!你欺負你主子不如你有彎彎腸子嗎?滾!再賴着不走,你信不信小爺我要親自行刑?”
小侍女一凜,又拜了拜,身子向後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花惜間不明白韋幼青的“親自行刑”與讓管家行刑有什麽區别,小侍女卻是知道的。讓管家行刑,給行刑的人一點好處,她就不用死了。韋幼青卻不同,雖然他隻是小孩子,可練過武的小孩子,比那些嬷嬷有力氣的多。他要是想成心打死小侍女,不費吹灰之力。
以小侍女的腦袋想事,韋幼青肯定想打死自己滅口的。
雖然韋幼青真的想打死這個小侍女,卻不是爲了滅口。他是因爲感覺到了這些女孩子對花惜間的惡意,心中生出了許多憐惜,可也知道打死人也于事無補,花惜間是屬于土人部落的,她心直口快,不是個會讨這裏人喜歡的人。
被那小侍女一鬧,二人才明白方才的舉動是逾矩的,這反而讓韋幼青對眼前的女孩子多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憐惜的對花惜間道:“惜間,咱們一起回成聖殿吧。”